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五臟廟出身的飯店老闆,卻義無反顧要保自己夥計,又或者徒弟的命。
於是,濟南城裡出現了精彩的一幕,一個年近五十的花甲老頭,頭纏sc人特有的白色手巾布,拿著一把菜刀,護住一個毛頭小子,和百十個手拿砍刀,釘子棍甚至短獵槍的彪形大漢對質著。
老爺子精神矍鑠,身手威武,在撂倒兩三個不長眼的廢物之後,點名要見對方大哥,還說“趙海鵬是我川菜白龍殿下的夥計,說什麼我也得保他。”
老爺子氣勢逼人,嚇得混子們連連後退,最後把大哥招了出來。
那大哥一見老頭子拼命的架勢,也知道不好對付,於是故意出難題道:“我放了姓趙的可以,可他砍了我兒子三刀,還壞了我兒子的命根,這比賬,如果你能替他還,我就放了他!”
這句話,純粹是地痞大哥故意刁難陰五甲的,可誰都沒想到這老頭子氣性大,直接就……應承了。
陰五甲一個“好”字出口,緊接著回刀向己,先砍了自己三刀,又脫下褲子,將自己褲襠裡的一個睪(和諧)丸,……挖了出來。
一下子,場面安靜了。
陰老爺子氣喘吁吁,將血淋淋的蛋子拿在手裡,邁著步子走向混子老大,他每走一步路,都帶著褲襠裡噴出一股鮮血,直到將捧著蛋子的血手遞給混子大哥,才開口道:“這回……行了麼?”
混子大哥也就是個混子,根本沒法和重情重義,洪門出身的五臟廟廚子相提並論。
那大哥看著如此血腥的場面,當時就嚇傻了,一個屁滾尿流匆忙跑開,也帶著他的手下四散奔逃。
在之後,陰五甲昏迷住院,差點丟命。
陰五甲醒來之後,趙拉著陰的手,連問這是為啥?為啥他要救他?還替他擋刀。
本以為陰會說出什麼大道理來,可沒想到陰五甲只是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回答道:“我是五臟廟的人,咱五臟廟的老闆得講就情義……當廚子和當老闆的情義不一樣,我飯店的夥計,我的照著,而且你還是個孩子,沒了命根,你這輩子就完了……”
在之後,陰五甲知道趙海鵬在濟南混不下去的,於是又幫趙海鵬託了關係,讓他去南方,當兵躲禍……
說至此,趙海鵬和我的心情有些澎湃。我從沒想過,那個看上去有些膽小怕事的陰五甲曾經幹過這樣兩肋插刀的壯事,更沒想到趙海鵬也曾經有過如此不堪的一段經歷。
與此同時,陰老爺子那平靜的言語,始終次迴盪在我的耳邊……
“當廚子和當老闆的情義不一樣,我的夥計,我的照著……”
我做不到陰老爺子自殘的地步,但趙海鵬卻可以為了“報償”,為我把命賭上!
我感覺羞愧難當。
沉默片刻後,我抖抖肩膀,強迫自己振奮起來。
我突然明白,像陰老爺子那樣挑起大梁,帶領大家走出困境,是我最大的責任。
第二十七章:水案雲天
對於飯店的前途,我思考了一天一夜後,把最後留下的趙海鵬,趙水荷,和我族弟張阿四三個人召集在了一處。
我告訴大家,說霍記煮魚的招牌已經毀了,在這麼抱殘守缺下去,沒什麼意義。
正所謂“人挪窩活,樹挪窩死”,我們應該秉承著中型餐飲業船小好掉頭的精神,果斷放棄經營,縮小店面規模,另起爐灶,先穩住陣腳在說。
聽完我的話,我的“員工”們出人意料的一致透過了我的想法,只是後來選新殿址的時候,我卻犯了難處。
這年頭不管開什麼,商鋪是最難選租的了,一寸地一寸金的市區黃金地段我們不敢想,可太遠又太偏僻的地方,咱又不能去。
打聽過幾箇中介之後,我絕望的發現,從人流資金等方面綜合考量,能趕上我霍記煮魚原本地段的店面,幾乎沒有,所以幾天下來,我又對著厚厚的一捆報紙,中介單和門卡,開始煩難。
那一陣,我是夠難的了,大晚上一個人躺在床上滿腦子都是店鋪選租的影子,甚至別人都睡了,我還坐在飯店的客廳中對著各種報紙研究,幾乎患上強迫症。
能不趕緊研究麼?如果多磨一天,我就少爭一天的錢,少爭一天的錢,我們和吳妖老的對抗,則勝算越小一分。如此惡性迴圈,大家必死無疑。
在後來,也不知道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還是我自己走了什麼狗(和諧)屎運氣,那心目中的好店鋪,居然以一種奇怪的方式,自己蹭出來了。
那一天晚上,我和往常一樣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