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哈。”
“我的確有些事要做。”
“你想活著,沒問題,畢竟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或者說我殺過的人比你多。”
“多很多。”
禹墨若有所思:“其實我覺得,罪城的規則還是很好的,只要出了罪城,之前總總,概不追究。”
“所以,光組還需要一位新的背鍋人,你懂我的意思。”
“只是在這之前,你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聽見禹墨的話,宗仁眼睛猛然一亮,但很快就又微微眯起,像是在思索些什麼。
“我知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但你有什麼值得我騙的地方麼?”
“或者說,你現在,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
禹墨淡淡說道,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強烈的壓迫感。
宗仁自嘲的笑了笑:“我同意。”
“出罪城前,需要我做什麼?”
他抬起頭,看著禹墨問道。
禹墨認真的想了想:“先活三天吧。”
“餘生,麻煩給他拿瓶水,看給人家打的,都什麼樣了?”
他一臉的愧疚。
餘生默默拿出一瓶水,放在宗仁面前,就這麼操控著輪椅,向遠處走去,最終消失在宗仁的視野之中。
“三天”
看著自己的傷勢,宗仁喃喃自語,又看了看禹墨離去的方向:“這真的是機會麼?”
他深吸一口氣,強忍著雙腿劇烈的疼痛,硬生生撐著牆壁起身,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這麼向遠處走去,最終消失在街道上。
“你沒有什麼想問的麼?”
禹墨坐在輪椅上,看著罪城兩側的民房,好奇問道。
回應他的,是無盡的沉默。
“”
“你們看看宗仁,多配合我,和他學學!”
“十萬!”
禹墨語氣中充滿無奈。
“為什麼不殺他?”
餘生在禹墨聲音落下後的瞬間開口。
禹墨頓時滿意起來:“從他屠了一個村子的那一刻起,就註定沒有活下去的機會了。”
“但人,終究是有價值的。”
“他畢竟”
“嗯”
“不是傻子,總歸還有點用。”
“這罪城中我還缺個不怕死的炮灰,來幫我幹活,他剛剛好。”
“就比如”
“等他忙完了那個出城名額爭奪戰後,還可以替我去回答儒生的問題嘛。”
“死了的話,算他倒黴。”
“沒死的話,記得替我補一槍。”
禹墨在向人解釋自己的計劃時,說話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溫和。
但
說出的內容就不見得了。
然後,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
“你倒是繼續問啊!”
“十萬,你就提問一次??”
禹墨很難繼續維持自己那種淡然,不可思議的扭過頭,看向一旁的餘生。篳趣閣
但看著餘生那平靜的面容,禹墨心中充滿了無力感。
“十萬”
他幽幽開口。
“那不是騙人麼?”
餘生再次開口,明明是質疑的語句,卻依然被他說的像是陳述句。
“呵”
“當一個人滿身泥濘的時候,做起事來,就變的方便了”
“或許有些人覺得,我沉淪於黑暗之中,會內心痛苦。”
“但其實我很爽!”
禹墨身上散發出一縷縷憂鬱的氣息,嘴角含笑。
但很快他就又瞥了一眼餘生:“這問題質量不行,只值一半。”
“嗯”
餘生腳步停頓一下,陷入沉思之中。
許久之後
“宗仁為什麼要信你?”
“如果在你計劃的關鍵時刻,他搞了點小動作,怎麼辦?”
餘生踴躍發言,就連字都變長了。
禹墨滿意的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讓自己看起來特別的高深莫測:“你要相信,這世界上,是有‘勢’存在的。”
“當‘勢’成的那一刻,無論中間如何發展,最終都會推往某個既定的結局。”
“哪怕你清楚,自己在這個‘勢’中,卻依舊只能隨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