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是治急,本宮說的可是?”
兩人忙道:“正是。”太子笑道:“那剛才這婦人之子,可算得急症?”
兩人同時道:“自然。”
胡有慶卻□□來道:“太子爺,若論鬥藥,剛才那婦人之子用的卻是我松鶴堂的紫雪散。”
太子皺眉看著他,在京裡的時候,卻不理會胡有慶是個如此急功近利的主兒,且還兼著卑鄙無恥,這臉皮厚的都能當城牆了,明明是人家慶福堂的安子和醫術高,他非要送上他松鶴堂的紫雪散,即便有了效用,這功勞也不能算他一家的吧,這麼半天了,可沒見人安子和吭一聲。
胡有康道:“二弟,我松鶴堂的紫雪散雖有用,到底還是安大夫的醫術高明,想來若用慶福堂的定寶丹也是一樣,且安大夫仁心仁術,實乃醫者表率,這治急一場,莫若也算平局吧。”
太子笑道:“到底是松鶴堂的東家,這份氣度令人佩服,只不過,若此場再成平局,可就真正難分高下了。”
胡有康道:“尚有治內一局,可辨輸贏。”
太子道:“既如此,那就瞧這最後一局了,大公子可認同否?”鳳娣道:“慶福堂毫無疑義。”
一時鳴鑼鼓響,第三場開始了,積善堂的管事送了兩個人過來道:“這兩個是三日前送過來的……”積善堂的管事未說完,就聽安子和□□來道:“這兩人有甚症狀?”
那管事看向太子,太子擺擺手,示意他說,管事才道:“剛送來的時候,就是拉肚子,今天卻又開始吐了……”正說著,其中一人嘔一聲吐了出來,瞬間眾人皆掩鼻,奇臭難聞。
鳳娣腦子裡忽的劃過什麼,迅速看向安子和,已聽安子和喃喃的道:“莫非是疫症……”一句話出口,眾人臉色皆變。
鳳娣忙跪在地上道:“啟稟太子殿下,鬥藥之爭他日再議,當前還是速速散去百姓,隔離積善堂,若真是疫病,也免於擴散。”
太子點點頭:“邱思道還愣著幹什麼,速速驅散百姓,隔離積善堂。”
“大公子,咱們鋪子裡的夥計,今兒一早有一個有症候了,是不是送去積善堂?”
鳳娣道:“送去積善堂只有一死,還是送去後頭小院裡吧,切記把那夥計用過的東西物品燒了,用石灰掩埋,告訴別的夥計,記著吃安大夫給的藥,夥計住的屋子記得每日通風,被褥拿到外面日頭下曬,另外小,院裡頭的東西,必須天天用開水煮過,進去送飯的出來的夥計,要用石灰水洗手臉。”
正說著許貴兒進來道:“大公子,江公公來了,正在外面待客廳中。”
鳳娣暗道,他來做什麼,卻也不敢怠慢,忙迎了出去:“江公公怎麼有空來?”
江德安苦笑一聲:“太子爺是讓奴才來問問大公子,安大夫那藥可研究出來了,這城裡城外每天抬到義莊的屍體都快燒不過來了,再這麼下去,恐這天下之美的杭州城可就成死城了,更糟糕的這疫情還在往外擴散。”
鳳娣道:“太子殿下可好?”
江德安道:“行苑裡照著公子說的法子,天天消毒呢,這麼著,昨兒還抬出去倆呢,太子也無事。”
鳳娣道:“不若讓太子先行回京。”
江德安搖搖頭道:“若是前頭太子爺走便走了,還好說,如今有了疫情,太子爺若走了,讓老百姓怎麼想,太子爺說了,身為儲君當與百姓共患難。”
鳳娣暗道,這位太子倒真不是個貪生怕死的,比周少卿都強些,周少卿正以三天一封信的速度催她回去呢,生怕她的小命搭在這兒,可這種節骨眼兒上她若走了,可就前功盡棄了,雖鬥藥最終沒分出高下,到底讓常志說對了,杭州百姓都知道了慶福堂,若現在走了,將來再想進來可更難了。
江德安道:“對了,還有一事,太子殿下吩咐奴才要把大公子接去行苑。”
鳳娣一愣,眼珠一轉就想明白了,指定是周少卿,讓她回去無果,索性讓太子接她去行苑,可她去行苑有什麼用,想到此,鳳娣道:“如今形勢,我在慶福堂裡,或許還更有用些,太子爺儘管放心,若安大夫研究出對症之藥,我會速速報與太子知道。”
送走了江德安,狗寶跑進來道:“大公子,咱們庫裡的逍遙散,紫金丹今兒就搶光了,別的藥號裡這類藥可都翻了數倍甚至數十倍的價兒,咱家昨兒新到的那些,若是跟別的藥號一樣漲價,可發財了。”
鳳娣道:“這樣的財,咱慶福堂發不得,若發了這種財,咱們也就別開藥號了,常志,速去傳訊息,把兗州府,登州府,冀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