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他看見一頭牡鹿正在遠方城市廢棄的汽車間穿行,他立即行動,向那頭牡鹿追去。
他的行為說明他很需要食物。他緊追牡鹿不止,他的愛犬也撒了歡,興奮地忘乎所以,竟不顧一切追進一棟黑暗的建築。羅伯特制止不住,只能尾隨闖進。陰森的黑暗和他急促的呼吸交響呼應,給觀眾更深沉的急迫感和壓抑感。羅伯特槍上的燈光照到角落裡一個牡鹿被切割的頭,觀眾透過它和羅伯特一起獲得了某種訊號,也使他和觀眾一起陷入某種莫名的驚恐。愛犬到底在哪裡?終於他找到它縮在一張桌子下,它恐懼的表情使他不由地回過頭。
驀地,一具殭屍咆哮著兇殘地向他撲來,他驚恐萬狀,扣動扳機,在消滅了一具殭屍後它呼喚著愛犬慌不擇路地向外狂奔。他衝破玻璃窗,一群追逐他的殭屍中的一個被他裹挾著帶出去,他和殭屍從樓上一起重重地摔在地上,殭屍在陽光裡發出慘叫。
羅伯特逃出劫難但也驚悸萬分。
羅伯特抽出一管自己的血液,帶著它來到那棟建築物。他把一個黑色袋子設定在門口,然後將自己的血液作為誘餌。他站在一輛轎車上等著,很快,一個物體兀地闖進黑色的袋子,伴隨著撕肝裂肺的慘叫袋子順著鋼絲繩滑到羅伯特跟前,羅伯特的陷阱成功了。殭屍的頭領發出怒吼,他站在建築物的出口向羅伯特咆哮。
在實驗室裡,羅伯特觀察著他捕獲的獵物,一具女殭屍。他把從老鼠身上獲得的抗體血清注入殭屍的體內,殭屍的體溫和心跳很快向常態恢復,但她又突然發作,預示著實驗的失敗。羅伯特重新陷入懊惱,他似乎難以接受,不僅大發脾氣。
羅伯特奇怪地發現書店門口的塑膠模特竟佇立在大街的路口,這個假定的朋友怎麼會來到這裡。顯然,不是人類所為,就是殭屍的挑釁或者陰謀。羅伯特愈想愈氣,以至難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他端槍就向模特射出一串子彈。模特倒下了,羅伯特帶著鬱忿走過去,就在他的腳踏到模特前的水窪時,旁邊一輛傾斜在橋上的小轎車突然滑下去,羅伯特預感到什麼,但已經來不及。他被水窪裡敷設的一個腳釦鎖住猛地被提起來,頭朝下懸在空中。
請君入甕如法炮製,羅伯特自食其果。太陽偏西了,羅伯特從懸吊中甦醒過來。他從兜裡掏出一柄小刀,努力將鞋帶割斷。他從空中墜下,腿被裸露在地上的鋼筋刺透,他發出一聲慘叫,對面,摩天大樓破開的一個巨大的黑洞裡,殭屍頭領釋放出他的惡犬。一縷霞光從旁邊大樓的狹縫裡瀉下來橫在路上,變態的猛犬懼怕陽光拼命地在陽光的邊緣咆哮。羅伯特呼喚自己的愛犬,希望迅速回到車上。因為那縷陽光正逐漸隱退。
對生的渴望促使羅伯特不顧一切站立起來,向自己的車逃過去。就在這時,陽光消逝了,惡犬越過阻礙他們的陽光向羅伯特撲來,羅伯特開槍將惡犬打死但另一隻惡犬又撲上來,一邊他的愛犬和惡犬爭鬥在一起,但力量的懸殊使羅伯特急如星火,他不顧一切將丟落的手槍撿起,擊斃了惡犬,可他的愛犬也深受重傷奄奄一息。
在實驗室,他給愛犬注射了抗體血清。他抱著愛犬頹倒在地上。愛犬已經沒有生還的可能,不僅如此,羅伯特發現,它已經被惡犬傳染了病毒。羅伯特在痛苦中結束了愛犬的生命。
憤怒使羅伯特失去理智,他不再躲避黑夜,他駕駛著他的吉普車準備和殭屍決一雌雄。這是他選擇的魚死網破的決鬥,他擺出了架勢。但這完全是意氣用事,在荒涼的城市裡,他沒有幫手,但殭屍卻成群結隊。羅伯特寡不敵眾,殭屍不顧一切衝撞他的吉普,很快他腹背受敵,殭屍掀翻了他的車。他似乎看到了死亡,看到了自己的愛妻和孩子,也許他希望這樣,很快他就能和他們在一起了。殭屍的頭領就在要撕裂他的時候,突然闖入一個人類救了他。羅伯特昏迷過去,在暈眩中他告訴了對方他家的地址。
羅伯特甦醒過來,他發現自己躺在沙發上,原來他還沒有死。疼痛讓他端詳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腿,傷口已經被縫合了,他感到奇怪。這時,廚房裡發出的聲音讓他警覺起來,他摸索著從抽屜裡取出手槍。廚房裡一個女人在做飯,一個男孩伏案畫著什麼,一種家的溫馨沁潤了他。為了消除彼此的不信任和緊張感,他把手槍放到旁邊的櫥櫃上,並示意對方他絕無惡意。
她叫安娜,一個和羅伯特一樣的倖存者。安娜向羅伯特介紹一個人類的隔離區,她準備帶著她的孩子到那裡去。羅伯特不相信世上還有隔離區,他和安娜發生了爭執,由於情緒激動他失去理智砸翻了安娜做的飯。
由於安娜的疏忽,殭屍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