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色剛亮。
在琅琊市一條偏僻的路上,一輛白色輕客在緩緩行駛著,圍繞著這一片地方不斷轉著圈。
車廂的中間,放著一張擔架床,床上躺著一個年輕男子,被布帶緊緊綁在床上,在擔架床的兩側坐著幾個身穿制服的警察。
擔架床緊靠著一塊擋板,這塊擋板將車廂內部隔成前後兩部分。
躺在床上那年輕男子的手臂上,插著一根輸液管,透過擋板上的一個小洞,延伸到了擋板的那一邊。
擋板的那一邊,一個身穿制服的警察,臉色微微凝重,正在拿著一支注射器,將裡面的液體注入輸液管中。
接連注射了三種液體之後,這個警察才放下手裡的注射器,輕輕撥出一口氣,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
過了一分多鐘之後,後車廂一個外面套著一層白大褂的警察,檢查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沉聲道:“死刑犯已經確認死亡,現在可以返回了!”
原來這是一輛死刑流動車,那個躺在床上的年輕男子就是剛剛被執行了死刑的死刑犯。
在這個警察說完話之後,這輛白色輕客就調轉車頭,加快速度向著市人民醫院駛去。
沒用多長時間,白色輕客就開到了市人民醫院的後門處,車門剛開啟,早就等在那裡的許多醫生護士,就將擔架床上的年輕男子抬下車,快速推著向醫院裡面跑去。
十多個小時之後,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一個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把擔架床推了回來,那個年輕男子仍舊躺在床上,只是身上多出了許多血跡。
那個醫生走到為首警察的身前。隱秘地交給了他一張銀行卡,隨後兩人心照不宣地點了點頭。
“下個月還有一個!”為首警察輕聲道。
聽到這話,醫生眼睛一亮。低聲道:“希望儘快將血液送來,我們需要做配型!”
“嗯!”為首警察點了點頭。
將擔架床抬上了車。白色輕客就向著火葬場開去,他們還需要將屍體火化,然後將骨灰交給年輕男子的家人。
只是,無論是那幾個警察,還是轉身走回醫院的醫生,都沒有看到,醫院的門口多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身影,他的臉色蒼白。胸口滿是血跡,臉上的表情一片怔然懵懂。
更為關鍵的是,這個年輕男子的模樣,和剛才被白色輕客拉走的屍體一模一樣。
“還不明白怎麼回事嗎?你已經死了!”一個聲音忽然在年輕男子身後響起。
年輕男子回頭看去,就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男子,一個穿著黑色西裝,一個穿著白色西裝,正帶著一臉微笑看著他。
“我已經死了?”年輕男子喃喃自語了一聲,隨後表情猛地變得猙獰,身上的怨氣沖天而起。滿心不甘地怒聲吼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
感受到年輕男子身上的怨氣,身穿黑白西裝的兩個男子對視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笑意。
“你不僅是冤死的,剛才我還看見,那些執行你死刑的警察,還把你的器官賣了出去,感受到沒有,你身體的一部分正在其他人的身體裡面。”黑西裝那人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繼續刺激著年輕男子。
“不,不,我是被冤枉的。我沒有殺人?為什麼不肯聽我解釋,為什麼還要在我死後。把我的屍體拆分開來,我不甘啊——”
年輕男子身上的怨氣好似沸水一般翻滾不休。在這股怨氣的影響下,年輕男子的面目也開始發生變化,從原來的眉清目秀變得猙獰可怖起來。
“想一想,你還真是可憐啊!自己被人冤枉致死,別人卻能夠藉助你的器官活下去,悲催啊!”身穿黑西裝的那人繼續拿話刺激年輕男子。
“我要殺了他們,我要殺了他們……”年輕男子的眼中閃爍著暴虐的光芒,向著醫院衝過去。
那個身穿白西裝的男子一伸手就抓住了年輕男子肩膀,冷聲道:“不好意思,我們是黑白無常,你可能讓你殺人,跟我們回去吧!”
“你敢攔我,我就殺了你!”年輕男子怒吼一聲,肩膀一抖,就掙脫了白西裝男子的手,同時右手瞬間長出十多厘米的黑色指甲,向著白西裝男子抓去。
白西裝男子後退一步,讓開年輕男子的攻擊,皺著眉頭道:“好強的怨氣,實力提升得好快!”
“老黑,你對他刺激過頭了,還不快點過來幫忙?”轉頭看到在一旁看熱鬧的黑西裝男子,白西裝男子一臉怒色的喝道。
“嘿嘿,來了來了!”黑西裝男子笑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