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的激鬥中,趙海鵬的兵糧撒落的那裡都是,不過經過不懈努力,他還是找到了一些,隨後興沖沖的跑了過來,拿給我看。
在他的掌心,只有。。。。。。一粒米?
我詫異,愕然,隨後問道:“就一顆頂用麼?”
趙海鵬點頭道:“少了點,不過肯定能用,你幫我把他頭仰起,我來。”
說話間,我配合趙海鵬把那孩子的頭仰起來,隨手扒拉掉他口腔間的口涎黑水,便讓趙海鵬給他喂米。
說來也有意思,趙海鵬並沒有將那粒米放進那孩子的嘴裡,而是在那孩子仰頭的時候放進了鼻子。
“放鼻子裡?”我詫異。
趙海鵬點頭道:“沒錯,鼻子有呼吸,更容易讓米進人體,而且這米進不進食道無所謂,只要。。。。。。”
老趙說話間,突然伸手,捂住了那孩子的口鼻,隨後他大聲而堅定的命令我,一會兒別管那孩子怎麼動,都不要鬆開他的兩隻手。
待我點頭之後,我與老趙便如古代刑場上的劊子手一樣,死死按住了這個孩子。
起初,被按住口鼻之後的短暫時間中,這孩子還是非常平靜的,但約莫過去十幾秒後,他便開始了渾身躁動的顫抖,那顫抖雖然比不上油狼兒的反擊之力,但也像鯰魚翻身一般非常難以制伏。
在我們的滿面大汗中,趙海鵬死死而鎮定的捂住孩子的口鼻,隨後衝我道:“別讓他動,那東西就快出來了,出來了!”
也就在他說話之間,我忽然看見這王銳峰的身體裡起了奇怪的變化。
在如水的月色下,王銳峰赤果果的身體急速抽搐,他先前被趙海鵬擊傷的肩膀開始流出了血,小腹部也如懷孕般隆起了包。
隨後孩子口腔和下肛處流出了許多黑色的汁液,雙腿也不斷拉直,牽伸,就好像。。。。。。要生孩子的節奏?
生孩子什麼樣,我是沒見過,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這王銳峰肚子裡,正有什麼東西要往出爬,而且爬的路線不是上邊,而是下邊。
在那極度重口味的畫面中,我和趙海鵬強忍著嘔吐感,看著那孩子的肚子越來越大,鼓包又一點點向下肛處潛移著,直到最後。。。。。。
“碰!”的一聲巨響,一個黑不溜秋的“球”,被王銳峰排了出來。
那個黑球看不清具體是啥,但腥臭無比間還滾動的很快,他就像個“小旋風”一樣不斷的繞著松樹枝杈亂竄,似乎。。。。。。想逃?
一見到那球要逃,趙海鵬臉色變的難堪,隨後他急忙告訴我道:“這才是油狼兒,咱倆快抓住它!”
聞言,我自不敢怠慢,但剛一起身,便感覺到渾身牽扯般的撕裂樣疼痛,幾乎拉的我不能在移動分毫。
而在那種後遺症一般的痛覺中,我頭腦中的竹詩卻又給了我一個“嗡嗡嗡”的明確訊號,那訊號像是一種安慰,但更多的是。。。。。。復仇的飢渴。
有了那個訊號,我咧嘴一笑,隨後衝正欲起身的趙海鵬道:“老趙,別動了,這東西。。。。。。我的刀想吃。”
我的話,老趙並沒有反應過來是什麼意思,但這。。。。。。並不阻礙竹詩的行動。
就在我話音將落未落的時候,那一團小旋風般的黑色肉球突然於亂竄間,碰到了一顆松樹,松樹很大,但也略微發出了震顫。
而“巧合”的是,那樹頂,竟然插著被油狼兒扔上去的徽家菜刀。。。。。。竹詩。
也因為那微弱的碰撞,竹詩如落葉般掉了下來,黑糰子雖有所躲閃,但還是被那泛著寒光的菜刀一下子正中期間。
刀鋒肉破,一團血霧如爆炸般從那黑毛肉團中噴湧了出來,於月光下形成斑斑點點,如實還虛的圖畫,濺起,擴散,消失。。。。。。
在那副“圖畫”中,我恍惚間看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正拿牙死死掉住一個四爪的怪物,吞噬,撕扯。
刀靈以這樣一種非常詭異而“偶然”的血腥方法,徹底吃掉了油狼兒。
轉瞬即逝的“畫面”,讓我和趙海鵬同時一愣,等大家反映過來的時候,已經不見了那團血霧,只剩下那一團黑乎乎的東西。
藉著月亮,我終於看清了那是什麼。
在竹詩的刀刃下,一隻人手臂長短的巨大死耗子被擊碎了頭骨。從刀靈的碎口處我看出,那耗子只有骨頭和毛皮,連腦子裡都是空的,彷彿是一隻浸泡了多年的。。。。。。標本。(未完待續。)
第五十七章:王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