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些氣是難免的。”
“受氣?我只當一隻狗在我面前吠。”陸仁營豈能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原本他也是這麼打算的。
現在二少如此說了,那就是說他暫時不會出面。理由嘛?隨便什麼出國了、陪老婆回孃家了……都可以搪塞。反正按現況,一個要別人臣服,一個不願只有反抗,與青幫這一戰是必然,時間的遲早問題,既然如此,難道還怕他歐陽樂生氣不成。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一絲笑意,歐陽樂也就是一隻靠著家勢才有資本展露獠牙的狗。
會議室內只餘林靖皓與陸仁營兩人。
陸仁營想到一事,輕輕皺眉道:“二少,我估計方傲浪已經猜到你的身份。”
“不是估計,而是肯定。”靖皓淡淡一笑道:“方傲浪冷傲沉默,卻絕對比那位樂少聰明。”
陸仁營抿了抿嘴道:“我怕他會將你的身份告之歐陽樂。以歐陽樂的為人,若他知道你是就是青英會的龍頭,或許會從中阻撓,加速青幫與我們青英會之間的黑道火併。”
“方傲浪暫時不會揭穿我的身份,否則在剛才談判之時就說了。”靖皓搖了搖頭,胸有成竹道:“就算知道也無妨,青幫又非他歐陽樂的。況且,青幫自上次曾瑞叛亂後,雖未傷到根本,可也損失頗重,一時間不一定能組織得了大批的人手侵犯我們江南。”
陸仁營點頭認同後面的話,至於前面那句倒有些疑惑了,二少為何如此肯定方傲浪暫時不會說。
在靖皓閉眸悠然地飲著咖啡的空檔,陸仁營這才恍然釋疑,還是和後面這句有關,青英會想要時間整合全部力量,而青幫也同樣需要時間組織精銳。怪只能怪那位樂少太不爭氣,如若方傲浪一說,他估計也就當場翻臉,還如何談。不談又如何知道青英會的態度?如何為下一步謀劃?
靖皓睜開眼的剎那,掠過一抹了然的笑意,扔了根香菸給他,道:“仁營,讓海叔將‘影子’的大部分精力都給我投到青幫上面,收集一切與青幫有關的情報。還有,讓仁寶加快訓練計劃,可以的話,適當加些強度,我們的時間無多。”
“好久沒聞到血腥味,好久沒痛快殺過人,感覺渾身都透著難受,好不容易,機會又來了。”陸仁營接過煙,咧了咧嘴,森冷一笑,露出陰森森的白牙,這就是颶風的招牌笑容。
“血腹和暴力一直就在我們身邊,我不犯人,自有人來犯。”靖皓嘴角勾起一個燦爛的意味。
……
楊夢詩從睡夢中幽幽地睜開眼,一覺深眠,她感覺下身已經不再像撕裂般火辣辣的痛疼,只是,為何床上空蕩蕩的?
楊夢詩微微坐起,咬著紅唇,慌恐地四顧著,想找到那個讓人心安的修長身軀,自從突破那一層關係,她發覺自己越發的依戀這個身影,那是一抹能讓人溫暖至醉的錯覺。
忍著疼痛,她一臉無助的模樣從床上爬了起來,剛下床卻因為癱軟無力,整個人向前撲去,就在尖叫著要摔倒之際,一雙溫暖的大手伸了過來,緊緊將她抱在懷裡。
楊夢詩抬起螓首,映入眼瞼的就是她一直在找尋的那張溫醇間帶著一抹邪魅的臉龐,她忍不住泫然欲泣直至淚如雨下,捶打著男人的胸膛,“無賴,你到哪裡去了?你知不知道,夢詩一醒來見不到你,我還以為你得到了夢詩的身體就不要我了?”
靖皓錯愕了一下,將這今天這個變得有些患得患失的婉約女人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擦拭去她美眸中的淚水,戲謔道:“我林靖皓就算無賴了點霸道了點,也不會傻到拋下如花似玉的寶貝夢詩,虧本買賣我可不做。”
“嗯,算你識相。”楊夢詩吸了一下瑤鼻,破涕為笑,“靖皓,你剛才去哪了?”
靖皓知道剛**的女人特別缺乏安全感,這與她平日裡的氣質或魅力全然無關,天下女子大部分都脫不了這種心理。
靖皓指了指床頭櫃上的那張紙條,“老公為你買吃的去了,給你留紙條了,你沒看到。”
楊夢詩輕咬紅唇,輕柔地撫摸著男人的胸膛,“靖皓,夢詩有沒有打疼你?”
靖皓好笑道:“就你那點連小雞都掐不死的力氣,還想將我這頭壯的像頭牛一樣的男人給打痛。”
楊夢詩可憐兮兮道:“可畢竟是打了,你不怪夢詩吧?”
靖皓捏著她的小鼻子,疼溺道:“怪,不是怪你打我,而是怪你沒有乖乖聽話躺在床上。”
楊夢詩小嘴一撅道:“可是我已經床上躺了很久,渾身綿軟無力,痠痛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