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裡有著狐疑:“是什麼使得你這麼高興?”
“沒有。”顧還卿打死不承認,裝死到底。
“是嗎?”姬十二明顯不信。
顧還卿神色一正:“我們不是在說淺淺嗎?你幹嘛故意轉換話題?”
“說他們幹什麼,沒得耽誤小爺我的*。”姬十二又開始不正經起來,按住她的後腦勺便湊上去親她的嘴,眼神也變得迷離而魅惑:“*一刻值千金,別提那兩個煞風景的,傻不呆呆的兩隻呆頭鵝。”
“……”顧還卿。
他以前還是聶二呆呢,這時候就有資格嫌棄起別人呆了。
聶二呆?!
她怎麼知道他以前叫聶二呆?
顧還卿忽然怔住了,她“唔唔”了兩聲,用力推開姬十二,抹了抹自己的嘴,喘著氣道:“你以前是不是叫聶二呆?”
姬十二:“……”
※※※※※※
夜色正濃,姬十二口中的兩隻呆頭鵝正共處一室。
淺淺在燈下收拾行了,動作慢吞吞的,因為有即墨白在一旁,她也沒讓丫鬟動手,省得沒有事做,和他大眼瞪小眼。
即墨白放下風雅的檀香扇,默默走到她身邊:“我幫你。”
“不用。”淺淺避開他,扔下手中正疊著的衣服,去收拾藥材。
即墨白神色一黯,默默地看了淺淺的背影半晌,忽然對一旁正手足無措侍立的丫鬟撇了撇頭:“出去。”
丫鬟嚇了一跳,正要拿眼去看淺淺,即墨白卻加重語氣:“出去,不要再讓我說第二遍。”
他長相俊美,氣質風雅,卻是個面冷的,所謂的“豔若桃李冷若冰霜”,語氣更是又冷又嚴峻,再加上貴氣十足,眼角斜挑,不苟言笑的時候,還真是威嚴十足。
丫鬟被他一身威勢駭得差點拔腿而逃,小腿肚一直打顫,之所以沒跑,是因為她想起自個是淺淺的丫鬟,有保護小姐的責任。
淺淺回過頭來,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瞪著即墨白,生氣地道:“你嚇唬她幹什麼?她惹你了?”又對那丫鬟點點頭:“你出去吧。”
丫鬟這才如蒙大赦,匆匆對兩人行了個禮,兜頭便出去了。
彷彿怕那丫鬟去而復返,即墨白過去把門閂上,淺淺瞳仁微縮,立刻如臨大敵,渾身的寒毛都炸起來了:“你閂門做啥?”
即墨白側眸望著她,眉微挑,眼中風情盪漾,緩緩勾唇,徐徐吐出:“強、了、你。”
“……”淺淺。
反應過來後,她立刻躲到桌子後,伸手拿住藥包,隔著桌子道:“即墨白,你敢!你莫忘了,這裡是軒轅王府,不是你能亂來的地方。”
即墨白不屑撇唇,略帶輕嘲地道:“姬十二不會管的。”
“胡說,十二才不會……”
“我們是未婚夫妻,姬十二他是吃多了才跑來當惡人。”
“誰跟你是未婚……”
“你敢說不是?我們有婚書為證,打小就定好的。”
“定定定……定你個鬼……”
“姑娘家家,不許說粗話。”
淺淺說一句,即墨白便打斷她一句,都沒讓她說完,淺淺快氣死了,很不淑女的吼道:“我就要說粗話,我偏要說粗話……”
“噓,容淺淺。”即墨白的一指豎在淺淺的唇上,截斷了她餘下的話,雲淡風輕地道:“好歹二十出頭的人了,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說不過便跺腳拍桌,加大嗓門,嗓門大就表示你有理嗎?誰規定的?”
淺淺已氣的要中風,伸手便拍開他貼在她唇上的手,火冒三丈地道:“即墨白,我跟你不熟,你離我遠點!”
“我跟你不熟?”即墨白唇邊漾著慣常的冷笑,語帶微嘲:“我們在一個澡盆裡洗過澡;睡過一張席子;抱也抱過;親也親過。”
他的目光掠過淺淺鼓起的胸脯,眸色轉深,啞著嗓子道:“我們就只差洞房了,你敢說我們不熟?要不是你當年逃婚,我們的娃兒都能下地打醬油了!”
最後一句話,他聲音加重,眼中慍怒。
轟!淺淺的臉上酡紅,紅豔的雙唇氣的直哆嗦,要是有個地洞,她真鑽下去了,聲音幾乎是從齒縫裡吐出來的:“磨嘰鬼,你混蛋,你不要臉,你無恥!你你……”
學習不努力,罵人徒傷悲,淺淺絞盡腦汁,翻來覆去也只會罵那幾個詞,不一會就詞窮了,她悲憤不已。
反觀即墨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不時還挖挖耳朵,漫不經心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