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個交易。
辦妥之後,簽字,畫押,一切完畢,我們便急匆匆出了五鳳樓,看徽老爺子的病情去了。
這期間,趙海鵬有些不滿的看著我,上了我的車後,他又衝我道:“老三,要是我當初這麼對你的話,你活不到今天的。”
趙海鵬的話我並不生氣,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所謂的“江湖人物”,抱著他的江湖規矩。
我的做法,肯定觸碰了他的規矩。
對此,我告訴他道:“趙哥,你怎麼說我都成,但你我之間,得有一個人當黑臉。總之,我不想看著五嶺殿老霍家的歷史,在咱們身上重複就對了。”
我的弦外之音,讓趙海鵬沉默了,隨後在越發濃重的夜色下,我們一言不發看著車,往徽唯本居住的那個醫院而去。
徽老爺子的醫院是我們地區最好的三甲醫院,治療裝置先進,保安好,交通也便利,僅僅驅車三十分鐘,我們便在徽嗣杺的頭車帶領下跑了進來。
入地下停車庫,進專用通道,在經歷了徽家保安嚴格的安檢後,我們終於來到了老爺子所在的,位於頂樓的重症監護室。
在那裡,真可謂是一片肅穆的悲哀。
重症監護室外,老爺子的家丁傭人們排成一排,於徽嗣杺保鏢的看管下誰也不讓走,每個人精神都高度緊張,似乎很受了些盤問。
這期間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那就是當看似溫柔優雅的徽嗣杺經過那些人時,不管家丁,傭人還是醫護,沒有一個人敢抬眼正瞅這位徽二小姐一下,就好像是……電視劇中,武則天攝政時的感覺。
這女人,絕對有一手。
急切中,我們跟著徽二小姐走到徽唯本重症監護室的門前,穿上藍綠色的抗菌服裝後,便推門而入。
終於,大家在柔和的燈光下,面對面接觸到了這位多災多難,流年不利的魯菜鰲首,徽唯本。
乍一看去,他身上插著各種賴以維持生命的管子和透析裝置,禁閉雙目,面容憔悴至極,滿臉的皺紋都因為缺氧和痛苦而繃緊,越加顯得老態龍鍾。
此刻的徽唯本,已經成了無油的燈草,隨時會煙消雲散。
在他身上,我看見了當年陰五甲死後的那種死亡氣息,本能的直覺也在告訴我……這個老人命不久矣。
微微嘆了一口氣後,我身邊的趙海鵬抬頭,衝徽嗣杺道:“不是說胸透看見老爺子胸口有東西麼?把片子拿過來我看看。”
徽嗣杺點了一下頭,馬上交給何芝白去辦,大概一分鐘後,那個據說畫著只蝴蝶的胸透光片,便透過護士傳遞,到了趙海鵬的手裡。
我們探頭一起去看。
室內光線的映襯下,所有人看見那半透明的片子上有徽唯本骨骼與五臟的輪廓,在老爺子心肺之間的那個部位,正有一個左右對稱蝴蝶樣的東西鑲嵌其中。
那個東西挺有感覺,根據比例我們猜測,它每一個“翅膀”都比郵票略大些,如兩把扇子拼合於一起,兩個“扇根”結合的部位則類似一個紡錘狀,拇指肚大小的“蟲體”。
除此之外,蟲體兩邊的放射樣“翅膀”並不清醒,
看著那圖案,我們都感覺不可理解,趙水荷更是一臉懵的搖頭道:“還真是隻蝴蝶麼?連脈絡都有,似乎……還有觸鬚。”
“絕不可能是蝴蝶……”趙海鵬看著那照片,微一搖頭道:“那東西……”
若有所思間,趙海鵬突然抬頭,隨後伸手,去摘老爺子的呼吸器。
趙海鵬突然的舉動嚇了旁邊的小護士一跳,那護士本能的喊出了一句“不可以!”但卻被徽嗣杺伸手阻止了。
縱然徽嗣杺也是一臉急促,但也還是衝那些陪同的醫生護士們說道:“安靜,趙哥哥自有分寸。”
徽嗣杺的話制止了現場的疑意,大家於是只安心看著趙海鵬的舉動。
靜寂中,趙海鵬在熒光燈的蒼白下拿掉呼吸器,又將老爺子的嘴掰開。
面對著死人一般的徽老爺子,我心裡看著都膈應,趙海鵬卻如沒事人一樣伸手,開嘴,摸所了半天,還把腦袋湊進徽唯本的口腔中……看?
他到底要幹什麼呢?
趙海鵬的動作奇怪甚至詭異,我們不能理解,大家只看見當趙收回頭後,臉色突然……變了。
“拿個紫光燈來。”他看著徽老爺子的臉,衝護士道。
第四十九章:血中蝶
趙海鵬先檢查了徽老爺子的嘴,又問護士要了一個紫外線燈。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