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如飢似渴的少年補成了色中餓魔……慾求不滿到光天化日之下都敢幹傷風敗俗之事,還大意的讓聶九靈一個小娃娃抓個正著。
可見已經色到神智不清了……
冷奕對自個的主子也是無限同情唏噓,只可惜他亦是愛莫能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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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九靈回去之後,先不敢進院子,扒著院子門往裡左右瞧了瞧,淺淺瞅著他怪模怪樣的,便問:“九靈少爺,你又幹什麼壞事了?趕緊從實招來。”
“沒有,我乖著呢。”沒有發現顧還卿的身影,聶九靈放心大膽的邁進院內,對淺淺訴苦:“我只是怕親親剁我的鳥兒,所以先看看她在不在。”
“鳥?什麼鳥兒?”
各地對男子傳宗接代的物事叫法不同,淺淺老家不這麼叫,醫書上寫的比較直白大膽,沒這麼隱晦文雅的叫法,況且誰沒事會在一個姑娘家面前提這種粗俗的話題啊!
她聽得少,故而一時未反應過來。
只眨著漂亮的眼睛問聶九靈:“你什麼時候捉了一隻鳥兒?黃鸝還是畫眉?而且卿卿為什麼要剁你的鳥兒?你招她惹她了?”
她連珠炮的發問,聶九靈卻用一種“你真笨”的眼神看著她:“我說的是我的雀雀,雞雞,不是畫眉和黃鸝,淺淺你笨死了,我還斑鳩和杜鵑呢!”
“……”淺淺要抓狂——個小屁孩,坑她不說,還嫌她笨,真是豈有此理?就他那點不成形的小玩意,她還不稀得知道咧!
聶九靈彷彿嫌打擊她不夠,又道:“親親不但要剁我的,她還要剁二哥的……”驀然,右邊一間廂房視窗的竹簾子被一隻纖纖素手撩開,他立時瞪圓烏黑的眼睛,識相地抿緊小紅嘴。
下一秒,顧還卿冷若冰霜的面容映入聶九靈的眼簾。
“聶翊,你皮癢了是不是?”
顧還卿的聲線很平靜,但卻隱含暴風雨來的前兆,聶九靈頓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躬起小身子,一手護著自己的小褲襠,哧溜竄到淺淺身後,驚魂未甫地露出半個小腦袋跟顧還卿講理:“親親你別這樣,你剁二哥的倒也罷了,橫豎他命中克妻,這輩子都成不了親,有鳥沒鳥沒差別。但你不能這樣對我啊!二哥說了,我們聶家就靠我延續香火,開枝散葉了,我我……”
他一臉糾結地道:“我……我我要是成了沒鳥的公公,那我以後要怎麼多娶娘子多生娃呀?而且我也不想當公公,我只想當像我爹那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噗哧!”淺淺實在沒忍,頓時笑翻了,指著聶九靈就道:“你這小破孩還真成了人精了!你說說,還有什麼是你不知道的?什麼公公?什麼成親生娃亂七八糟的,你怎麼都那麼門門清啊?”
顧還卿卻黑了臉,聶九靈不提這茬尚好,一提,她立刻想到聶淺歌那“克妻克到克無止境”的絕無僅有的命格。
一時間,真真是生吞了姬十二的心都有——不用說,這隻怕也是那可惡的傢伙想出來的損招,反正敗壞的是聶淺歌的名譽,跟他無關。
她也不跟聶九靈磨嘴皮子,直接對那兩人吩咐:“從明兒起,不,從這會兒起,咱們家就沒有聶淺歌這個人了,還有冷奕,也沒有他!一會誰敢放他們倆進來,我唯誰是問!”
言罷,“啪”地放下竹簾子。
“……”淺淺。
“……”聶九靈。
“……這是咋啦?”淺淺跟聶九靈大眼瞪小眼:“二淺和冷奕惹她了?”
聶九靈也是懵懵懂懂,撫著自己額頭上的汗水,皺著好看的小眉頭道:“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生氣二哥拿她當肉骨頭啃,還不穿……”
“聶九靈!再多嘴馬上就你送進宮裡當公公!”竹簾子再次被掀起,顧還卿目露危險地盯著聶九靈:“聽說當公公很有前途的。”
於是乎,聶九靈嚇得把那句“不穿衣服,光著身子”咽回肚子了。
而淺淺呢,則徹底被聶九靈的話繞暈了——二淺為什麼要把還卿當肉骨頭啃?怎麼啃?從哪兒開始啃?是手還是腳?未必二淺就餓到要啃人肉的地步?
不至於啊!天天都給他吃好飽了的,一頓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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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怎麼無緣無故的顧還卿便將聶淺歌逐出家門?就連冷奕都受了連坐。
想想她平日對聶淺歌多好啊,比對自己親弟弟都好,跟如今提起聶淺歌便橫眉豎眼的情況判若兩人。
只可惜顧還卿眉眼帶煞,一概不許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