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顧還卿來了,然後又察覺到申徒晚蟬對顧還卿的惡意,它很生氣,恰好申徒晚蟬落水,它立刻逮住她,不客氣的對她實施了“報復”。
報復完申徒晚蟬,它就離開了,它的速度奇快無比,尋常人根本看不清,只看見它那雙格外顯眼的“紅眼睛”。
實際上,甲甲的“紅眼睛”遠沒有燈籠大,只是當時在燈火的照耀下,紅光燦爛,似被無限放大了,再加上眾人一誇張,於是它的“假眼”就變成了“一對紅燈籠大的眼”。
御花園天天都有侍衛守著抓怪物,卻擋不住甲甲偷錦鯉的熱情——它神不知,鬼不覺的,楞是把那一池錦鯉吃的只剩幾條,這才罷了……
顧還卿都沒有嘴說它了,左右申徒晚蟬已經這個樣子了,說它也於事無補,再者,申徒晚蟬從來都是視她為夙世仇敵——這下好了,申徒晚蟬的夢想成真了……
她只是覺得,那天逗弄宛妃過了,導致宛妃被姬十二砸的頭破血流。
其實,宛妃的侄女和那些大臣送給姬十二的美人們,均安然無恙,並沒有被賣到青樓和送入軍營充當營妓。
她就是那麼一說,嚇唬宛妃來著,沒想到宛妃真相了,天真的要去找陛下評理——顧還卿也是囧裡個囧,就沒有看到過這麼“天真”的人兒……
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後悔也沒用,何況她也沒時間去後悔——因為,薄野素瓔給她的遺函,已佔去了她絕大部分的時間!
“你究竟在琢磨些什麼?”
她在窗前托腮凝眸,冥思苦想,姬十二卻悄悄走到她身後,攬住她細細的腰身,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有些發愁地道:“這幾天看你都瘦了,吃的也不多,且神不守舍的,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讓我幫你解決?”
顧還卿在他懷中回頭,回望著他委屈的眼神,神情溫柔若水,唇邊還漾著一抹淺笑,實際上,她腦子裡猶如萬馬奔騰,思緒百轉千回!
她要怎麼告訴姬十二?
可,不告訴他,這對他不公平,他早晚也會知道,自己是他的妻子,沒有理由瞞他——兩人說好了,有什麼問題都要共同面對的。
她思索了一會兒,斟酌著言辭,慢慢地道:“聶夫人有封遺函,是聶灝交給我的。”
姬十二清俊的眉眼一挑,非常嚴肅地望著她,還抿著漂亮的薄唇。
顧還卿被他看的發毛,不禁清了清嗓子:“怎麼了?”
姬十二不說話,就那麼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一雙長長的墨眸沉沉。
“究竟怎麼了?”
“你居然跟聶灝私相授受?”姬十二憤憤不平。
“……”這也算?
“是不是我生日那晚?”姬十二滿臉醋意:“你不是說那晚什麼事都沒有嗎?他怎麼還會給你信?”
顧還卿滿頭黑線:“是他孃的信。”
“這有什麼區別?信不信的還在其次,關鍵是你當晚回來都沒有告訴我?”姬十二心裡酸溜溜的,跟打翻了醋瓶一樣:“這麼大的事,你都不告訴我,還說你不想出牆?”
顧還卿挑了挑眉:“親,你一定要在這個問題上結梗嗎?”
“……親?”姬十二不滿地瞪著她,用力勒緊她的腰,讓她緊緊的貼著自己:“你親我也沒用,這是原則性的錯誤,我沒法原諒你。”
去!誰要親他啊?顧還卿被他逗樂了。
“你還笑,你都錯了你還笑?”姬十二委屈的不行:“這種時候,你不是應該想法子讓我原諒你嗎?”
顧還卿彎著唇,伸手把他幾乎抿成直線的兩邊唇角往上拉:“親愛的,真沒想瞞著你,也不是有意瞞你,我只是想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你。”
姬十二眯眼看著她……親愛的?這什麼意思?娘說她來自異世,是她異世的說法嗎?
“你信我。”顧還卿認真地說:“這世上的男人都沒有你對我好,我傻了才會丟了西瓜撿芝麻。”
這話說的姬十二心裡熨燙極了,那些因聶灝帶來的不快迅速煙消雲散,一時間就想親她兩口,但考慮到不能這麼快就原諒她,省得她以後老有事情瞞他。
故而,他仍舊一副很不開心的樣子,傲嬌地斜睨著她,儼然餘怒未平的樣子:“知道我好了吧,知道我好還不多親親我,不然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叭唧叭唧……”顧還卿一連在他臉上親了兩三口:“這下好了吧?”
姬十二不易覺察的彎了彎眼眸,墨眸流光,面部表情也柔和下去,卻仍舊不說好,只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