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來,都是狼藉遍地。
在這裡,有無數的鮮血,手錶,衣服碎片,皮鞋,絲襪……等等人身上的東西夾雜期間,我們並看不見屍體,但是地面有明顯的拖拽痕跡。
看著這些,我有些愕然,旋即小聲問身前的趙海鵬道:“陰十九把人都帶走了?為什麼。”
“他不是要炸船麼?”聽見我的話,齊辛堅越俎代庖小聲回道:“我想,他是把沒用的人動弄到底倉去了。”
“這是為什麼?”我不解。
對此,趙海鵬揣測道:“我估計是為了掩蓋證據,還可能……是為了騙更多保險。畢竟,這麼大的動作瞞不過警方,所以這個陰十九恐怕想弄的像自然事故。”
聽著趙海鵬的揣測,我略微鬆了一口氣道:“既然這樣……就算他們炸船,也應該會費好半天時間計算和佈置的,畢竟這不是個小工程。”
“嗯!”聽著我的話,趙海鵬與齊辛堅同時點了點頭,而後我們三個人帶著這略微向好的判斷,移步往來時的路走去。
穿過船上狹窄的過道,我們很快回到了船艙展覽陳列室的位置,而後,帶頭的齊辛堅略微探頭出去,從艙口的門室裡向陳列室望去。
沒過一秒鐘,齊辛堅的頭縮了回來。
雖然他沒有說話,但是透過他的臉色我知道,那陳列室裡的情況,非常不好。
帶著好奇,我和趙海鵬,也先後側臉,向那陳列室看了看。
第七十八章:覆滅
此時,笑漁舸那原本富麗堂皇的陳列室裡,是一片莫名的狼藉。
百十平米的展覽區裡,各種第一代瑞木鈞所留下的稀奇古怪的東西,已經被洗劫一空,在那大廳中正,有三個瘦矮的男人在佈置著電線和疑似炸藥的物質。
這三個人穿著溼漉漉的迷彩褲,他們分工明確,一個放制暗綠色的炸藥,另一個則用電線樣的東西將的東西將炸藥串聯起來,最後的一位則端著槍支,負責警戒,並且時不時將身邊能看見的一些貴客遺留的值錢首飾,鈔票放進衣兜。
這三位的出現令我心中一緊,不過就在我因此猶豫的時候,我身邊的趙海鵬和齊辛堅卻不約而同的衝了出去。
這二位彷彿達成了某種久違的默契,他們端著槍衝出去的時候,那個唯一負責警戒的傢伙正在彎腰撿起一張百元大鈔,手不在槍擊上,而剩下的二位也是忙於佈線,無暇顧及。
也因此,齊辛堅衝出去之後,很容易便用手槍將警戒和佈線的那兩位分別爆頭了,另一個手中拿著炸藥的傢伙則被他的子彈貫穿了肩膀,倒在地上,不住的呻(和諧)吟。
這個距離上,怎麼看也不像是偶然打偏的。
那肩膀受傷的男人倒地之後,趙海鵬緊跟著補衝了過去,一腳便踩在了這傢伙的肩膀傷口上。
伴隨著這撒鹽般的“懲處”,那傢伙的傷口頓時血流如泉,齜牙之間,更是痛楚的呻吟狂喊。
眼看著那倒黴傢伙比死還難堪的痛苦,齊辛堅毫不留情,他用槍指著那人的肩膀道:“說!你們頭在哪兒?”
對問,這個匪徒雖然已經被齊辛堅折磨的半死,又被老趙狠狠踩著傷口,但是依舊抿著嘴絲毫不說。
眼看著這傢伙不說話,秦辛堅一聲冷哼,而後將手槍下移,瞄準這傢伙的膝蓋,又是一槍出堂。
“砰”的一聲過後,那倒黴鬼的膝蓋瞬間碎裂了,鮮血在百十平米的底面上瞬間鋪成了牡丹花一樣的大片血跡,而後那人的整條腿便徹底和身子分了家。
這一擊,並沒有讓那人昏死過去,但是隨後而來的疼痛顯然將這傢伙折騰的不輕。
而後,這個活著比死還要受罪的傢伙終於堅持不住了,他張開嘴,用蹩腳的中文喊道:“在……船艙!監控艙!”
“監控艙……”聞言間,我回憶著那個佈滿各種監控器的艙室,突然也明白了。
陰十九作為一個想要掌控全域性的魁首,自然要在能看見一切的艙室裡坐鎮的,而那樣的艙室,除去監控倉之外,便在沒有任何地點可以比擬了。
帶著一絲恍然,我看了看齊辛堅,而後提醒他道:“陰十九在監控艙室,說不定咱們這裡發生的事情,他已經都看見了。”
聽著我的話,老趙突然抬起了頭,而後他環繞著這陳列室的四周觀察,很容易便找到了一處影片攝像頭的位置。
面對那監控器,老趙突然將手裡的衝鋒槍舉了起來,而後單點了一槍。
緊跟著,那攝像頭炸了,在子彈的打擊下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