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策劃聽愣了。
雖然是唯物主義者,可王策劃也聽過一些鬼打牆,妖蒙心的老故事,在那些故事中,但凡走進林子裡出不來的人,多半都是被陰邪之物盯上,要加害於人,這老道士卻說是古林子要保護他,當真玩笑的可以。
王策劃沒法理解,便又問那老道士道:“那您和我說道說道,這林子為啥要保護我呢?又拿什麼保護我?”
“呵呵!自然是我,不過。。。。。。”老道士看著王策劃一臉不信不屑的樣子,隨後改口搖頭道:“告訴你你也未必肯信,而且世人多貪嗔,說出解救你的法子,你現在也未必肯用,所以。。。。。。”
老道士雲冬子呵呵一笑,隨後牽著王策劃的手把他送出了林子,臨分開前,雲冬子交給王策劃一隻褐色拇指粗細的薰香。
他又說,如果以後王策劃遭難了,想化解,那麼就在午夜時分,於家門口燒這一炷香,六個時辰之後,他自然出手相助的。
吩咐完這些那老人家呵呵一笑,扭身又進了樹林,沒多久便消失在了那層層疊疊的古柏青松之間。
望著再也看不見的背影,王策劃感覺這人是個瘋子,丫又不是玉皇大帝,也沒問過自己門牌號碼,燒一炷香就能燒過來相助,真把自己當大仙了麼?
半信半疑中,王策劃聳了聳肩膀,隨後找到了自己的拍攝團隊,繼續自己的拍攝任務。
但,順風順水的王策劃做夢也想不到,一場更大的災難,正在悄然的接近著他和他的家人。
在拍攝完泰山,回去的路上,王爽的汽車遇見了罕見的大雨降溫,凍了個半死不說,王策劃還得了重感冒,回去的路上就開始昏迷,等到了市區,連家和電視臺都沒有回,便直接住進了醫院,每天高燒三十九度,吃藥打針都不見好。
最可怕的是,根據醫生的化驗,這王策劃的紅細胞正在急劇減少,已經有了白血病的先兆,在這麼發展下去,很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眼前的一切,都讓王策劃感到絕望,而絕望中的策劃,又想起了那老道士的吩咐。
“午夜時分,於家門口點燃那支薰香,六個時辰之後,那老道士自然會出手相助。”
絕境中,王策劃感覺那是唯一的希望。
接下來,王策劃不顧領導和家人的反對,出了醫院,他在別人不解的眼光中拖著病體,
回了家。
於家裡,王策劃半死不活間,把前幾天在泰山碰見老道的經過都和妻子說了。
而且,他還說自己現在已經病入膏肓,與其在醫院中等死,不如信信這些野路子,在晚上開啟家裡正門,燒一炷香,試探一番。
王策劃的妻子感覺這事特別不靠譜,但是她拗不過自己丈夫的固執,也只好依法照辦,於午夜十二點左右,把家裡大門開啟,將那老道的一炷薰香燒在大門正中,又陪著王策劃,親自看著門口的薰香,一點點兒的燃燒殆盡。
這個過程中,王策劃觀察到了一個有意思的現象。
在月夜無風下,他妻子點燃的薰香很自然的形成了一個細細直直的“煙線”,那白濛濛的煙線在黑暗中非常顯眼,燃著燃著居然出現了有意思的變化。
煙霧所形成的線路起初是直而無章的,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它居然漸漸齊整,彎曲,延伸,到最後變成如一根極端細長的“絲帶”。
這絲帶從王策劃家的門口,一直延伸向過道,運河,最後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這根奇特的“紐帶”持續了許久,直到整隻薰香徹底燃燒完全,那些煙霧才算是徹底消失,只留下棚戶區間,街頭巷尾不斷的狗吠貓啼之音。
不解的現象,讓王策劃詫異,同時又有所期盼,他期盼著那老道士能依照諾言,於六個時辰之後過來搭救搭救他。
剩下的,便只剩下沉悶的等待。
當天晚上,王策劃根本就睡不著覺,早晨起來,他更是神經質一般每過幾分鐘就看看錶,眼看著相約定的十二點越來越近,他的心境也越來越緊張。
在忐忑,激動與不安中,王策劃度秒如年,整個人遊走在崩潰的邊緣,一會兒信心滿滿,一會兒又滿面淚痕。
但不管怎麼樣,時間是不會等著他的,不論害怕還是期待,那鐘錶的時針,都準確無誤的走到了正午十二點的位置。
與此同時,王策劃家的門準時被人敲響了,一個陌生的聲音在小院外衝裡邊喊道:“王爽在嗎?爽……”
聽著他聲音,王策劃抑制不住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