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內侍把哭的肝腸寸斷的宛妃拖下去了,馬上就有人來把鋪著金磚的地面抹的乾乾淨淨,一丁點血絲也看不見。
慶隆帝本想說姬十二幾句,他今日做的太過了,宛妃再有錯,也還有他這個老子撒。
可轉頭一想,今日是姬十二的生辰,你當著眾臣的面兒說他,不是存心讓他這生日過的不愉快麼?往後你也別指望他親近你了。
女人如衣服,沒了這件還有那件,兒子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何況宛妃也是個沒眼力見的,你那侄女是金寶還是銀寶?頂了天,無非就是個傾國傾城的絕色罷了,值當拿來這裡說事?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真真是個上不得檯面的蠢貨!合該她落到十二手裡。
慶隆帝和漿糊的功力一流,和龐皇后絕配,兩人一拍手,殿中又是歌舞昇平,談笑風聲。
姬十二倒也沒有趕盡殺絕,他無非就是借宛妃造個勢,達到自己的目的也就消停了。
他正要回到顧還卿的身邊,慶隆帝卻道:“十二,跟父皇去御書房一堂,父皇有事跟你商量。”順帶還點名叫了幾個來參加宴會素日比較寵信的大臣。
姬十二便過來囑咐顧還卿:“誰再來你耳邊說些不中聽的,你大耳瓜子刮過去,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顧還卿覺得他越發的輕狂了,可這狂卻不惹人厭,至少不惹她厭——他有分寸,且他知道她喜歡清淨,不愛跟宮裡那些女人勾心鬥角,因此即使是宛妃這樣自己能應付的角色,他也理所當然地代勞。
不管他的做法對不對,會有會讓人詬病,但不能否認,他護她護的厲害,這讓她身為女性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那你少喝點酒,自個小心點。”顧還卿對他露出溫柔的笑容,原本精緻無瑕的臉蛋因這一笑更加美豔不可方物。
酒是色媒人。
姬十二本就微醺,一張俊臉潤澤如玉,透著點薄紅,被她這樣一笑,雙眸頓時變得黯沉,眸底似乎有火苗在閃。
他的喉節滑動一下,覺得口乾舌燥,心都在跳,腹中似火燒。
他不知道別人對自己的妻子是怎麼樣,反正他是看見顧還卿就想抱,就想侵犯,格外的想蹂躪她,不分場合的都惦記著跟她燕好,最喜歡逼著她在自己身下顫抖的求饒,輕聲尖叫。
無怪乎她喊他禽獸,有時他就覺得自己禽獸不如,對她怎麼耍手段都不夠,要也要不夠——這大概是病,他覺得,可他又不想治好,巴之不得永遠得這種病。
他目不轉睛地望著顧還卿,手像有意識的去撫她的臉。
顧還卿一看,乖乖隆地個咚,你要犯病也要看個時候哇!這大庭廣眾之下,好多人看著呢!
急中生智:“王爺,你父皇在叫你。”
姬十二眼中的*與渴望消失,竟是非常失望,望著她的眼神也幽幽的。顧還卿為之氣結,真想踢他兩腳——難不成你還想在這裡辦了姑奶奶?
要麼說夫妻兩人在一起久了,光眼神都可以交流,姬十二看懂了顧還卿眼中的意思,他撫著額,沉沉地笑。
眼見皇上被大臣簇擁著離席,姬十二也起身,不過他的目光掠過對面,便頓了頓,渾然不覺自己的眸光沉了下來。
回頭,盯著顧還卿緋紅的臉蛋,那肌膚嫩的,都可以掐出水來了,還有她仿若氤氳著水汽的眼眸,清豔流轉,生生勾死個人!
看了半晌,他不動聲色的垂下眸,招來一雙宮女:“帶王妃去御花園逛逛,小心侍候著。”
顧還卿抬頭看他,他眨眨長睫,意有所指地道:“據說父皇的某位妃子非常喜歡錦鯉,御花園那裡養了好大一池,條條都肥膩可人,十幾斤的都稀鬆平常。”
“這倒是要去看看。”顧還卿笑。
一旁給他們行禮的那兩位宮女莫名其妙——大晚上的看錦鯉,這能看清個啥?
姬十二離開時,清冷涼薄地目光不著痕跡地再次掠過對面,眸中逐漸醞釀出一絲怒意,胸中醋意翻滾——那個該死的姬非晚和聶灝,還有姬昊那花花公子,仍時不時的會把視線投到卿卿身上,那個專注的樣子喲,氣死他了!
有個太漂亮的婆娘也是愁銀(人),用熊大的話說:既要防著她出牆,又要防著她去採陽補陰,出牆還不止出一枝,採陽補陰鐵定不能只採一個,關鍵是,她即不出牆也不採人,可你又要防著別人爬牆採她……
愁銀(人),真愁(人),做男人難,做一個漂亮女人的男人,更難!
要是能把這些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