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男子不喜歡?只怕是受了顧還卿的唆使和挑撥,被她擋槍使了。
又想到那天顧還卿當著她的面兒都能和姬十二打情罵俏,妖里妖氣的,哪有半點婦德和婦儀?再對比自己女兒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慘狀,樊夫人恨從心頭起,一時間,只恨不得把儀琳受過的苦,百倍乃至千倍的還給顧還卿。
為母則強,只要一想到自己疼愛的女兒被人這樣作踐,樊夫人放在身側的手霎時攥的死緊,忘了自己是個柔弱的婦人,只想和顧還卿拼命。
正在這時,一個青衣婆子滿臉喜色的撩開華麗的珠簾,一迭聲地道:“夫人,夫人,五小姐有救了,軒轅王和清虛道長來了,他們是來救五小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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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樊府便忙開了,誰也未料到出觀訪友有清虛道長這麼快便回來了,且是和軒轅王一起來樊府。
樊太師如釋重負,見這二人如見救星,忙忙的迎了進府。
清虛道長攜兩名道童而來,他仙風道骨,精神奕奕,手執一把白羽拂塵,頭戴紫金嵌寶魚尾冠,身披紫緞色八卦仙衣,面上泛著和藹微笑,神采氣度與眾不同。
姬十二錦衣墨髮,頎長挺拔,俊美深邃的輪廓在熹微的晨光之中若隱若現,丰姿奇秀的模樣恍若從畫裡蹦出來的,一如既往的惑人心神。
有清虛道長出馬,一個頂倆,他化了一道符讓樊儀琳喝下,給她唸了一段寧心咒,樊儀琳渾身的痛意便如潮水般消退了。
只是人很虛弱,氣色晦暗,骨瘦如柴,整個人彷彿大病了一場,連眼睛都睜不開。
樊家人放下心來的同時,又覺得很神奇,尤其是樊夫人,出了樊儀琳的香閨,盛情款待姬十二和清虛道長在大廳喝茶的時候,她的眼神不時覷著姬十二,眸光不明,更是不厭其煩的追問清虛道長,世上真有測謊書此事。
清虛道長微微一笑,神情高深莫測:“女施主,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這世上若無人說謊,何須測謊?”
“……”樊夫人。
“……”樊太師。
說了跟沒說一樣,而且……道長你有沒有搞錯?你剛唸的那四句佛偈,好像是和尚唸的,你一個道士堂而皇之的念出來,淨明法師知道嗎?
姬十二斂眉垂眸,握拳輕咳:“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清虛道長。
他神情坦然地揚了揚白羽拂塵,朗聲對樊太師和樊夫人道:“兩位施主,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賢伉儷多勸勸令嬡,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清虛道長一再保證樊儀琳沒事了,往後只要她不心生妄念,便無大礙。
恭恭敬敬的送走了姬十二和清虛道長之後,樊夫人一把將丈夫拉進屋子,譴退下人,緊閉門窗,然後才把那張字條給樊太師,小聲地道:“早上有人專程送來的,老爺你看可信不可信?不過不知道是誰送來的,那人送完字條便走了。”
樊太師看完字條,皺起眉頭,撫了撫須,沉聲道:“夫人,你相信這上面所說的嗎?”
樊夫人不假思索地點頭:“我信,憑白無故的,人家為什麼要冤枉她?必定是她做下了什麼,被人瞧出了端倪,這才給我們通風報信。況且儀琳嫁過去,的確能威脅到她的地位,光孃家便高出她幾個頭,怪不得她暗地裡要百般阻攔,使盡手須。”
“不見得吧!”樊太師反覆打量字條,放到鼻下嗅了嗅:“這紙上的字跡縱然潦草粗狂,似男子所書,然上面有一股濃郁的脂粉味,可見多半出自女子之手。若此人真有證據,大可堂堂正正,當著我們的面兒揭發軒轅王妃,何必裝神弄鬼,搞得這麼神秘兮兮,好像見不得人似的?”
男人都比較理智,喜歡就事論事;女人則感情用事,多半依直覺行事,儘管樊太師說的有理,可樊夫人只相信自己的直覺。
她賭氣一般從樊太師手裡奪過紙條,氣呼呼地道:“我覺得就是她在搗鬼,她怕儀琳嫁過去奪了她的寵愛,威脅她王妃的地位,所以才暗地裡使些見不得人的手段,想害死我們儀琳,然後一個人獨佔軒轅王!”
“那清虛道長你要如何解釋呢?”樊太師冷靜地道:“難不成她連清虛道長都買通了,配合她一起演這出戏?夫人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清虛道長啊……”樊夫人突然又覺得不是那麼肯定了,畢竟清虛道長名聲在外,不是任何凡夫俗子可以詆譭的。
“況且,她攔得了儀琳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