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您可別血口噴人,我們哥幾個多大的膽子,敢陷害二哥造法……”
晉王眼見這幾個弟弟你一句我一句,竟沒一個向著他的,不禁有些慌,膝行幾步抱住皇上的大腿:“父皇,父皇您是知道兒臣的,母妃死得早,是父皇把兒臣帶大的,您最知道兒臣的品性,兒臣萬萬做不出這樣的事兒來,這金冠是有人陷害。”
三皇子道:“二哥,弟弟這兒有個法子,或可洗清二哥的清白。”
晉王彷彿看見了救星:“三弟,三弟,你說什麼法子?”
三皇子道:“這還不容易,既有金冠,自然有龍袍了,就讓兄弟代為搜查晉王府,若沒有,二哥便是清白的,若有,嘿嘿,那二哥再說自己清白也沒用,哥幾個說我這主意如何?”
晉王咬牙看著他道:“你……”“父皇,父皇,他們幾個合起夥來想栽贓給兒臣,父皇明鑑啊……”
皇上頗覆雜的看著他,半晌方道:“若你是清白的怕什麼,長泉兒你帶著人給朕搜,朕今兒倒是看看,是哪個敢陷害老二?”
晉王傻了,跪在地上半天動不了勁兒,搜了不過半個時辰,劉長泉就帶著兩個侍衛抬出一口大箱子來,放在皇上跟前,劉長泉道:“開啟。”
侍衛開啟,三皇子道:“二哥,鬧半天您這龍袍都做好了,還喊什麼冤枉啊,真是的。”
皇上臉上陰晴不定,目光劃過少卿,落在晉王身上,晉王已經趴跪在地上,身子抖成了一個:“老二你可知罪?”
晉王猛地抬起頭來,看向太子,忽然笑了起來:“父皇,我們都是兒子,憑什麼他就是太子,就是儲君,我們就得是臣子,兒臣不服,您也說龍生九子,憑什麼他就是君,我就是臣,我不服,不服……”
皇上痛心的看著他:“你不服就要搶,就要爭,若其他皇子也跟你一般,哪還有我大齊的錦繡江山,你不是不服太子,你是盼著朕早死呢,你這樣不忠不孝之徒,若再留著,豈不是禍害,來人關進宗人府,老三老九你們倆給朕查,凡跟老二有勾結的官員,抄家殺頭,以儆效尤。”
狗寶跑進來道“大公子,可了不得了,今兒京裡來了欽差宣了聖旨,邱思道裴文遠一干官員,全都抄了家,木籠囚車押送進京了,說是晉王謀反,已押進了宗人府大牢,牽連了下頭一百多個貪官抄家殺頭,老百姓可解氣了,都在街上跪著高呼皇上聖明呢。”
皇上聖明,鳳娣暗道,皇上又豈會不知晉王結黨營私的事,江南那麼大的散瘟案,死了數萬百姓,皇上都沒把晉王治罪,可見皇上是如何偏袒這個兒子,卻,皇上也有個不可逾越的底線,那就是謀反,舉凡能坐上那個九龍御座的人,基本上就成了孤家寡人,何為孤家寡人,就是無妻,無子,無情,為了這把椅子,可以泯滅骨肉親情,他能原諒晉王害了數萬百姓,也能原諒他毒害太子之罪,唯有這謀反卻觸及了他為君的底線,故此,皇上這聖明也非出自本心,而是迫不得已。
鳳娣相信,如果沒有謀反之事,晉王還會安穩的當他的晉王,這就是皇上,這就是君王,這就是皇家,想想都讓人心寒。
鳳娣道:“東西可收拾好了?”
陸可兒應道:“收拾好了。”
鳳娣看了她半晌道:“裴文遠……”可兒忙道:“大公子提這樣不相干的人做什麼?可兒說過了,不是小王爺強迫我去的,是可兒想為民除害。”
鳳娣嘆口氣:“你少哄我,什麼為民除害,我知道你是為我,算了,這事兒過去便過去了,不提也罷,明兒咱們就啟程。”
可兒道:“奴婢聽說,草原上的蒙人都極豪爽好客,沒咱們大齊這麼多規矩,男女皆善騎射,想想若生在草原騎馬牧羊卻也自在呢。”
鳳娣笑了:“你若喜歡,我在哪兒開個鋪子,我讓你當女掌櫃。”
可兒噗嗤一聲笑了:“可兒可沒有大公子的本事,若大公子不嫌棄,能伺候大公子一輩子就是可兒的造化了。”
鳳娣道:“你別總想著過去的事兒,天大地大,什麼事過不去。”
可兒道:“其實小王爺對公子……”
鳳娣擺擺手:“咱們也別提他了,他當他的王爺,我做我的買賣,互不相擾倒安生了。”
“少爺,可壞了。”許貴兒跑進來道:“今兒一早大公子跟著王成風走了,聽說是去鹿城呢,茶葉藥材的足裝了十艘船呢。”
慎之一驚蹭一下起來:“這丫頭真夠狠的啊,還真讓少卿說著了,這是真跑了,不成,備馬,我的把這丫頭追回來,她這一走不要緊,後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