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會兒”
許元清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餘生面前。
他似乎想要努力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但卻展現的不倫不類。
而他彷彿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尷尬的咳嗽兩聲,擋在餘生的車門前:“內個有人想見你。”
“嗯,我收了他100塊錢。”
“算時間,他應該快到了。”
許元清特別誠實,一點都沒有弄虛作假的想法,就這麼坦蕩的向餘生講述著。
至於那100塊的勞務費,則完全沒有分給餘生一半的意思。
“”
餘生保持沉默,甚至沒有去問要見自己的是誰。
“你不會分我的報酬吧?”ca
眼看著餘生這平靜的樣子,許元清反而有些坐不住了,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餘生。
直到他看見餘生那熟悉的茫然眼神後,心神才重新定了下來,長舒口氣。
大概半小時左右。
疆城遠處,一輛商務車駛來,停在墨學院的門口。
一名光組成員下車,開啟後面的車門,扶著禹墨的輪椅走下。
“我們又見面了。”
“時間,真是能改變一切啊”
禹墨看著餘生,眼神憂鬱,彷彿距離他們一起在罪城戰鬥,已經仿若隔世般。
“我們不是半個月前才分開麼?”
餘生抬起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禹墨即將出口的話順便被憋了回來,輕輕咳嗽兩聲,跳過這個話題:“這些不重要,我們聊聊吧。”
“麻煩許老師您”
禹墨的目光看向許元清。
面對這個只願意付出一百元的金主,許元清表現的就沒有那麼卑微了,只是端著架子,輕輕點頭,轉身離去。
而那光組的成員則是站向遠方,負責警戒。
“我不遠千里,奔襲而來,就是想在你臨出發前,來看看你。”
“畢竟有些時候,你永遠不知道,那一眼,或許就是永別。”
禹墨的聲音有些傷感,看著餘生,聲音沙啞的說道。
餘生怔了一下,驚訝的看著禹墨:“你要死了?”
“”
禹墨的話再次被噎了回去,雖然早在準備見餘生之前,他就給自己做了一路的心理建設,但餘生卻總能很巧妙的用幾句話讓他破防。
“我是擔心你。”
他深吸一口氣,眼神變的真摯,充滿情感。
“哦,我還以為你要死了。”
“謝謝。”
餘生恍然,輕輕點頭,致謝。
看著餘生這不慍不火的樣子,禹墨陷入思索之中。
似乎簡單的煽情,對餘生沒啥效果。
“唉,你知道麼?”
禹墨咬了咬牙,彷彿做出了某個決定一般,眼神死死的盯著餘生,眼角彷彿還有一滴淚水即將落下。
“其實你不姓餘”
“你”
“姓禹!”
禹墨猛的丟擲一個爆炸性新聞。
“哦。”
餘生輕輕點頭。
“你其實是我禹氏後人,更是更是我的親弟弟。”
“當年”
“父親早亡,我那時的年紀也不大,努力的照顧著你。”
“但仇家上門,我被逼無奈,在荒野逃竄,為了引開敵人,只能將你藏在角落裡。”
“那一次”
禹墨看著自己的雙腿,自嘲著笑了笑:“我永遠失去了這雙腿。”
“當我勉強能夠行動的那一刻,拼了命的去找你。”
“結果那時候我才發現,當時藏匿你的位置,在罪城附近。”
“你你已經”
禹墨的聲音顫抖,淚水終於自眼眶滴落。
“後來,我知道你出城了。”
“但我不敢見你。”
“畢竟我未來要做的事,將會受萬民唾棄,我只能只能找一個演員,裝作你的父親,改禹為餘”
“但現在,我快死了”
“在我死前”
“我覺得,有必要告知你這一切。”
“永遠不要忘記我禹氏後人的身份,為人族”
禹墨有些落寞,低垂著頭,傷感的坐在輪椅上。
餘生抬起頭,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這個男人:“其實打電話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