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你受清怡之邀而來,誰知,卻是赴一場死亡約會。就在翱翔號遊艇的會議室,你揭開了你隱藏多年的太子身份,卻在最後可悲的中了清怡的暗算,我知道,你一定恨我,那種恨埋在骨子裡……”
靖皓的呼吸明顯的急促起來,拳頭更是緊緊攥起。
品嚐著嘴角的深沉苦澀,蘇清怡的美眸越的深邃而幽幽,“在甲板上,你問我當年有否愛過你,我沒有問答。知道為什麼麼?一個暗算他的男人的女人,她還有什麼資格回答你,若說愛你,她不配;若說不愛你,那更是違心的。”
“住嘴……”
靖皓再也聽不下去,冷喝一聲,“蘇清怡,你瘋夠了沒有?”
可誰知,他剛冷喝完,遠處的那個女人卻同樣低吼道:“不夠,遠遠不夠,若是清怡今天不將憋在心裡好幾年的話說出來,可能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什麼沒有機會?
靖皓用手戳著她的鼻樑,臉色陰沉道:“你個愚蠢的女人,你想找死是吧。”
蘇清怡針鋒相對道:“是,我是愚蠢的女人,你林靖皓是個自以為是狂妄自大的懦夫。”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
靖皓臉色越的冰冷,透著陰森森的味道。
“說了又如何,從我蘇清怡二十二歲開始,和你相識相戀整整三年,你卻不肯告訴我你的真實身份,卻天天在我的面前演戲。”
蘇清怡視線沒有任何的躲閃,眼裡卻有著淚花,“每每面對來自洪門、山口組、m國黑幫的暗殺,你總能將自己偽裝成受傷的樣子,而且分外的B真。
你迷惑了敵人,你同樣也迷惑了我,你讓我蘇清怡在擔心中不得不以為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文弱書生。
家族用你的性命威脅我,我無可奈何的聽從他們嫁入尚家,你卻連個屁都沒放一聲便將我讓給了你大哥,自己卻逃離洛杉磯。
當那一夜懷上治兒,我不敢告訴你,當兒子出生的時候,我更不敢告訴你,因為你就是一個書生,你的性命隨時掌控在別人的手中。
最後,當我們的兒子落入了家族的手中而不顧親情被當成一張牌的時候,你卻突然在遊艇上揭開了你太子的身份。
原來,你並非是一個書生,而是m國暗黑世界的王者,可是那時,已經有把槍頂在了咱們兒子的腦袋上。”
呼吸急促間,蘇清怡淚水狂洩的吼道:“喬治。林,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看似紳士且狂妄自大又不敢面對感情的懦夫,懦夫……”
靖皓的眼珠子明顯的熾紅,散溢著瘋狂的光芒,腳步踏地有聲的緩緩向著遠處那個女人走去,一步一個腳印。
“喬治。林,你個懦夫,我知道你放不開,我知道你走不出過去的陰影,我知道你的內心深處在怨恨清怡向你開槍……”
感受著男人被刺激的滿臉陰戾的臉色,蘇清怡突然笑了,笑的分外悽楚,可鼻子裡卻突然哼出一悅耳如天籟的曲調,一縈繞在她心中數百個日夜,夜夜在夢裡吟唱的鋼琴曲。
這是一很熟悉的曲子,熟悉的將他喬治。林帶到一年多前的這艘遊艇上,同樣也將已經站在遠處的何欣蘭帶到了過去的那一幕。
修長的手指按在88個琴鍵上,古典優雅的鋼琴曲悠然響起,從靈動的指尖傾洩而出,新奇鋼琴曲猶如有穿透心房的魔力,天簌般的樂聲,讓世界一片靜謐……
可惜,凌亂的琴音卻成了最後的主旋律,落寞的背影卻趴在鋼琴上大口大口地吐著鮮血,浸紅了琴面,滴滴嗒嗒……順著琴鍵滴落在甲板上!
何欣蘭如何能夠忘卻,這是太子為眼前這名精靈美人所譜寫的一曲鋼琴——《我們的藍色婚禮》用鼻音哼唱出來的曲音緩緩停息,蘇清怡深深的盯了男人一眼,突然說出一句石破天驚的話,“既然你放不開,既然你怨恨,今天,清怡還你喬治一條命。”
話音剛落,絕世身影突然露出一抹濃郁的決然,俏臉卻猶如解脫似的笑了笑。
倏地,只見她雙手伸展18o度,背對大海間海風卻吹亂了她的三千青絲,讓那張如精靈般的絕世容顏愈的如夢如幻。
“若有來生,下輩子,為君傾城。”
在靖皓瞳孔劇烈收縮間,那道絕世身影帶著悽迷的淋漓淚水卻已向後一倒,帶著從容落向身後的大海。
沒有任何的猶豫,一個彈跳間,靖皓的身子猛的向著遠處狂撲而去,“不要……”
遠處,眼前明顯已經無法阻止的場景讓何欣蘭嘴巴大張,腦海裡瞬間憶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