顧還卿覺得兩人這樣不合適,但姬十二卻未覺有何不妥,這段日子以來,是他有史以來過得最幸福的日子——顧還卿不再拒絕他的靠近,他想見她,隨時可以見到她。
儘管她仍舊排斥他的親近,並以她目前是聶家媳婦的身份讓他注意影響,不要做出授人話柄的事,可在他心裡,她就是他喜歡的人、他的心上人、他的情人。
情人之交間私底下親密一點,在姬十二看來,是人之常情,無可厚非,橫豎他們是要在一起的,這樣還可以增進雙方的感情。
他黏她,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她,愛親親她、抱抱她,渴望她一天到晚陪在他身邊,他迷戀她,甚至無法想像沒有她的日子。
因此他不覺得自己逾距,此刻又沒有外人在場,他抱抱自己的心上人,疼疼她,礙著誰了?!
顧還卿卻有口難言,她只是為了說服姬十二合功才假裝接受他,並非真心想和他長長久久——她自己連孕育子嗣的能力都沒有,再拖上聶家大媳婦的身份,在現代都不好嫁人,何況古代這種注重禮教和子嗣的封建社會。
和姬十二,怎麼可能?!
但在未說服姬十二之前,她又不能說穿,平日裡她尚且能用身份擋一擋,他愛惜她的名聲,怕她遭受流言蜚語,總能剋制自己。
可此時此刻,兩人私下獨處,且他邪功發作,想要讓他規規矩矩,那無異於痴人說夢。
她苦思對策,殊知姬十二正用溫柔的目光注視她,見她眉微蹙,他下意識的想為她撫平眉頭,但看了看手上的鏈子,他改用唇去幫她撫。
他的唇也是冰冰涼涼。
顧還卿抬眸看他,入眼便是他那張傷眼的臉,雖然輪廓和五官未變,但還是有點驚悚,她用食指頂開他的下巴:“別胡亂親我。”
“那我正經的親。”姬十二巴之不得。
“別!”顧還卿連忙撐住他趨近的腦袋,仰著身子避開他:“我們談談。”
“談?談什麼?”
顧還卿眯了眯眼:“談你為什麼要砸雲綺香?”
姬十二沉默地望著她,目光深遂如海,讓人看不透:“這正是我要和你談的問題?你為什麼要讓她進來陪我?你和娘打的什麼主意,別以為瞞得過我。”
“……”顧還卿被他看的心虛,目光瞥向茶几,便伸手敲了敲桌面:“你先放開我,我們坐下好好談談。”
“這樣也可以談,我喜歡這樣談。”姬十二緊了緊手臂,讓她更加靠近自己。
“但我不喜歡,你身上好涼。”
姬十二立刻抱著她起身,拖著沉重的鐵鏈去拿床榻上的狐裘。
他的手臂勒在顧還卿的臀後,顧還卿惱羞成怒,抱著他的腦袋一陣搖晃,跟搖大蘿蔔似的:“我有手有腳,放我下來。”
她一向覺得自己是堅強的女漢子,冷不丁被姬十二抱來抱去,抱上抱下,陡然感覺自己如同布娃娃般脆弱嬌小,心裡落差太大,有點接受無能。
關鍵是姬十二比她小,她把他當成弟弟的時候居多。
姬十二任她折騰,兀自拿了自己的狐裘大氅裹住她,就勢在床榻上坐下,又把她按回懷裡,摟緊她低聲道:“你乖一點,我不是存心要惹你生氣,也不是要佔你的便宜,而是我每次發作的時候,我察覺只要你在我身邊,我身上的痛苦和難受便會漸漸消失。”
“……什麼意思?”顧還卿撥開臉旁的狐毛。
“前兩次,我只以為是巧合,未在意。但這一次發作的更厲害,我都以為我自己會扛不下去,可你一來,我便好受多了。”
“很奇怪是不是?”姬十二想親親她,擔心她嫌他醜,便忍住了,只是抱著她搖了搖:“你知不知道,你一來松風院我便感覺到了,所以你們在外面說的話,我全聽在耳裡。”
怪不得他一聲不吭,敢情專心致志的聽壁角。
姬十二見她眼波微轉,不由低低的笑了,聲音略帶沙啞,笑起來卻說不出的好聽:“你不是老嫌我體溫涼嗎,可每次一抱你,我會感覺體內的寒氣如潮水退去,很溫暖,所以我特別喜歡抱著你。”
顧還卿左右打量他:“不是找理由?不是撒謊?”色狼大多很會找理由為自己開脫。
“哼,有必要嗎?”醜少年眉間又顯狂傲:“真要親你抱你,我多的是手段,只是我不想強迫你,也不想你生氣,我可是儘可能的在剋制我自己,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切,也不知誰得了便宜在賣乖!顧還卿看了他一眼:“那你放我下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