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葛令瑤的指示,我緩緩接近了那隻老鼠,隨後伸出手,砰了砰那老鼠籠子,企圖讓那小東西從背對著我的方向轉身過來。
而在受到我的驚動之後,這白色的小東西也扭頭過來,瞪著鮮紅色的眼睛與我對視著。
而緊接著我發現這隻小鼠的手中……竟然抱著一隻人的手指頭在啃食。
看著那隻啃食人手的小鼠,我當時便嚇了一個踉蹌,隨後匆忙中後退一步,又凝眉從新審視著這裡的所有動物。
此時,我恍然明白,這裡所有的生物,無一列外都有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而他們的籠子裡,也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人類肢體殘存。
而這也就意味著,我先前的判斷是完全正確的,這裡所有的動物,都是用來“採生”“造畜”的試驗品,他們和我在門口看見的那兩隻看門的大泰迪一樣,都是被胡老二,十九爺用來製作殺人怪物的工具。
看著這些被禁錮在牢籠中,因人肉而發狂的生物,我們憤怒之餘也越發不明白了。
十九爺用惡法製造出一兩個怪物來看門護衛和狐狸幫兇,可以理解,但造這麼一堆東西出來又是什麼用呢?總不會開動物園吧,還是說他的目的,不僅限於造惡畜這麼簡單?
帶著心中的不解,我硬著頭皮繼續前進著,懷著忐忑,與葛令瑤一點點移動過這狹窄的過道,來到這個房間的盡頭。
而在這過道的盡頭,並沒有門,而是一道厚重的門簾。
我和葛令瑤輕輕撩開門簾之後發現那後邊是一個點綴著各種植物的花房,瑩綠映綠的非常好看,頗見主人的用心和情趣,而當我們再次穿過花房後,一幕熟悉的景色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此時此刻,在花房後的空間裡佈滿了半人多高的葡萄酒桶,那些桶錯落有致之餘,也在我們的前方形成了一個三人多寬的通道。
而在這通道的盡頭,我看見了一張熟悉的桌子,一臺電腦,以及一個熟悉的背影。
在那張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桌子邊緣,一個人陷坐在輪椅之中,那背影佝僂,疲憊,和我手機錄影中的十九爺不謀而合。
終於……見到他了麼?
面對著老十九的背影,我和葛令瑤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後大家都儘量放鬆下腳步,一步一步的向那個一切的罪魁走去。
看著一點點接近自己的目標,我心中澎湃而忐忑,甚至不知道當和他面對面時,該怎麼問這個人,又問他些什麼。
不過,當一想到我們一切的厄運即將因為這個人的出現而終結,那麼我所有的疑問,便都化解成了一種即將舉行的解脫。
彎腰前進,我與葛令瑤走過了這由一排排酒桶組成的走廊,終於到了距離那人不到兩米的地方。
可就在我想更進一步,出手抓住這個罪魁的禍首之時,他原本背對著我的十九爺,突然雙手挪動輪椅,扭頭轉身了過來。
頭臉對我,那坐在輪椅裡的人抬頭,衝我微笑道:“好久不見了,霍老闆!”
看著輪椅中的人,我和葛令瑤同時愕然開腔道:“林少松……十九爺呢?”
見我問,這位滿臉得意的保鏢陰沉的笑著,而此刻他的手中則正捧著一隻白色的,撒嬌的碧眼狐狸。
而狐狸也帶著同樣的笑。
面對我們的驚愕質問,他伸出手,指了指這房間的左右兩側道:“十九爺迴避了,因為他老人家,不想看見血腥。”
林少松的話,暗示的意味非常明顯,而隨著他的指使,我這才發現,出了酒桶走廊之後的這個房間又是一個丁字路口的結構,除了我們兩邊的路之外,左右側還各有一扇木門。
也就是說,這個房間,並不是一個終極,而只是一個四通八達的通道路口。
看著在輪椅中衝我得意微笑的林少松,我突然有了一種被戲謔的無奈。
大敵當前中,我把自己隨身帶著的錘子扔給葛令瑤,又把自己貼身的鉗子拿出來。
擺好架勢之後,我對問林少松道:“你個王八蛋!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你成全的吧?”
林少松懶洋洋的點頭,隨後指了指他面前的電腦道:“你不傻,不過也不聰明,的確是我把你放進來的,如果不是我的那一個電話,你連正門都進不來。”
順著他的指示,我這才看見,原來在那臺手提電腦上,此刻正有大大小小十二塊監視螢幕。
而在那些螢幕中,我和葛令瑤剛才走過的正門,廁所,岔道等等,都異常清晰的展示在其中,而這也就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