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住處去吧,光是一個人喝悶酒太浪費美麗的夜晚,我看你今晚很需要一個男人讓你在床上瘋狂地叫出聲來!”他湊到她耳邊竊竊私語。
卓犖雖然因為酒意而昏眩,卻聽懂了他這句話。
“你放開我!”她沉聲喝道,滿臉怒意。“不……不要臉!”
“你少裝清純了,來這種地方的女人哪個會是貞潔烈女?”他又輕薄地湊到她耳邊笑道。
卓犖的酒意頓時被他的話語驚醒幾分,她氣狠狠地推開他,“你別靠近我!”她的聲量頗大,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這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地網一號。他瞧見一對正在拉扯的男女,男的一臉輕浮,女的則是一臉惱怒,他在黑暗中瞧不清那男人的五官,卻見著那女人的每一絲線條。
地網一號微微一怔,心中有幾分疑惑,那女人怎麼有些似曾相識?好像他曾經見過她,甚至認識她……
只見那男人又拉扯了她一下,那女人厭惡憎恨地使勁推他,她的雙眉冷凜如劍,明明白白道出拒絕兩字。
地網一號不禁挑起濃眉,這個男人在對這個女人做什麼?她看來很不願意跟他拉拉扯扯的,但他竟無禮又粗魯地使勁拉著她,臉上還露出邪笑。
真是男人的恥辱!地網一號在心裡鄙夷著。他在二一○六年從不曾見過男人與女人牽扯不清,更遑論對女人做出這種舉動,真是可恥!
“我不認識你,你少惹我!”因酒精作用,卓犖雖然推著那男人,卻使不上太多勁推開他。
“少來了,走吧!”他迅速丟了一張大鈔在吧檯上,扯著卓犖便朝外走去。在場的其他人卻只是冷眼旁觀、毫無反應,幾個人乾脆低下頭,繼續暢飲。
地網一號瞧著他們出了大門,心生一股焦慮與不安。他不能袖手旁觀,他知道自己必須做一件該做的事!
於是他猛然起身,朝門外走去。
“先生,你還沒買單!”一個侍者攔住了他。
“算在這張的帳上!”他指指剛剛丟在吧檯上的大鈔,“我們一起來的。”說完,他搶出門外!朝那對男女追上。
卓犖正氣急敗壞地想掙脫那男人的魔手,眼見力有不敵,她玉腿一抬,正想給對方一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她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誰知她的腳尚未出招,那男人就已經慘叫一聲,飛到了紅磚道的另一頭。
卓犖一怔,縮回腿,不解地望向一旁。有個男子的身影正穩穩地立在那裡,一身的堅定與健朗。
“是你踢他的嗎?”卓犖眼帶疑惑看向那年輕男子。
“可恥的低劣人類!”地網一號朝那男人鄙夷冷瞪一眼,“他欺負女人,比豬狗還不如!”
卓犖的心頭熨過一道暖熱,她難得瞧見一個古道熱腸、懂得保護女人的男人,即使他的臉孔看起來是如此俊秀年輕,卻有著超齡的成熟。
她笑了笑,道聲謝便走向自己的古董車,卻腳步顛簸。她不禁苦笑,第一次醉到這種程度,真是夠荒唐了,要是不幸被家裡那幾個兄妹瞧見的話,非得被狠狠嘲笑好幾天不可。
進了車,才發動引擎,她便覺得酒意更濃更烈,將要佔領她所有的神志與細胞,看來她連開車回家都有問題了。
其慘!她忍不住伏在方向盤上喘氣。
突然,車窗外一陣輕叩,她抬起頭,望見窗外那一張年輕的臉,對方正啟唇不知朝她說些什麼,她迅速按下車窗。
“你沒事吧?需不需要人幫助?”地網一號見她腳步不穩,進了車又趴在方向盤上,忍不住問道。
這女人看來很需要保護,剛巧他在二一○六年所做的工作就是保護地球上的和平與弱者,是地球上的正義使者。
卓犖偏著頭,斜眼瞄了地網一號幾眼,這個男孩子看來不像壞人,頰上還隱約露出淺淺的酒窩,讓人內心舒坦,還讓她心中的情懷漸漸萌芽、漸漸被溫暖了。
“好吧!”她開啟車門,灑脫地挪至另一邊座位,“你能不能載我回家?”
地網一號一怔。要他開這輛車嗎?他只知道二一○六年的時空車的駕駛方法,像這種處處需要人操控的車子,他可從未試過,何況這輛車看來恐怕是更為早期的車款。
“怎麼?不行嗎?”卓犖撐著頭,側眼瞄他。這個小男人只是有勇無謀的傢伙而已嗎?還是擔心她會吃了他呢?一思及此,她不禁發出一聲淡笑。
她竟然起了一種“吃掉他”的怪異念頭,她肯定是酒喝太多了!
地網一號望著卓犖幽暗中的眼光,她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