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淚,不停的說“對不起”,“是,是,是……”之外,她便沒有什麼特別的表態。
起初,我對於判若兩人的陳七巧感覺非常好奇,不過在隨後,我便想通了!而且由衷的為陳七巧現在的樣子……感覺揪心和憐憫。
我對屢次找茬的瑞木鈞升起了憐憫,是因為我忽然明白,之所以瑞木鈞是現在這個樣子,全因為……她是個白化病人。
先前聽瑞木鈞說過,他這個病特別麻煩,尤其怕的是陽光,正常人能享受的一切,這些白化病人幾乎都享受不到。
因為缺少保護身體免受熱毒的黑色素,在我們普通人看來,能感覺到溫暖與寧靜的陽光,一旦照耀在他們的身上,便是如火辣灼燒一般的疼痛。
所以,瑞木鈞才常年待在笑漁舸的船底不出來,所以,她才在大晚上找我“談判”,更所以,在這個小雜毛撞到她,並拉下她遮擋陽光的兜帽,讓她直面陽光時,瑞木鈞才表現出從未有過的驚恐與膽怯。
瑞木鈞有病,這是長眼睛的人便能看的出來的事實,而這個小雜毛竟然對著一個病歪歪,毫無反抗能力的女人大吵大叫,是人便看不過眼,更何況在怎麼說瑞木鈞也是幫襯過我的,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和我弟弟交換了一個眼色之後,我們倆同時衝過去,橫在了瑞木鈞與小雜毛之間。
突然出現的我,令那個碰瓷的小雜毛詫異。
這小子上下打量了我幾眼之後,便握著拳頭質問道:“……你……你幹什麼的!我告訴你!這沒你事,無關的人旁邊涼快去!”
聽著小雜毛狂妄的話,我撇開嘴微笑了下,而後扭身,指了指我的門店道:“你們在我們口吵嚷,影響到我生意了,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兒呢?”
聽著我的話,那流裡流氣的雜毛看了看我的店面,又不滿的衝我推搡了一把,同時口中嘟囔道:“老子就影響了!你能把我怎麼著?”
聽著這孫子陰狠的話,趁著他伸手推我的機會,我伸出兩隻手,快速抓在他推我的手腕子和指頭上,前後發力!
輕輕那麼一窩,頓時間,這傢伙的指頭間便穿出了一連串“噼裡啪啦”的響聲,關節更彎曲到了非正常的弧度。
伴隨著那些聲音,小雜毛瞬間“萎”了,他半跪在地上,一邊連喊著“疼,疼,疼!”一邊不停地齜牙咧嘴。
看著雜毛的軟蛋樣子,我微微搖了搖頭,而後立刻對張阿四示意道:“老四!你把七姐送進店裡去,別讓她見陽光!”
聽著我的話,張阿四立刻點了點頭,而後給陳七巧帶上兜帽,快速的離開了嘈雜的現場。
看著陳七巧走人之後,我這才鬆開了衝我齜牙咧嘴的小雜毛。
我一鬆手,這雜毛立刻從地上爬了起來,而後逃離我十幾步遠。
到達“安全範圍”之後,他指著我的鼻子,又恢復了剛才那囂張的神態,隨後開口道:“行!你敢包庇!我摔碎的瓷器,你的賠!拿錢!一百萬!要不然……”
雜毛說話間往地上一趟道:“老子不走了!”
看著小雜毛變臉如翻書一般的醜態,我樂了,這果然是一個非常專業的“碰瓷黨”。
這種人我當小工搬磚的時候略微見識過,就和牛皮糖一樣,別管打幾回,回過頭來還是那副要錢不要命的嘴臉,專挑弱勢者下嘴,而且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看著這個專業的小黃毛,我心裡一邊籌劃,一邊說道::“兄弟,一百萬有點太黑了吧?能不能少點?”
“少點?”小黃毛一聽說我有給錢的意思,當即軟口道:“那個……十萬!十萬行不行?”
聽著他的話,我搖了搖頭道:“兄弟!你說這東西值多少不算!咱們找個專業人士鑑定一下唄?如果這玩意真的值十萬,那我給你。”
說完這話,我也沒管這小雜毛同意不同意,便直接回頭,往佟掌櫃的古董鋪子處喊道:“佟掌櫃!別躲在玻璃後邊看了!趕緊給我出來估價!我要賠人家錢呢!”
此時的老掌櫃,就蜷身窩藏在他店面的玻璃後邊,賊頭賊腦的看著局勢,聽見我叫,他便也只好走了出來。
生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佟掌櫃一見了我,臉盤子上立馬堆起了久違的笑容。
拱了拱手,佟掌櫃帶著熱情裝逼道:“哎呦!老兄弟,怎麼著?和人打起來了!我正準備出來幫忙呢!有啥需要和老哥哥說,能幫的,哥哥我責無旁貸!”
看著佟掌櫃“熱情”,我也是真佩服他演戲的訣竅,一個人臉皮能厚到這個地步,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