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什麼呢?你認為我是那樣的人嗎?我是嫌醫院坑咱們錢,又不是不想救你,我不就是抱怨一下嘛,你至於這麼說我麼?”青年不滿地說道。
中年婦人揮了揮手:“好了,你抓緊回你屋睡覺去吧!別在這裡刺激你爸!”
青年撇了撇嘴,轉身離開了房間,向著樓上自己的房間走去。
“這個小兔崽子,他就是想等我死了分家產!”中年男子指著青年怒聲道。
中年婦人知道自己老公剛做完手術,從鬼門關上逛了一圈回來,心裡十分敏感,連忙安慰他道:“好了,你別生氣了,等下我去教訓他!”
聽到妻子的安慰,中年男子的怒氣也平復了下來,輕嘆一聲道:“老婆,自從做完了手術之後,我就一直感覺有些心慌意亂,你說會不會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剛做完手術,你就說在醫院不舒服,非要回家裡待著,現在你還說不舒服,你這是剛做完手術幾天,心情還沒有平復下來,等過一段日子就好了!”中年婦人掖了掖被角,輕嗔道。
聽到妻子這樣說,中年男子也無奈地搖搖頭,也許妻子說得對,他這就是手術後遺症吧!
呼——
就在這時候,一陣冷風從視窗吹進來,讓房間裡的兩人都打了個冷顫。
“嘶——這風還真冷啊!”中年男子打了個寒顫道。
中年婦人起身向窗戶走過去:“這都立冬了,吹的風能不冷嗎?你剛動完手術,不能著涼,我把窗戶給關上!”
關上窗戶之後,中年婦人就往回走,誰知道還沒走出兩步。再次有一陣冷風從窗戶吹來,冰冷刺骨。
中年婦人轉過頭,臉上露出奇怪之色。喃喃自語道:“怎麼回事?今天這風不大啊!怎麼向旁邊拉的窗戶還能讓吹開?”
一邊說著,中年婦人再次向著窗戶走過去。將窗戶關起來,然後將窗戶鎖了起來。
用手試了試,發現窗戶拉不開之後,中年婦人鬆了口氣:“這回應該沒問題了!”
向著床邊走了幾步之後,中年婦人猛地回頭,發現窗戶鎖得好好的,沒有絲毫變化。
“看來是我多疑了,剛才窗戶被吹開。純粹是意外!”
但是,中年婦人剛往前走了兩步,身後就傳來啪嗒一聲,隨後一股冷風狂湧進來,吹在她的身上,不僅讓她的身體發冷,就連心裡也是一陣發寒。
“啊——”
她尖叫一聲,就跑到了床邊,緊緊抱著他老公的手,雖然中年男子剛剛做完手術。身體還虛弱得很,但是隻要他還沒死,他就是這個家裡的天。
“老公。剛才是怎麼回事?怎麼窗戶鎖自己開啟了,你看到了什麼沒有?”中年婦人抱著自己老公的手,眼神在房間裡四處掃視。
“沒事,不用擔心,剛才是我把窗戶開啟的。”聽到中年男子的話,中年婦人先是鬆了一口氣,隨後就猛的反應過來。
自己老公一直坐在床上,他是怎麼把窗戶開啟的?
感受到臉上那隻冰涼的手,再想到他剛才那有些怪異的語調。中年婦人猛地抬起頭,就發現她老公的臉色一片青色。兩個眼圈微微發黑,正用一種詭異的表情看著她。
“啊——”中年婦女尖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門旁。
“老婆,你跑那麼遠幹什麼?來我旁邊坐啊!”中年男子拍了拍身旁的床,微笑著說道。
“不要,不要——”中年婦女兩手擋在身前,不斷搖晃著。
“媽,媽,你怎麼了?”伴隨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剛才離開的那個青年推開門進來。
看到自己的兒子,中年婦女連忙躲到他身後,帶著哭腔道:“你爸他被鬼附身了!”
“什麼?”聽到這話,青年頓時就是一愣,但是等他看到自己父親的模樣,心裡也是升起一陣寒氣。
就在他們母子倆不知怎麼辦的時候,房間裡一陣黑光閃過,出現了兩個身影,一個人身牛頭,一個人身馬頭,兩個人手裡都是左手拿著一塊令牌,右手持一根鎖鏈。
看到這兩個身影,那母子倆的臉上頓時露出喜色,這不是傳說中專門抓惡鬼的牛頭馬面嗎?他們這下子有救了!
“大膽惡鬼,居然敢在城隍爺神域作惡,還不快快束手就擒!”馬面踏前一步,手中的令牌指著中年男子,用一種有些機械的聲調喝道。
“牛頭馬面算個屁!我來複仇是黑白無常批准的,你們根本管不到我,快點滾!”中年男子對著牛頭馬面怒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