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鐵石摩擦般,令人難受。
“有事做。”餘生輕聲回應。
老人手掌搭在柺杖上,輕輕地摩擦著,沒有再繼續說話,看起來似乎有些疲倦,就這麼靠在牆壁上。
餘生對此沒有任何意外,面容平靜,默默開啟揹包,拿出一天分量的壓縮餅乾,水,擺放在老人面前。
老人耳朵再次輕微抖動,最終輕笑一聲:“罪城這麼多人,只有你們兩個最守規矩。”
“還是要做的。”
餘生平靜的回覆道。
但老人卻將頭扭向禹墨的位置,明明雙眼緊閉,卻像是能夠看見他一樣。
“你朋友?”
餘生輕輕搖頭:“僱主。”
“明白了。”
“帶他,要雙份。”
老人再次沙啞著嗓子開口。
餘生微微蹙眉:“這不是您的規矩。”
“他來罪城”
“因果太大咯。”
老人這番話雲裡霧裡,但全程一直保持安靜的禹墨卻怔了一下,看向老人的目光有些深邃。
面對禹墨的注視,老人面容平靜,甚至還露出一抹有些滲人的笑容:“我一個快入土的老傢伙,沒什麼值得看的。”
“但希望你記住一句話”
“存在即合理,永遠不要毀了罪城的根。”
“不然產生的後果,是你也無法承擔的。”
老人似乎對禹墨頗為看重,就連說話都多了起來。
禹墨從最初那種淡然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手指更是在輪椅的扶手上不斷敲擊著。
過了許久
禹墨才深吸一口氣,對著老人緩緩彎腰:“我會慎重的。”
面對這種情況,餘生不再說話,而是再次開啟揹包,默默拿出一天的口糧,再次擺放在地上。
而老人也彷彿徹底沒有了談興,只是隨意的揮了揮手,就重新靠在牆壁上,像是又一次睡了過去。
看見老人如此,時光這才再次推動禹墨的輪椅,向這內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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