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會去找王爺領罪。”
皇甫弘也表示稍後會去找姬十二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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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氏兄妹與皇甫弘離開之後,顧還卿佇立在窗前凝眉思索,淺淺突然湊過來:“還卿,你有沒有覺得皇甫弘挺怪?”
“那裡怪?”
淺淺壓抑著興奮,佯裝神秘地道:“依我看,皇甫弘的真命天女未必是慕明月,他娶慕明月,只怕是掩人耳目的障眼法,實際上,他志在他的大舅子。你看他對慕聽濤多好呀!為了慕聽濤做了那麼多卑鄙無恥的事,還無怨不悔的。”
顧還卿十分無語地看著她——這姑娘腦洞大開起來,也不走尋常路。
她善意地提醒淺淺:“沒聽誰傳過皇甫弘好男風的謠言,倒是聽過他去喝花酒的傳聞,而且他固然沒有娶妻生子,可他在十五歲時便有三個如花似玉的通房,一個乃皇上所賜;一個乃他逝去的祖母所賜,還有一個是從小服侍他長大的貼身丫鬟。”
古代男子,有通房的才正常,沒有的才叫人側目。
人家皇甫弘很早便有了通房,若非妾室的孩子不能生在正室前頭,外加他要守孝,他的三個通房早讓他兒女成群了。
“這能說明什麼?”淺淺一臉的不以為然:“誰說男人喜歡女人就不可以喜歡男人了?”
她舉例佐證:“他可以一邊喜歡女人,一邊喜歡男人啊!那個誰誰誰家的公子,不就是這樣,屋裡娶了一大堆女人還不夠,又在外面養了一窩妖里妖氣,喜歡塗脂抹粉的男人。”
“……”這姑娘屢出驚人之語,顧還卿對她已經沒有期待了,好久才說:“我反正覺得皇甫弘不會喜歡男人,他的性取向應該很正常。”
“……性取向?”淺淺上上下下打量她,狐疑地道:“什麼是性取向很正常?”
一時不察,又被她帶到溝裡去了,顧還卿咳了咳,言簡意賅地道:“就是指你喜歡的是男人還是女人,世人覺得異性相吸,同性相斥才正常。”
“哦……”淺淺拉長聲音,作恍然大悟狀:“明白。”
眼見她還有疑問,顧還卿趕緊搶在她前頭道:“知道我為什麼叫你收手嗎?”
淺淺回答:“因為你怕冤枉了好人,罪魁禍首都來認罪了,同時也說明慕聽濤和慕明月是無辜的,我們懷疑錯了,當然不能一錯再錯下去。”
翹頭案上的美人觚裡插著幾隻丫鬟新折來的蓮花,粉紅色的花辯上面灑著水珠,晶瑩的像早晨的露水,顧還卿的用右手輕撫蓮花,卻擺了擺頭:“不是。”
“那是為什麼?”淺淺很納悶。
顧還卿伸出已止血的左手手指,上面擦著藥膏,綁著細布條,對淺淺道:“因為我比你先動手。”
她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不怕冤枉好人,在慕聽濤和慕明月進來的一瞬間,她腦中靈光一現,突然想起龍之靈。
於是,她將夾在《迦南古志》裡的那封血書當帕子捏在手裡——那血書本就是一塊絹巾,攥在手裡也沒人起疑,但其上卻有令人聞之變色的龍之靈。
她趁著幾個人交替見禮的時機,捏著絹布,佯裝不經意的蹭過慕聽濤的手,慕明月的手。
起初沒打算蹭皇甫弘,後來覺得他來都來了,不蹭一下也說不過去,索性借了個機會,把他也蹭上了。
可據她觀察的結果,慕明月和慕聽濤當時還皺了皺眉頭,神情頗有些瑟縮閃躲,而皇甫弘,他眉頭都未皺一下,更別提閃躲了。
除此之外,這三人並無其他反應,既無人喊疼,也無人喊癢。
她覺得情況有異,立刻示意淺淺先彆著急行動。
淺淺聞言,頓時瞪大眼睛:“你真讓他們碰過龍之靈?”
“千真萬確。”顧還卿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這說明什麼?”她問淺淺:“是不是說明他們三個人都喝過龍之靈的解藥?或者說,他們中有一個人跟我有血緣關係,把自己的血給另外兩個人喝了?”
“有這種可能。”淺淺嚴肅地點頭:“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皇甫弘沒有反應,可能是他善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喜怒不形於色,所以當時他極力忍住了。但不論是哪種,都說明一件事。”
她打住話頭,顧還卿卻明白:這世間,還有跟她血緣相近之人。
因為,《迦南古志》中有提到:龍之靈這種劇毒之物,只有其家族中家主一樣的人物,或者傳人才配擁有,其解藥就是他們的血。
跟夜氏家族的雪之殤有點相近,但也有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