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喊你們來風華樓,也是為了看一看我大乾的文氣如何,要知道這一屆的科舉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文化往往關乎著朝代的興衰,文氣越是濃厚,朝代越是延續長久,這次大考龍蛇混居,你我君臣就來看一看這大乾盛況吧!”乾帝楊盤眼神望向貢院方向,口中淡淡的與身後諸人說著話。
言語中沒有一絲對於此迴文氣的擔憂,畢竟他也明白有了洪易和謝文淵等人的加入,這次科考如果文氣不濃才是奇怪的事情。
一派儒家模樣,像先生多過道士的‘正一道’掌教姬常月,拱手行了一禮,隨著乾帝的目光看向貢院,回話到:“臣在二十多年前,曾經得到先帝賞識,成了狀元,但是今天一看貢院文氣,當真是覺得慚愧。如果小可如今參加大考恐怕能否入得一甲都未可知,前三更是望塵莫及,這等文氣盛況,我不能及者多也!”
“哦?常月啊!你修道二十載有餘,雖然謝文淵宗師是你的老師,這麼多年過去,要說你學識一點沒增長,朕可不信,自謙說前三都難以取得真是過謙了!”乾帝楊盤望向這位正一道掌教,搖著頭說道,似乎在調侃這位上一代狀元公。
“讀書者踐行聖道,明心得理。修道也是發掘自身之道,最後明心得悟。”姬常月眼中閃爍幾縷精芒:“我這些年雖然力量強了許多,卻只是修行的神通法力,克強制勝,降妖除魔可能不錯,只是對於自身大道踐行就差了許多了,尤其是天地大變之後才氣出現,有了力量之道,這些文人才真正有了快步前進的通道,臣下又遠遠比不得了!”
雖然言語之中甚為可惜,但是姬常月面上卻依舊平靜無波,顯然心境早已經修煉到寵辱不驚了。
“這是?江山畫圖!”乾帝言語終於有了波動,聽不出喜怒,其餘的皇子郡王也抬眼看向了貢院之上,一副畫卷展開。
姬常月這等人物心境,也露出了訝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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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大勢在於民心,精氣神合一順應大勢,哪怕是文壇宗師,乃至於亞聖我也自信不會輸掉!己心印民心,大勢在我,狀元公我拿定了!”
方圓這位八歲神童面上的神情完全不似孩童,一片沉靜肅穆的神色,一行行飛舞的字跡在他的筆下出現,不帶一絲停頓,顯然靈思如泉湧,不斷迸發出的文氣漸漸獨領風騷,整個貢院上方的華光都被他的錦繡江山給狠狠壓制了鋒芒。
文無第一,武無第二!
這位小天才,在書寫中逐漸露出了一種飛揚的自信在眉眼間,只看字型越發狂放娟秀,有一股子盛世繁花的味道,嘴角露出一股睥睨的笑意:“這天下之大,論得文采飛揚,恐怕也就洪易和謝文淵可以與我比肩,不過這回題目我早有揣摩猜測,可以說是早早準備,比之他人都了幾分底蘊自信,況且謝文淵是受了南方几州大家人情之請,來此也是主要目的是勸誡朝廷的,這才我的對手只有洪易一人!”
“有了諸子手稿的體悟聖道,背靠著世家大族,洪易哪怕文華驚天,這等文章之道又如何比得上我?!”
“天下舉子,萬名文人,皆是襯托我聞名之人!”
方圓心神一定,繼續埋頭書寫,那錦繡江山圖畫也越發清晰,眼看底下的萬餘文氣盡皆要被壓倒之際!
突然一道龐大的精氣沖天而起,那江山圖畫的異像都被沖淡了許多,方圓精氣神相連,當即手就一抖,還好用手接住了墨點,否則這一篇文章就浪費了。
他小臉上露出了一股通紅的怒意。
是誰?是誰寫出了這樣的文章?!方圓的目光似乎透過了重重的房屋,看到了東面考室之上。
此時一股震動正在產生!
如潛龍昇天一般,強大的精氣直衝天際,甚至與大日比輝,柔中帶剛的浩然之氣,才一現身已經讓所有觀察才氣之人,面露迥異的神色。
坐鎮貢院外間的洪玄機也忍不住起身,坐下的堅實木椅被他迸發的氣血震散也不自覺。
供奉在廟宇之中的百聖塑像開始猛烈的顫抖,緊接著顫抖的聲音響徹了貢院!
“百聖齊鳴?又一篇鎮國文章?!”李神光不顧自己主官的身份,直接撒開腿腳向著那沖天精氣的地方走去口中不斷的說著:“文章不同於詩賦,只有真正應和了某些聖道的思想才能引動百聖齊鳴,這等文章,我必要看看,定要細細品讀!”
李神光這邊向著那引動百聖齊鳴的屋子跑去,沒有一點讀書人的斯文風範,另一邊皇宮之內,風華樓上觀視才氣貢院異像的乾帝楊盤和姬常月以及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