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親眼見到你和我們大將軍前後腳進的御花園,不知情的,還以為你們要一起遊園呢,隔的那麼近,怎麼會沒看見?只怕軒轅王妃是不敢承認吧。”
“……”陳女官的頭低了下去,臉色慘白似鬼,頭頂冷汗涔涔。
慕明月優雅地站在姬琉璃的身旁,聽到申徒晚蟬的話,美麗的鳳目微閃,便在後輕輕推了推瑟瑟發抖的陳女官。
她的動作幅度小,兼之袖口寬大,也沒有引起人的注意,唯有姬琉璃不動聲色地瞥過一眼。
未及顧還卿說話,三皇子妃也鼓起勇氣,搶在她前頭艾艾地道:“我們三皇子說是也進了御花園……只是不知怎麼的沒見到人,弟妹你可曾看到?”稱呼還是極親熱的。
“哼!”申徒晚蟬沉著臉,昂著嬌俏的下巴冷笑兩聲,頗有些趾高氣揚,刻薄的都不像一位尊貴的公主:“看到也說沒看到,有人慣會裝聾作啞,三皇子妃你別指望人家告訴你啦,誰知道她把人藏哪兒去了?”
顧還卿看了她一眼,並未理會,只對三皇子妃道:“皇嫂,三皇兄乃守禮之人,若真進了御花園,見著女眷,他自會迴避,豈有滯留之理?”
“這……”三皇子妃更加斯斯艾艾,低頭看著腳上的金絲銀線的珠鞋,似不知所措。
申徒晚蟬唇邊的冷笑加劇,惡意地道:“見了別人,三殿下自會迴避,但若是軒轅王妃你,只怕未必。”
“申徒晚蟬,你什麼意思?”顧還卿目光如水,不客氣的直呼其名:“若你想說什麼,請你拿出證據,光憑陳女官的一面之詞,你以為你就有理了?信口雌黃誰不會!偏聽偏信誰不會!你不說聶大將軍他在這裡嗎,有本事你把他找出來,那我才服你!只會像汪星人汪汪汪做什麼?”
“對不起,把你比做狗都對不起汪星人,太侮辱它們了。”她補充了一句。
申徒晚蟬的粉臉逐漸變的色如煙花盛開,五彩繽紛變換不停。
本來還不知道她說的汪星人是什麼,只知道不是好話,沒想到她竟把自己比做狗?!
申徒晚蟬氣壞了!
她一直看顧還卿不順眼,在未嫁給聶灝之前,兩人便結下了仇怨——彼時顧還卿尚未真正脫離聶家,她自作主張,隔三岔五的命自己的首席女官端木貞靜去叫顧還卿主動離開聶灝,態度囂張又無禮,把顧還卿惹毛了,揮手便把端木貞靜揍了個落花流水。
後來她終得所願,顧還卿離開了聶家,她能嫁給聶灝當正室了,可心裡仍然記恨顧還卿,巴不得顧還卿離了聶家,越落魄越可憐越好。
偏生顧還卿還嫁的那麼好,彷彿在嘲笑她,聶灝是她顧還卿不要的,賞給她申徒晚蟬而已。
最叫她生氣的是,每當她在家裡撒氣罵顧還卿的時候,聶灝必會板著稜角分明的英俊面孔,目露不悅地叫她閉嘴。
就好像……就好像他非常維護顧還卿,不允許別人說她的壞話。
他維護的態度更讓申徒晚蟬火冒三丈,妒火中燒,有時都燒的失去了理智,沒少因顧還卿和聶灝私底下吵過。
但是,聶灝在其他方面都會選擇退讓,縱是申徒晚蟬三番五次殘忍的毒殺了他的那些“紅顏知己”,他也不深究,頂多一句“好男不跟女鬥,唯女人與小人難養”便算了。
可唯獨在顧還卿的問題上,他寸步不讓。
並對申徒晚蟬重申了許多次:“顧還卿一沒對不起聶家;二沒對不起你,相反,她於我聶家有恩,在聶家遭逢大難之際,所有人都對聶家避之唯恐不及,連親朋好友都不肯收留我兩個幼弟,她卻一肩撐起聶家,獨自撫養我兩個幼弟,這其中的艱辛,你又能知道多少?你憑什麼罵她?又有什麼資格辱罵她?”
每當這個時候,申徒晚蟬必會失去理智一般的摔砸屋內的傢俱,並尖利的哭喊道:“聶灝你個沒良心的,若沒有我,你能打敗北蒼,當上這個護國大將軍,維護你聶家的榮譽嗎?”
她恚怒的指著聶灝的鼻子,氣的渾身發抖,覺得他太不知好歹了:“你還算個男人嗎?想當年,若非我父女倆幫你,你指不定早死在北蒼了,哪還有今日的八面威風與榮華富貴!”
“你之所以得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因為我我我!不是顧還卿那小賤人!”
每當她罵出這一句,素來不愛與女人生閒氣和動手的聶灝,必是毫不客氣的摑她一記耳光,打醒她的撒潑。
“申徒晚蟬,別太把自己當回事!沒有你父女倆,我聶灝照舊能攻下北蒼,我慣著你,只是不想與你計較,你倒越慣越蹬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