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先生懊惱的搖著頭:“原本是可以,只要我修煉成了血巫大法,就可以將他失散的魂魄給招回來。但是後來我想通了,這門功法太過於歹毒了,所以我不想再練了。”
胡巧娘望著錢先生也不知道該怎麼說話,難道與他說別管那麼多了,快快修煉?胡巧娘怎麼也說不出口,雖然她心裡很是懷疑錢先生說話的真實性。
錢先生停頓了一下:“不過,我也不是那麼古板的人,如果有人將我需要的最後一個七歲過七天的小女孩的怨魂也準備好了的話,那我就繼續修煉下去了。”錢先生側頭看了看楊木衣旁邊地上倒著的小女孩,小女孩沒有聲響,只在昏昏暗暗的火光下可以看見她渾身的顫動。
胡巧娘臉上剛因為氣憤錢先生而湧上的幾分血色霎那間消褪得乾乾淨淨。她現在明白了,原來錢先生和她這樣的說起是想要胡巧娘動手將那小女孩給殺了。胡巧娘憤然而起,有些虛弱的身子甚至都沒有站穩,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胡巧娘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錢先生的鼻子,斬釘截鐵的說道:“我是不會對這個小女孩下手的。”
錢先生也不在意,他靜靜的坐在石頭上,掏出手機看了看,然後對著胡巧娘說道:“我知道,但是我也真的改邪歸正了,我是不會再去害小朋友了,那就這樣得了。”
胡巧娘臉上一緩,但隨即又想起楊木衣,她問著錢先生:“那楊木衣怎麼辦?”
錢先生看著楊木衣,露出一臉惋惜:“唉,都是我的錯,但是我也沒有什麼辦法了。這樣,現在天也晚了,明天一早你就將他帶回去吧,放心,他明天死不了的。”錢先生髮出怪笑,“死是死不了,但是也活不成,以後就這樣,植物人一樣過一輩子了。”
胡巧娘想要朝著錢先生大聲咆哮發火,但是看到錢先生衝著她怪笑的表情她是明白了過來,錢先生現在是讓她選擇,眼前的兩人,只能有一人能活,至於是誰活,選擇權就放在了胡巧娘手上了。越想越清楚,胡巧娘心裡也愈發的沉重了,而她更是隱隱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但是卻怎麼也想不起來,每當她想思考得更加深入,頭腦中卻總有些奇怪的想法將她的思緒弄得亂七八糟,怎麼也整理不出個頭。
胡巧娘最後用哀求的眼光望向錢先生,但是錢先生卻是一臉淡淡的微笑望著胡巧娘,眼神中還透露出幾多的不屑。錢先生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扔在了胡巧娘面前:“我是不會強迫你的,隨便你了。小女孩還是你的楊郎,都全在你一念之間了,不要選錯了啊。還有,時間還是很緊迫的,別想太久哦,要不然就算你做出了決定,不定照樣會因為誤了時間而後悔一輩子,你這一輩子可不是短短的幾十年時間哦!”錢先生怪笑著,然後掏出一根香菸點著慢慢的看著。
楊木衣很想大聲的喊讓胡巧娘這個傻丫頭長點心眼。就錢先生這樣的人作出這樣的選擇,不就是想最後再折磨一把幾人麼,楊木衣可頭腦清醒得很,不論怎麼樣,他與那小女孩都是很難活著見到太陽了。
可是胡巧娘顯然被錢先生先前刺入頭部的紅色長針所影響,在那裡猶猶豫豫的很是糾葛,最後她還是哆嗦著俯身從地上撿起了那把匕首,視線卻是在楊木衣與小女孩身上不斷的徘徊。
胡巧娘將視線移到楊木衣身上,楊木衣現在在她心中已經是非常重要的人了。胡巧孃的腦海中回想起當初與楊木衣在盤龍山下初次見面,楊木衣毫不顧忌的給那老大爺進行人工呼吸,後來更是當場教眾人急救,後來與楊木衣見面時,楊木衣滿臉橫肉,雙目如火,正在狠狠的揍著錢先生。想到這,胡巧娘不由的長嘆了一口氣,要是當時沒有被那突然增濃的氣息吸引,沒有聞見那股子氣息,不救下錢先生,那怎麼的也不會有現在啊。胡巧娘微微晃腦繼續回想,想起後來偷偷的溜進楊木衣的房中,以白穎的身份與楊木衣相會。楊木衣對著她裝的白穎訴說著兩人的往事,細細的說著情話。原來胡巧娘還能以局外人的眼光來聽楊木衣的訴說,但是後來,漸漸的楊木衣嘴中的那個白穎彷彿就變成了她自己,而她對楊木衣的感情也從開始的純粹為了體驗生活而變得真正的淪陷在了楊木衣的柔情當中。
胡巧娘搖了搖頭,要讓楊木衣這麼不生不死的床上躺著過一輩子,就算是她願意一輩子去照顧他,胡巧娘也不願意。胡巧娘將視線移到了小女孩身上。
地上的小女孩蜷縮成一團沒有一點聲響,只有微微的顫動表明她還存活著,如果將她放在角落裡。估計沒有人能想到這裡竟然還有個小姑娘。
胡巧娘想起了那天晚上,她按照錢先生給的地址來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