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趙連和大膽地道:“王爺,方才樊五小姐的提議聽著極是不錯,既新穎又實用,想來樊五小姐對王爺這尊玉兔心中已有計較,王爺何不聽聽?若五小姐的法子管用,草民亦可借鑑一二。”
姬十二臉上立刻浮現不悅之色,目光幽幽沉沉地盯著趙連和,嗓音清冷地道:“你若不行,直說,本王也不是非你不可。”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陶掌櫃和趙連和嚇得跪倒在地,噤若寒蟬。
姬十二命冷奕收回玉兔,欲拂袖而去。
陶貴掌櫃一看這勢頭不對啊,若讓姬十二就這麼走了,他這個掌櫃也可以走人了。於是跪在姬十二面前苦苦哀求,好話都說盡了。
樊儀琳更加難堪了,她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意,卻被姬十二當做了驢肝肺,而且因為自己的關係,還害到陶掌櫃和茗玉閣的玉匠。
若換了以往,她早掩面淚奔,回家找娘哭訴去了。
今日不知為什麼,她心裡反而滋生了一股亙古未有的勇氣,想要孤注一擲——姬十二越不理她,越像沒看見她,她愈要讓他看見!
“王爺,你要怪就怪小女子吧!”她“噗嗵”一聲跪到姬十二面前,言辭肯切地嬌聲道:“儀琳只是覺得王爺如此看重那玉兔,想必是王爺的心愛之物,儀琳才斗膽向王爺進言,只是希望王爺能長長久久的擁有心愛之物,以後再也不必為此物毀壞了而煩惱。”
她的奶孃也慌忙跪下對姬十二嗑頭:“王爺息怒,我們小姐年紀小,涉世不深,不小心冒犯了王爺,望王爺看在樊賢妃,以及我們家老爺的情面上,寬恕我們小姐。”
姬十二撫著玉兔沉吟不語,清亮逼人的眸光若有若無的掃過樊儀琳,隨後又垂下眼簾,似在沉思。
他沒有立刻離去,就表示事情還有救,陶掌櫃冷汗涔涔,暗地裡狠狠剜了趙連和一眼,怪他多事。
趙連和卻低眉順眼,一聲不吭。
稍後,姬十二終於開了尊口:“都起來吧,長長久久的寓意不錯,本王喜歡。”
言外之意,樊儀琳那句“長長久久的擁有心愛之物”觸到他心坎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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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時分,姬十二回了王府,首先便問王妃在哪,得知顧還卿在他娘那裡,立刻沐浴更衣,然後去找顧還卿。
拾念院,軒轅黛在王府的住處。
顧還卿正跟軒轅黛研究那封血書。
這封血書是誰寫的?到底要交待什麼?
懾於龍之靈,軒轅黛坐的離血書較遠,眯著眼,輕撫香腮沉思道:“會不會是龍蝶衣和龍羽飛所書?”
顧還卿搖了搖頭:“應該不是,龍蝶衣死的時候,夜玹尚未侵犯滄月,她不會知道後來發生的事,而龍羽飛,子不言父之過,同樣不會言母……”
她頓了頓,龍蝶衣被許多男人輪流姦汙,做為兒子的龍羽飛,替母親掩蓋這些恥辱尚且來不及,應該不會寫在血書上讓人知曉。
“你分析的有道理,不會是龍羽飛。”軒轅黛緩緩地道:“留下血書的人,應該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身份所書,可能他(她)冷眼旁觀,但又於心不忍,心裡必定是同情龍氏一族的遭遇,卻又無能為力,只能留下血書記錄事情的經過及真相。”
顧還卿的想法跟軒轅黛不謀而合。
軒轅黛接著道:“且這封血書龍羽飛八成看過,不然他一生下來母親便死了,他又被夜玹囚禁,他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身世,並一心想找夜玹報血海深仇的?”
顧還卿點點頭:“我猜測有人在暗中幫助龍羽飛,或者說幫助龍氏一族,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龍羽飛十幾歲便從禁錮之地逃出,並趕到滄月帶走了夜玹的猛獸兵團,這才中斷了夜玹的皇圖霸業,不然以夜玹那時的瘋狂,未必會在滅了滄月之後輕易罷手,不向其他國家發難。
這其中肯定有人在幫助龍羽飛,且這個人的能力不容人小覷,竟能在夜玹的眼皮子底下做事卻不被他發現。
她心裡還有疑問:“娘,我記得您說過,龍蝶衣曾對仁帝提起,稱她家有一本人人夢寐以求的珍貴寶典,再加上另外兩寶,這才合稱龍氏三寶。但是,我娘告訴我的三寶卻與這有出入。”
龍豔光口中的三寶是:御龍令;馭龍獸;九龍軒轅弓。
“而且還有一事我覺得很奇怪。”她撫著額角,皺著眉道:“當初雲蘿那老妖婆欲奪我的御龍令,可她亦非龍氏傳人,奪了御龍令也無用,可她卻一心想奪走,這是什麼緣故?”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