魁梧青年站在會所洗手間的視窗處,一臉的陰森笑意。
歐永倫微眯著眼睛,將兩根手指放進嘴裡,立時發出一聲嘹亮的口哨聲。
在口哨響起之後,後巷的各處路口立時湧出一大堆青幫的成員,密密麻麻,這批滿臉剽悍的人根本就非青幫在地方上的那些成員可比。
“鄭宏虎,比身手或許你強上我一籌,可與我們青幫比實力你們青英會也太自不量力了。”歐永倫一臉燦爛笑意,語氣卻森然無比道:“我不怕實話告訴你們,青幫派往燕河縣的精銳並非你鄭宏虎所見到的兩百名,而是五百人。”
鄭宏虎的眉頭緊緊皺起,他終於清晰地認識到,敵人的連環計!
青幫先用讓人無法抗拒的利益權利策反了陳國豪,接著便讓陳國豪便出面引誘莽撞的他,在他中伏被圍困之後,青幫肯定料到他個想起求救的人定然不會是二少,而是在華港縣的好兄弟華祥龍和他的龍鱗戰隊。
而歐永倫之所以沒有傾盡全力,為得便是以他為誘餌誘出比他還神出鬼沒的華祥龍及龍鱗戰隊的自投羅網,最終好一網打盡,盡滅青英會在底下縣城中的唯一兩支精銳戰隊。
現在一切陰謀詭計全都明朗,廢話無需多,那就憑實力說話。
鄭宏虎望著身旁的華祥龍,嘴角牽一抹淡淡的苦澀,道:“兄弟,連累你了。”
“一世兩兄弟!一起下地獄又有何關係,起碼黃泉路上不那麼寂寞。”華祥龍淡淡一笑,道:“更何況,誰說他們人多,我們一定就會喪命在這裡了。”
“一世兩兄弟!”鄭宏虎緊抿著嘴唇呢喃了下,隨即灑然一笑,“哈哈……說的好,就算他們人多又如何,我們龍鱗和虎爪也並非吃素的,否則如何對得起青英王牌的稱號。”
華祥龍與鄭宏虎的手緊握了一下,旋即放開。
他們身旁的那些個戰隊成員聽著他們的對話,臉上盡現殺戮氣息。沒錯,我們戰隊成員在青英基地經過兩月餘的艱苦卓絕的高強度訓練,豈是眼前這些所謂的青幫精銳實則是垃圾可比的。
華祥龍長刀一舉,向兩支戰隊的成員吼道:“兄弟們,廢話我不多說了,你們還想活著享受外面的花花世界,就給我使出你們的十二分勇悍來,衝殺出去。”
“殺……”龍鱗的成員在華祥龍的揮手間,舉起森寒的長刀撲向臨近的一支青幫精銳,向小巷外突圍殺去。
而鄭宏虎則率領著力戰許久已帶疲態的虎爪成員為龍鱗戰隊斷後。
“砰……”黑道間的慘烈血殺再起。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片片寒芒閃爍出刺人眼目的森冷,兵刃撞擊間,鮮血飛濺而起。
……
江景師一刀捅進一名青幫王牌的胸口,抽出,鮮血噴湧間,便感覺到了一道強勁的刀勁向他襲來,他低吼一聲,迅猛地一個微側,軍刀斜勢劈向那把襲來的華麗砍刀。
“鏗……”一聲巨大的兵刃撞擊聲響起,江景師一個踉蹌,感受著對方如影隨形的又一刀,他慌忙側移,差之毫釐地躲開了秦家俊的迅猛一擊。
此刻的江景師早已不像初時那般悠然了,臉色有些蒼白,那是力戰之後的虛脫,短袖破爛不堪,一道道鮮紅的刀傷佈滿他的全身,鮮血不斷湧出,卻沒有時間包紮。
並非說他實力不如秦家俊,只是有些力竭而已。在敵人的車輪戰下,江景師一直在奮勇力戰,憑著一己之力挽狂瀾,死在他手中的青幫成員足有數十人之多。
身後的幾名同樣渾身是傷的鷹翼成員見他危險,拼命衝下來將他護住,合力抵擋住秦家俊暴風雨般的攻勢。
江景師退到後面,斜靠在牆壁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知道,若青英會再沒有人馬來救援,他這位並非青英會成員的外人估計就得送命在此了。
曾經,江景師與陸氏兄弟是一支特種部隊的戰友,在西南邊境共同執行過許多危險的任務,絕對是一起患過難的生死戰友。
比年齡,江景師是年長兩歲,可比軍銜,那就是陸仁營高了。因此,一直以來,他便稱陸仁營為營哥。
陸氏兄弟相繼退伍後,他還服役於那支特種部隊中,雙方還經常有聯絡,只是在他們去了M國,這才失去了聯絡,整整三年多來杳無音信。
前不久,已退役的他突然接到陸仁營的電話,那時可謂是欣喜若狂。在電話中,陸仁營沒有瞞他,將近幾年的僱傭軍道了出來,這讓江景師感覺到了陸仁營還當他是兄弟。
心中那激動呀,結果一下子被陸仁營從老家騙到了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