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兒之後,我把注意力再次集中於我的菜刀,竹詩的身上。
說實話,自從把這小東西請回來之後,我並沒有真正仔細的欣賞過她,因為每天忙和三孫子一樣,真沒什麼時間去顧及別的。
也因此,除去初一十五,和刀靈有“特殊要求”的時候,我甚至沒碰過他,畢竟飯店天天五點起床,十幾點才能休息,這麼熬,自然也顧不上別的。
帶著這些遺憾,我走進小竹詩,輕輕用手撫摸著她略帶金屬光澤的刀身,感受著溫潤涼氣的同時,還看見竹詩刀刃的反光中……怎麼有一個模糊的女人影子?
一瞬間,我詫異了。
隨後我揉了揉眼睛,又仔細的往小竹詩的刀體上看去。
七百多年的菜刀,生長的很不一般,它的刀刃已經因為過度的磨損,而呈現一種略微凹弧樣的造型,除去刃口的部分之外,也明顯的沒有那麼光澤。
但不知道為啥,我忽然感覺這竹詩身上似乎比過去亮了那麼一點兒,原本暗道的刀體居然能夠反光了?
不光是反光,而且我還在它朦朧的光線中,看見了刀體反射出來的……一個女人影像?
說是女人,我也不敢過分確定,因為此時我看見的只是一團朦朧的綠色,那綠色凹凸有致,彷彿是年輕女人的軀體,刀刃反射比較清楚的地方,我還能看見類似旗袍一般的下襬。
這是很驚悚的發現。順著這個影子,我趕忙回頭,可什麼都沒能看見。
除了……一個模糊的“痕跡”。
那是我飯店地下室的承重牆中,埋著的六個人的“醋痕”。
趙海鵬當初用醋糊刷過我們地下室的牆壁,並以此法看出我飯店的牆裡埋著六個人。
後來我又從隔壁佟掌櫃那裡聽說,這六位很可能是一個叫什麼“鷹老爺”的土財主家的姨太太。
而眼前的鬼影子,又似乎進一步驗證了我內心的那個想法。
這徽家的菜刀是鬼丫頭竹詩的“老巢”,它反射出的東西,保不齊就是竹詩眼中看見的東西。又或者和我以前看見的幻想一樣,是某種過往的“警示”?
可為什麼現在我能看出這些來呢?難道是在她幹掉了蔡秋葵的頭僵之後,獲得了某些特殊的“能力”或者“長進”?能反光見鬼麼?
詫異中,我又仔細往那刀身上去盯著看,也不知道是心理的作用還是現實的變化,總之那刀身上的模糊影像似乎越來越清晰。
漸漸的,那綠色的模糊反射似乎有了幾分確切的人形,甚至我還在朦朧間似有似無的看見了一雙杏核眼,藉著刀身的反光同樣盯著我……看?
這可太有意思了,但就在咱想繼續研究一下那刀影子裡的學問時,趙海鵬突然開啟門,走了進來。
他衝我背後喊道:“老三,別盯著刀靈了,咱中午我有飯局,的撤。”
趙海鵬的一句話,突然讓我有種當頭棒喝的感覺,讓我猛然把眼神精神都從刀的“世界”中收了回來。
隨後我揉了揉眼睛,發現那刀身上……什麼都沒了。
詫異中,我扭過頭去,迷茫的看著老趙道:“誰請客吃飯?值得咱中午連生意都不做了?”
趙海鵬揮舞了一下手機道:“還是五鳳樓的宴,請咱的是徽家二丫頭,徽嗣杺。”
“啥?”我愕然,隨後又搖頭道:“咱不去成不成?”
自昨天在我醫院為徽唯本徽老爺子去了“木耳”之後,這個徽家就成了我心中的一塊心病。我手上與“殭屍女護士”搏鬥的傷痕現在還沒幹,他們怎麼又找上我們了呢?
成心要把我們脫下水麼?!
我不想在摻和徽家的事情,因此面色特別難堪,趙海鵬自明白我的意思,所以他也對我道:“我知道你不想去,但是有個理由,你不得不去。”
“什麼?”我不情願道。
趙海鵬揮舞了一下電話道:“芝白姐在電話裡說,你去了,她好把你和徽嗣杺合同上的賬目瞭解。”
“十萬塊錢?”我興奮道。
“餐桌上現給!”
我一聽,當即一拍大腿道:“趙哥,咱們馬上走,地方還是五鳳樓對吧!快去,快去!”
“你剛才不是不想去麼?”老趙笑道。
“這個……”我支吾了一聲隨後趕緊變通道:“……我感覺有時候給別人做菜怪憋屈的,偶爾當當別人的座上賓,也是很不錯的哈……”
就這樣,我一邊盤算著徽家的錢怎麼分配,一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