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看你太久了!”白穎望著楊木衣的眼睛裡緩緩的透出幾縷晶瑩的淚光來。
楊木衣的聲音有些沙啞:“傻瓜,我真的來看你了!”楊木衣想露出一個笑臉來,但是臉上的肌肉抽搐了幾下,卻是怎麼也露不出笑意來。
白穎緩緩閉上的眼睛一下子睜開了,她愣了一會,用力的在楊木衣手上摸了幾下,感受了一下楊木衣的體溫質感,然後又有些不放心的在自己的身上掐了一下,那清晰的疼痛讓白穎愣住了。
白穎突然將自己的身子費力的翻了過去。背朝著楊木衣,那粗喘的呼吸讓楊木衣一陣心疼,那光亮的腦袋更是讓楊木衣覺得很是刺眼。
一會之後,白穎將身子又慢慢的翻了過來,朝著楊木衣露出了一個微笑,沒有了楊木衣印象中的明眸善睞,卻依舊是那樣的燦爛。白穎對著楊木衣說道:“你來了啊!他們也真是的,不打一聲招呼就將你放進來了,害我丟臉了,你不要見怪啊。”
這突然的生疏字眼讓楊木衣愣住了,白穎不敢看楊木衣的眼睛,垂著頭盯著楊木衣握住她的手,嘗試著收回手,卻被楊木衣微微用力攢在手中,不願放開。白穎盯著楊木衣的手說道:“怎麼不說話啊,這些年過得還好麼?”她嘗試著用平淡的語氣同楊木衣聊著家常,她也曾經想過與楊木衣見面的時候自己應該用什麼樣的語氣,用什麼樣的形態,可是卻是思來想去怎麼也想不出一個好的見面。
楊木衣心裡一緊,抓著白穎的手說:“還行,在學校裡面日子不就是那樣的麼,想多簡單就有多簡單,要是想充實也能很充實。”楊木衣說了幾句,然後就盯著白穎不再說下去了,他不想多說什麼,只想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病床上躺著的這個熟悉又陌生的女孩。
白穎伸出另一隻手來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摸著,然後對著楊木衣露出一幅不知是哭是笑的臉色:“我現在是不是很醜啊?你說老實話!”
楊木衣的腦海中一下子又想起了當年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白穎的樣子,衣袂飄飄英氣逼人,又一下子晃過了當年的往事。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壞壞的笑容。楊木衣用手輕輕在白穎的光亮的頭上摸著,點點頭:“是啊,有一點醜!”
白穎看著楊木衣的壞笑,感受著他的手撫摸著頭部摩擦出的微微的熱度,只覺得時間彷彿從未逝去,當年的那種親密無間的感覺又回到了她的身邊。白穎頓時覺得心胸開闊,滿世界都是幸福的笑意,露出一個真心的燦爛笑容,輕輕的將楊木衣摩挲著她頭的那隻搗蛋的手給推去:“別亂動,很癢的!”直到楊木衣的手停在她的頭上,白穎才朝著楊木衣用力的握了握拳頭,露出威脅的表情,“怎麼說話的呢,是不是想和我打架啊!”
這是當年兩人相親相愛的時候白穎常常說的一句話,有的時候兩人有所爭執,互不相讓的時候,白穎就會祭起這句話,憑武力值,當時的她可比楊木衣高出許多。一句話就將兩人帶進了往日的回憶當中了,淡淡的溫馨從床頭騰了起來。
這股溫馨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蒼白的現實還是很快就讓兩人幾乎同時從甜蜜的回憶中清醒了過來。
“你怎麼會出現的,是不是馨姨告訴你的!”白穎此刻才想起到底是誰將楊木衣給放了進來的,她可是叮囑過馨姨不要告訴楊木衣實情的。她也相信馨姨應該不會騙她。
楊木衣的手又在白穎的頭上撫摸著:“你可真狠心,想著就這麼不讓我見你麼。不過還真是天意,馨姨剛開始的時候並沒有告訴我你的事情,我們都離開了,可是在出醫院的時候我認出了白翼的背影,再聯想到馨姨的欲言又止,我就猜測著是不是你出了什麼問題,馨姨被我纏不過,才告訴我的,你就不要怪他們了。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楊木衣有些心疼的說道。
白穎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楚,但很快就被她掩去:“得病了唄。不過就是比較麻煩,到現在還是個病因未清!”白穎無所謂的說道,楊木衣這才發現白穎的床頭卡上真的並沒有寫清楚病因,只寫了一個暈厥查因。楊木衣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這醫院基本上屬於全國的頂尖水平,可是在這裡都查不出原因的話,那還真的很難說了。
楊木衣很快就將皺起的眉毛給慫了下來,他不想讓白穎看見他這個樣子,就如同白穎不想讓他看見她那副模樣一樣。楊木衣並沒有在說什麼,握住白穎的手扶在了她的脈門上,細細的體會起白穎的脈搏來,可是越是這樣,他越是心裡難受:白穎此刻的脈很是薄弱,而且脈象很是混雜,似乎所有筋脈都受到了阻滯又或者像什麼也沒有。
學醫不管中西醫都有一點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