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癱倒了下來。
佟掌櫃這一軟,本應該從桌子掉落在地上,但在這關鍵的時刻,還是趙海鵬出手,在老掌櫃自由落體的瞬間狠狠的支撐住佟掌櫃的胸口,然後將他“軟落地”放到椅子裡。
放穩了佟掌櫃,趙海鵬又不顧他滿身的酒氣,摁穩了他的肩膀,臺起他的腦袋,開始問話。
老趙道:“掌櫃的,還知道我是誰嗎?”
佟掌櫃艱難的點頭道:“知道,趙海鵬……”
老趙點頭,又伸手指著水荷道:“那她呢?”
見問,佟掌櫃扭頭看了水荷一眼,然後點頭道:“趙水荷!”
最後,老趙他把手指向我,又問那佟掌櫃道:“這位呢?”
見到問我,佟掌櫃想都沒想的張口回答道:“這不是人,這是隻鐵公雞!”
佟掌櫃的話,讓我非常氣不打一出來,想丫都這個德行了,竟然還變著法而的罵我,簡直是死不要臉。
因此,我立刻衝他頂回去道:“我是鐵公雞,那你是什麼?!”
見我問,這佟掌櫃笑嘻嘻的回答我道:“我是扒雞!德州扒雞!”
隨著佟掌櫃的話一出口,扶住他的趙海鵬立時搖了搖頭,然後他告訴我道:“腦子還不清醒呢,咱後廚不是有泡發的綠豆麼?給他熬一碗湯,加棗仁喝了,再睡一覺,準能好。”
隨著老趙的話,我們幾個人立刻分頭行動去了。我和老四給佟掌櫃弄醒酒的湯藥,而趙海鵬和水荷,則負責看著老掌櫃,防止他再出么蛾子。
期間,我弟弟阿四問了我一個有趣的問題,他說這趙海鵬練就的什麼“點穴**”,盡然只用了一雙筷子,就能讓老掌櫃把東西都吐出來。
對於我這個弟弟無聊到無趣的無知,我整個人只能先回應以鄙視的目光。
然後,我伸出手,指著阿四的嘴道:“用不著筷子,你把手指頭伸進舌頭根下邊去,也能讓自己吐!白痴!”
說完話,我便也不再去理會那用手扣舌頭的阿四,自顧自的給佟掌櫃熬湯去了。
……當半個小時之後,我們捏著佟掌櫃的鼻子,把那一晚東西都給他囫圇吞下之後,他終於漸漸減少了折騰的趨勢,最終歸於平靜,睡熟。
佟掌櫃睡了之後,我們卻依舊閒不下來,打掃“戰場”,拼桌子掃地不說,還得一點點清掃佟掌櫃留下的嘔吐物,忍受著簡直無法接受的酒腥氣味。
原本美好的晚宴開局,就這樣因為佟掌櫃的酒瘋子行為,而以慘淡收場了。
當我帶著弟弟和老趙,收拾完眼前的所有東西之後,我才有時間抬頭看了幾眼表。
爾後,我尷尬的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
一頓飯吃了四個多鐘頭,想想我也是醉了。而且第二天六點就得起來幹活,為飯店的開張做準備。這樣高強度的安排,換做誰誰心中也不太會好受。
當然,縱然不滿意,但是心中的空抱怨也是沒什麼用的,因此,我再無奈之下,也只能和大家一起拼凳子睡覺,以期望能在這一段的時間內,儘可能多恢復一些精力。
遵循著這無奈的事實,我們大家都合著衣服匆匆入眠了,直到第二天早晨,雞爺隔著籠子狠啄我的手,我才在那一陣疼痛中被驚醒。
睡眼蓬鬆中,我抬頭四顧,並不見我的夥計。他佟掌櫃倒是還在,只不過直挺挺如死人一樣,睡的實在不雅觀。
當然,他雅不雅觀,我也沒時間管他,因為只要我們一睜眼,便是不停地工作和賺錢。
時間的緊迫中,我以最快的速度驅散了疲勞,忙著擺凳子,卸窗戶板。
等一切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才叫起了我的老掌櫃讓他起來吃點早點,然後滾回去做他的生意。
而被我叫醒來的掌櫃,則拍著腦袋,一副驚然失色的詫異樣子,好半天不說話,一張口還問我昨天晚上怎麼會睡在我這裡?
眼看著佟掌櫃腦子斷片,我無所謂的搖了搖手,先給他上了一碗水荷打的雞絲混沌,又進一步把昨天的那些荒唐事簡單和他說了一遍。
三兩句話下來,我的這位老鄰居當時便面色難堪的不要不要的,還一個勁的對我說著什麼“喝酒誤事,沒臉見人”之類的馬後炮。
老掌櫃的後悔話,我沒時間聽他多說,只吩咐他多吃點東西,別忘了搬遷的事情,便忙乎我們早晨的工作去了!
至此,我們飯店忙碌的一天又正式開始!
第四十七章:預則立
自打我們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