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罷了,有意義麼?”
仇不屈的氣息粗重,那包紮過的胸口更是血紅一片,就如現在場上的場景。驀地,他頹然的向後一倒,整個人埋入椅子中。
他暴怒卻並沒有失去理智,凡少說的事實,再戰下去,只能更增江南二少與青英會的威名。
洪門已經無力迴天。
這一戰,在凡少與江南二少還未到場的時候,他與陸仁營便是兩幫的領軍人物,他們戰的很華麗,卻也如煙花一般,璀璨過後全都受重傷只能充當一名旁觀者。
當個旁觀者倒無所謂,可最終讓目睹到的卻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一幕,這種感覺足於讓他抓狂,或許,對面傷的更重的陸仁營應該在那狂笑了吧。
不甘,非常的不甘,在北方縱橫無敵的洪門竟然真的要敗給青英會。
“啊……”狂烈的吼叫聲響徹雲霄,仇不屈的胸口處綻放出一朵又一朵的鮮花。
東方逸凡沒有阻止他那隻能讓他傷上加傷的發洩,心中默然。
從雙方開始火拼開始,林靖皓一直都是示敵以弱,哪怕手裡有再多的牌,哪怕青英會成員不堪重負一批接一批的倒在他的面前,他除了用層出不窮的方法在鼓舞外,連眼都沒眨一下。
他不心痛麼?他當然痛,可他卻懂得以命博命,用鮮血造就一場曠世賭局。他心堅如鐵,比常人何止狠辣十倍。在這一點上,東方逸凡自認遜了一籌。
從自己率先忍受不住洪門的損失,動用第一批援軍開始,其實,洪門就已處在被動中。
底牌一張接一張的揭出,直至青幫出場,自認為得計可以殺的對方人仰馬翻慘不叫不斷的時候,原來,對方也是抱有同樣的目的,出場的更是出人意料。
原以為自己以為手裡有著比對方更多的底牌,卻不知,他的底牌隱的更深……
東方逸凡的嘴角泛起一抹深沉的自嘲弧度,不由想起不久前說過的一句話,“我有空便會去聽鋼琴音樂會,可這一刻,我突然開始痛恨起鋼琴。”
永遠不要恨你的敵人,這會影響你的判斷力。
在恨鋼琴的時候,他其實已經在潛意識裡痛恨上鋼琴的主人,看似淡然與以往沒有什麼不同,但心裡早已走進了判斷的誤區,每走一步總是棋差一著。
下一刻,再回想起了在北方父親與他下過的那盤棋,還有老頭子說過的一句話:“你這兩年做事太過追求一種明面上的勝負,你沒有置之死地的魄力,你接受不了失敗。”
事實擺在面前,他承認,老頭說的是對的。
東方逸凡望了一眼身邊這些臉色灰敗間沉默無言的帶傷戰將,仇不屈、東方玉衡、徐定鋒,東方搖光……
這一戰打的很慘,堂堂洪門派出如此多的戰將,真正完好的沒有一個,更多的身負大傷,這是洪門最近幾年裡從來沒有過的。
東方逸凡無力的擺了擺手,喉嚨發澀間艱難道:“黑道男兒,拿得起放得下,沒有什麼失敗是不能承受的,只要我們還沒有倒下。”
無聲的蕭輕煙望著凡少背影間透露出的一絲淺淺的悲涼,暗自深嘆一聲,不過,讓她欣慰的是,除了些許悲涼,更多的卻是不屈的戰意。
是的,只要他們的身軀依然昂立,誰就能說是失敗?真正的失敗是精神的被摧毀。
蕭輕煙再次深深一嘆,不由憶起了方才的一幕……
喊殺依然,血殺繼續。
洪門與青英會的廝殺已經陷入到膠著狀態,因為他們太累了,筋疲力盡到連砍個人都是一種辛苦的體力活。
在拼殺中,甚至已經有人不堪忍受這種高強度的火拼所帶來的那種壓抑所帶來的折磨,率先崩潰的他們選擇了一種另類的瘋狂,他們一刀抹脖親手解決掉自己的性命。
還有的人意志依然堅毅,也沒有被對方砍死,更沒有拿刀對準自己,但他們卻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雙方處於僵持……
真正的戰場實際上已轉移到山口組與青英會的廝殺,青幫與青英會、太子會的廝殺。
戰場靠裡一些的青英會成員人數雖少一些,但這批‘憤青’想著一頭R國豬玀一萬的獎賞,以猶如遇到殺母仇人的狠勁殺的山口組成員損兵折將,節節敗退。一退便被受傷了卻仍很彪悍的黑美人率人在後面撿便宜給奢了。
而太子會四大鬼將被青幫三小天王殺的險象環生,狼狽不堪到了極點,幸好,青英會和太子會的聯軍卻是很爭氣,攻勢很猛烈,青幫完全陷入到被壓著打的境況中。
儘管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