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墨微微搖頭:“我有準備的。”
許元清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禹墨雙眼,許久過後才嗤笑一聲:“準備?”
“別人不瞭解你,我許元清不瞭解麼?”
“摸著你的心,告訴我,你準備了什麼?”
許元清雙目變得異常銳利,一字一頓說道。
禹墨變得沉默下來。
“你特麼的該死!!!”
許元清明悟了什麼,猛的一拳揮在禹墨臉上。
禹墨自輪椅跌落,踉蹌著扶著輪椅,費力的重新坐了回來,平靜的望著許元清:“都是人族,他們能死,你的學生就不能死麼”
“犧牲少部分人,換來更多人活下去,我覺得”
“我沒錯。”
“為此,將會有更多的家庭,欣喜的看著自己父親,愛人,兒子歸來”
“無數的家庭在戰後,也會有自給自足的能力。”
“他們不會受困於飢餓”
“他們不會以淚洗面”
“我覺得,我沒錯。”
“還是說,你希望一萬,甚至十萬人,因為你的學生,自此死去?”
這一刻,禹墨的雙眼是那般冰冷。
沒有任何情感波動。
許元清怔住,踉蹌著倒退數步,獻血再次自傷口處溢位。
“我”
許久過後,許元清回過神來,情緒恢復平靜,直視著禹墨:“或許,站在理性的角度,你是對的。”
“但我們生而為人,能夠存活至今,靠的”
“不就是這一身孤勇麼?”
“我們從不會拋棄每個人,也不會主動犧牲每個人。”
“這才是墨閣的思想。”
“我不會反駁你”
“但現在”
許元清深吸一口氣,認真整理著自己墨學院副校長的服飾,仔細撫平上面的每一道褶皺。
“我僅僅是一位老師。”
“墨學院的老師”
“我要去救我的學生了。”
“臨別之際,送你一句話。”
“太過於冷靜,理智”
“你會得到很多,但也會失去很多。”
“道不同,不相為謀。”
“從此過後”
“我許元清,不認你。”
說完,許元清毫不猶豫的轉身,拖著自己那重傷的身軀,毅然決然的向深山方向趕去。
禹墨看著許元清的背影,微微低垂著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