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跡的交流中,軒轅黛已和雲蘿聖女你來我往的“寒喧”了好幾回,便是顧還卿不瞭解她們之前的關係,可從她們充滿火藥味的言辭交鋒中,也察覺這是一次並不怎麼友好的“會唔”。
她腦子裡驀然有什麼閃過,不禁微蹙起眉頭,壓低聲音問何以春:“崑山素女教是不是另外有個教名?”
“鳳凰教。”
顧還卿霎時如撥雲見日,宮少陵跟冷奕都對她提過這個教,道是一個頗為神秘的教派,亦正亦邪,原名鳳凰教,但世人喜歡稱其為素女教,因居崑山,故得此名。
看來軒轅黛跟雲蘿聖女之間有過節,兩人很快不歡而散。
軒轅黛從頭至尾都是一副輕漫薄淡的樣子,眉間略顯傲然,對方則一副似譏非譏,似嘲非嘲的晚娘面孔。
離開時,雲蘿聖女狀似不經意地看了顧還卿一眼,豔色的唇角勾的高高的,笑的意味深長。
顧還卿覺得她笑的不懷好意,遂盯著她綽約多姿的背影沉思。
“還卿,怎麼了?”軒轅黛輕輕拍了拍她的臉。
顧還卿仍然皺著眉:“她笑的……”
“耐人尋味是吧?”軒轅黛接過她的話:“別在意,你若是個男子,還俊的一塌糊塗,她對你笑的更加耐人尋味。”
“……”顧還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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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秋遲暮的第一眼,軒轅黛漫不經心地道:“雲蘿聖女來了。”
秋遲暮聞之變色,溫潤透淨的俊臉都白了,扶著秘室的銅門,半晌才道:“……在哪裡?”
“在山莊內。”軒轅黛言簡意賅。
秋遲暮一副要跑路的樣子,說:“我去收拾行李,這裡沒法呆了!”
軒轅黛一把攥住他:“你給我出息一點!她若敢動你一根寒毛,我拼著一條命不要也會宰了她。”
何以春也安慰他:“沒事,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人家也就調戲了你那一回,偏你記憶深刻?再說她自個也承認是認錯人了,因而發生了誤會,你別老揪著往事不放,我們滄海宮的人她要動也要再三思量,你放心吧,師姐罩你。”
顧還卿無語極了,敢情秋大叔年輕時被雲蘿聖女調戲過。觀秋大叔膽戰心驚的模樣,這段回憶必定不美好。
這什麼聖女啊!聖女不是應該自動對男人退避三舍嗎,居然連秋大叔這樣名滿天下的名人都敢調戲?
顧還卿越來越覺得這雲蘿聖女不簡單,不過此時秋遲暮已經鎮定下來,對她們道:“十二服過藥後一直在睡,已經不發熱了。”
他看了顧還情一眼,意有所指地道:“這次他前所未有的安靜,不用鏈子鎖著也沒事,真讓人震驚。”
正說著,姬十二在裡面輕輕咳了咳,啞著嗓子道:“暮叔,我沒睡,睡著的人是你。”
“……”秋遲暮臉紅了,又被打臉……
軒轅黛看了看秋遲暮,放軟聲音:“你去休息吧,這幾日辛苦你了,我來守著他。”
秋遲慕因為趕路,再加上十二出事,他也是幾日幾夜沒睡了,聞言也不多說,對她們抱抱拳便走了。
走時拉上何以春:“師姐保護我,我的清白就靠你了。”
“……”
“……”
軒轅黛跟顧還卿一頭黑線的去見姬十二,卻驚訝地發現他臉上醜陋的斑紋已經消褪了,露出原本美玉無瑕的面容。
軒轅黛激動不已:“十二,這是……雨過天晴了?對不對?”
母子沒有隔夜仇,何況他們母子一直相依為命,姬十二半點也不生軒轅黛的氣,神情平靜地盤腿坐在石床上,只是說:“身上還有。”
臉上疼和癢的感覺已消失,肌膚摸起來很平滑,不用照鏡子子他都知道斑紋已消。
看著沒有出聲的顧還卿,他習慣性地問道:“卿卿,我臉還醜不醜?”
顧還卿淡淡一笑:“不醜,美的傾天傾地,讓人自慚形穢。”掏出那個玉兔遞給他:“生辰快樂,小小禮物不成敬意,你可莫嫌棄。”
“……”姬十二哪裡會嫌棄,只覺意外驚喜——這可是雙重禮物啊,格外難得!
玉兔只比大拇指大一圈,模樣很討喜,他自個是屬兔的,就覺顧還卿對他真有心,買他的屬相來送給他,立刻愛不釋手的放在掌心打量,薄唇也悄然翹起優美的弧度。
他給顧還卿換過衣服,自然清楚她身上有些什麼東西,於是問道:“你在哪買的?剛去買的嗎?”
“早市上買的。”顧還卿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