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乾的沒有吃的多。”
鳳娣忍不住笑了起來,讓牛黃給他一串錢:“這樣,晌午飯我這兒不用你們另外做,就馳你說的這個煎餅卷大蔥,你給我買到這兒來,這些錢可夠了?”
那小夥計笑的見牙不見眼的,一疊聲道:“夠了,夠了,用不了這麼多呢。”
鳳娣道:“剩下的就賞你吃點心。”
小夥計忙謝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提了一個竹籃子進來,一摞黃澄澄香噴噴的煎餅,幾顆剝了老皮的大蔥,這兗州府的大蔥與別處不同,蔥白長,口感脆甜,蘸上本地的大醬,裹在煎餅裡,咬一口,那滋味兒,讓人恨不能把舌頭都吞下去。
鳳娣跟牛黃兩個吃的不亦樂乎,許貴兒都看呆了,心道,別說底下這位還是個姑娘家,就算是公子,也沒見著這麼不講究的,這吃相還真讓人那個,饞得慌。
許貴兒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這會兒想想,都忘了早上吃的啥了,就覺著肚子裡空,周少卿收回目光看了他一眼:“怎麼,饞了 ?”
許貴忙低下頭:“那個,奴才知罪。”
周少卿道:“饞算什麼罪,這丫頭是個能得真趣的,之前我倒錯瞧她了,你下去跟掌櫃的說,晌午不用另做什麼了,咱們也吃這個煎餅卷大蔥。”
掌櫃的點頭哈腰的應著,等許貴兒一走,就給了夥計一巴掌:“你傻不傻啊,要是這樣的金貴客人都吃煎餅,咱們廚房裡那些賣誰啊,以後不許跟客人說什麼煎餅的事兒,若是客人問起來,就撿著貴的說。”小夥計應一聲下去了。
鳳娣就著藥茶吃了兩張煎餅,摸摸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琢磨就這麼躺著,肯定要長肉,雖說自己現在還不胖,可也得有點危機意識,真要是胖起來,再想往下減可難了,這減肥就跟抗洪似的,得防微杜漸。
想著站起來道:“牛黃咱出去逛逛。”
一主一僕從客棧出來,出來前問了小夥計,回春堂在哪兒,鳳娣早聽賈青說過,兗州府有個回春堂,是兗州府最有名兒的藥號,算著也有七八十年了,祖上比她餘家高大上的多,人家祖上是宮裡的太醫,傳下來的都是宮廷秘方。
回春堂之所以得名,是因為賀家祖上有個回春方,據傳說是能醫死人肉白骨的靈方,只可惜失傳多年,但回春堂在兗州府裡依舊頗有口碑,若餘家想進兗州府,就得先摸清這回春堂的底細,故此,鳳娣跟牛黃奔著回春堂來了。
回春堂的總號設在兗州府的中街上,旁邊兒不遠就是孔廟,再往前過兩條街是兗州府衙,鳳娣站在回春堂跟前,抬頭望了望門樓子上的金字招牌,上下兩層樓,樓上窗戶封著,估計是存藥的藥庫,下頭一溜五間打通,光從外頭瞅都覺敞亮。
門前立著個小夥計,穿的乾淨利落,見鳳娣主僕,忙迎上來,堆起個笑道:“這位公子抓藥還是瞧病啊?”
鳳娣一愣:“怎麼著,還有區分不成?”|
那小夥計道:“若是抓藥,這會兒藥櫃上有夥計伺候著,您進去抓無妨,若是瞧病,您今兒可來的不巧了,我們家少東家有事兒出去了。”
牛黃接過去道:“你這話可新鮮,我們瞧病找的是大夫,找你們少東家做什麼?”
夥計道:“聽您二位的口音不像我們兗州府的人,想來不知,我們老東家發了話,讓我們少爺坐堂瞧病,故此,這總號的坐堂郎中就是我們少東家,這會兒我們少東家不再,就沒了大夫,所以您二位要是瞧病,就請回吧,要不從這兒過三條街,有我們回春堂的分號,哪兒有坐堂大夫,您也就多跑兩步的事兒,治好了病這兩步也不算什麼,您說是吧。”
鳳娣笑了起來:“你們東家給你多少工錢,你倒比你們少東家還上心,我不瞧病,就進去瞅瞅行不行?”
那夥計忍不住上下打量鳳娣一遭,心說,這不瞧病不抓藥,單來逛藥鋪的還真不多見,卻也伸手道:“公子裡頭請。”
鳳娣邁腳進去,只見櫃上冷冷清清的,只有三兩個夥計跟一個賬房在那邊兒說閒話呢,大約是剛過了晌午,一個個瞧著都沒精神,可著這回春堂,也就門口迎客的小夥計像回子事兒。
不過裡頭卻很氣派,半人高的藥櫃,從這頭一直排到那頭,區域照著丸散膏丹分的相當清楚,最北邊是直通到頂的藥櫥子,上面標註著藥名,鳳娣挨個看了一遍,藥櫥子都是照著方抓的散藥,哪兒個藥鋪都一樣, 鳳娣走到了那邊兒成藥區,看了看,忽的看見一個上頭一個盒子上標著逍遙散,不禁愣了愣。
看了牛黃一眼,牛黃喊了一句:“喂,我說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