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我與趙海鵬一起,端坐在那兩個時妖的對面,互相看著。
開場,我遞給這二位一個手機,那手機上寫著110的號碼,一眼便能看出是什麼意思。
微笑後,我開口道:“二位是幹什麼的,自己心裡最明白,我已經報警了,所以勸你們識相點。”
男人看著我倆,不懼而笑道:“那你們二位什麼意思?”
“好說!”趙海鵬回應道:“我在給你們添倆菜,好吃好喝的伺候,你們只管等警察來,省的大家動手。”
就在這個時候,那女人突然行動了。
老趙說完話,那穿著紅花襖,長相有些媚態的女子突然伸手,從褲兜中拿出一萬塊現金來。
她將錢碼放在我面前,衝我和趙示意道:“讓二位明路子的看出來了,那花錢買個方便唄,放了我們,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一萬。。。。。。塊錢!
這時妖的出手闊綽,簡直讓我驚異。
我看著那厚厚一疊子毛爺爺,心裡不活絡是不可能的。
不是我貪財,要知道,哥們最近讓吳妖老這個畜生整的不輕,賠盡了身家才勉強穩定了形勢,這半個多月的經營下來,爭的毛利潤也就是一萬左右。離三百萬的豪賭數額差距大不說,還沒我以前那個飯店半個月爭的多呢。
所以,我很有失落感。
這唾手可得的一萬,足以讓我的資金運轉活絡不少,最起碼不用讓我和阿四起大早,天天去菜市場買處理菜了。
為了更好的生存,哥們非常可恥的衝那女人說道:“你們要有這種覺悟的話,也不是不可以談,但。。。。。。”
“不可能!”趙海鵬斬釘截鐵,否定我道:“古來的規矩,上三妖的行當,人人得而誅之,把孩子留下,錢拿走,等警察來。”
趙海鵬的話,說的太沒水平了,丫讓他們把錢和孩子都留下不就完了,非要趕盡殺絕麼?魚死網破又沒有好處。
我不能理解,更不能看著事態朝硬碰硬的方向發展,於是我趕緊賠笑,希望氣氛緩和一下。
平心而論,為了那一萬塊錢,我真心是想在談談,可……時妖男人沒有給我那個機會。
看見趙海鵬義正言辭的樣子,拐帶孩子的男人略一冷笑,隨後伸出手,拿住那一萬元現金。
他將錢掂量在手中,一邊數錢,一邊斜著眼睛看著趙道:“既然你們不要……”
突然,男人猛的出手!
遲快之間,男子將手中一疊子毛爺爺猛然向趙海鵬臉上甩去,又藉著金錢飄散的功夫,將手插進衣兜,把一把寒芒凌烈的匕首拔了出來,刺向趙海鵬的胸口!
刀鋒尖銳,劃過錢紙,直直的刺向趙海鵬的心胸。
突然的進擊,讓我們都有點猝不及防,眼看著那刀即將刺入趙海鵬的胸口,可趙手裡的剪子卻還於袖口藏著,急切裡怕拔不出來。
萬鈞一發之時,沒想到趙海鵬還是早有準備的,他冷哼出手,化解了這男人的攻勢。
眼看那時妖手中的刀劃過兩張紅票子,即將接觸到老趙上衣的時候,趙大吼一聲“小心”同時把桌子掀翻,抓著桌下橫檔,死命往夫婦那裡砸去。
桌倒椅飛之後,盤碗麵湯濺了一地,在飄散的“錢雨”中,桌子變成了我們與那男女之間的一道臨時屏障。
藉著這道屏障,在加上趙海鵬本能向後一閃的功夫,老趙幸運的躲過了那一次直擊偷襲,男人的刀則直直的釘在了我那厚重的棗木桌子上,可能還扎碎了一個盤子。
“碰啦!”的一聲脆響,彷彿比賽開始的槍聲。
一擊失手之後,男人頓時換了一副面孔,他沒了先前虛偽的笑,取而代之的是冷立的豎眉,扭曲的五官,外漏的門牙。
活脫脫,一副“妖”的樣子。
一招既失,男人冷哼,又往懷裡摸索去,隨後把手一甩,將一種霧氣樣的東西撒向我們的面門。
錢雨下,趙海鵬似乎對這一手也是早有提防,他在電光之中拍打了我的胸口一下,讓我往後連退幾步,避開那霧氣。
隨後,老趙也將手伸進自己的褲兜,拿出了一包紙袋包裹的東西,猛然向那男人的方向砸了過去。
那一包東西從趙海鵬手裡脫出後,便如長了眼睛一般,精確的砸在時妖男子眼睛位置。
一股不大的,紅色煙的霧,瞬間覆蓋了男人整個頭顱!
緊急著,那男人嚎叫著捂住臉,一副痛苦到不能再痛苦的樣子,滿地打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