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靖皓震撼的是,她的嘴角還掛著淺淺的笑意,沒有一點赴死的那種驚懼。
如她所說的,生,赤。裸裸的來,死,卻不想一絲。不掛的去,化個妝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是她最後的心願。
精緻的妝容遮去了她俏臉上的??,麗媚而嬌豔,時尚的及膝繫帶紫裙遮去她的性感??,外罩一件時下最流行的皮草大衣。這一刻,她渾身浸徹的不再是妖冶,而是帶著一抹豪門名媛的那種華貴。
在床邊的地上,滾落著一個一看就是安眠藥的瓶子。
她吃安眠藥自殺?
也是,在一般人的思維中,估計就是安眠藥最能讓人安靜的離去。
望著床頭櫃上那個她與魏雨卿的合照,靖皓的臉陰森的可怕,快步走上前去,迅檢查她的身體。
幾個小時過去了,她的呼吸差不多停止,心跳緩慢到微不可聞,脈搏細弱到與死人無疑。
很顯然,她吞服的安眠藥的量很大,或許是整整一瓶也說不定。
這一刻,靖皓非常清楚,時間就是生命,不管以後有沒有後遺症落下,現在最重要的是救回床上這個已經在鬼門關上徘徊的麗媚女人。
他伸手就要抱起這個就連吞食這麼多安眠藥依然沒有口吐白沫顯得異常平靜而安寧的女人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卻現床頭櫃上有一張紙條。
靖皓沒心思看什麼,迅拿起塞進口袋裡,抱起她就向門外走去,這一刻,向來從容鎮定的江南二少終於露出焦慮的神色。
……
南城區,公寓樓附近的某家醫院。
在搶救室門口走廊的長椅上,靖皓捏著那張紙條陰沉著臉,與那明亮的白熾燈形成了強烈的反差,透著絲絲寒氣。
“靖皓,我可以這麼叫你麼?在你看到這張紙條的時候,我應該已經在黃泉路上。
我知道你是如何都不會相信我的話?在你的眼裡,我就是一個殘花敗柳,就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可是,靖皓,在可雲死後奢侈的給予我一次像你身邊的紅顏一樣的公平機會,好麼?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好麼?相信我一回,好麼?
可雲不怕死,但她真的不想就此死的不明不白,死在別人的陰謀中,用可雲的死來銘志,雨卿的事真的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
字跡凌亂,紙條上還有著明顯的淚痕,這一刻,靖皓的腦海裡似若想到了歐可雲在強忍著渾身的疼痛用最後的意志寫下這段話的時候那梨花帶雨的悽楚模樣。
“靖皓,謝謝你讓我終於嚐到做一個真正女人的滋味,儘管你是這般的野蠻,起碼我在痛苦中感到到了快樂。
可我依然恨你,真的很恨你,恨不得殺死你,我不怕你的粗暴不怕你的野蠻,但為什麼你就不肯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為什麼……”
落款:一個喜歡在黑暗裡欣賞著你的璀璨關注著你的輝煌的女人。
靖皓的俊雅臉龐開始微微抽搐著,在蔣波的死訊傳來,在她平靜到沒有任何哀求的吞食安眠藥,在那個她與魏雨卿的合照放在床頭櫃上。
他就知道,這一次,他向來自負卻算無遺策的江南二少失足了,沒有跌在黑道雄途上,而毀在一個女人身上及一場事件中。
這種敗不全是來自因為冤枉歐可雲致使她吞食安眠藥,而是這幕後顯然有一雙黑手,一個有著高智商的頭腦在引導著影子犯錯,同時也在打擊他的自負。
堂堂江南二少的性格被人摸透隨之算計,這算是一種悲哀麼?
不管那雙幕後黑手是誰,靖皓再一次嚐到了悔的滋味,就像當初在北歐咖啡館裡扶著柳婉心卻現滿手是血的那種滋味,儘管兩者不能同日而語,儘管這種味道淺淺的,但是……
原來當一個人自負到認為一切都掌握在手中的時候,錯事就這樣不可避免的降臨了。
靖皓揉搓著臉龐,再次抬頭間臉上已是燦爛到極點的笑意。
他,動殺機了!
……
第727章 丈夫中的敗類,男人中的禽獸
靖皓揉搓著臉龐,再次抬頭間臉上已是燦爛到極點的笑意。
這件事真的越來越有趣,也越來越撲朔迷離,不管是針對魏雨卿製造的歌迷事件還是設計將髒水潑到歐可雲的身上,似乎矛頭只有一個,就是他林靖皓。
是誰?
誰這麼費盡心機的要來算計他,對方的目的是什麼?用另外一種方式讓未逢一敗的江南二少敗一次?打擊他的自信?僅僅只是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