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材料嗎?我手裡沒那麼多靈珠。”
沈度衡冷冷道:“我的報酬。沒有可先欠著,三年內還清。”
單禾淵:“前輩!沈兄!三年……”
沈度衡的眼神掃過來,他立刻改口道:“三年就三年!多謝沈兄!”
單禾淵沒想到沈度衡真的能給出解決的辦法,肉痛之後,整個人不可抑制地高興起來。
他快速吃完午飯,哼著小調取了碗筷去洗。
洗完回來問:“沈兄你有什麼辦法?”
沈度衡:“收拾東西,準備進山。”
單禾淵:“進山做什麼?要去多久?”
沈度衡:“那就看你的運氣了。”
說著沈度衡一笑,溫和道:“說不定一去不回,不必還五十萬靈珠。”
單禾淵打了個哆嗦。
沈度衡說要下午出門,單禾淵推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的理由非常充分——這次出門不知道要多久,得提前侍弄好山上的土靈參。
要是土靈參死了,他沒辦法還沈度衡的靈珠。
第二天一大早,單禾淵揹著個揹包,從頭到腳穿戴整齊,按沈度衡的吩咐進了山。
井治山鎮是個山區小鎮,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路可以通到外面。
這裡的山不高不奇,不險不峻,奈何實在太多了,一重又一重,翻過了這座還有那座。
山裡還有各種妖獸,雖然沒什麼厲害的角色,但也不是單禾淵這等凡人能挑戰的。
單禾淵知道要進山,心裡十分忐忑,只是沒別的辦法,只得賭命。
不然幾個月後被靈劍吸死,或者幾十年後老死,同樣都是死。
人不熟悉山裡的時候,極容易迷路。
哪怕單禾淵帶了指向符,走了一上午後,他就再辨不出方向了,只能緊緊跟在沈度衡身後。
沈度衡帶著他走,翻山嶺,下河谷,一路採集各種靈藥和礦物,偶爾也採一些妖獸材料。
沈度衡確實很強,路上遇見的妖獸就沒在他手下撐過一個照面。
單禾淵看得分明,知道他確實對自己手下留情了,因此一路來,老實得跟只鵪鶉一般,他讓做什麼,便做什麼。
兩人在山裡轉了六天五日,單禾淵渴了喝山泉水,餓了吃辟穀丹,累了找塊石頭或找棵大樹倒頭便睡,憔悴得跟個野人一般。
第六日下午,他們發現了一口溫泉。
泉水瑩白,上面正冒著熱氣,單禾淵聞到了一股硫磺味。
沈度衡停了下來,觀察四周。
單禾淵試探性地問道:“今天要在這紮營?”
沈度衡伸手一指溫泉:“你不是想疏通經脈?這就是你的機會。”
單禾淵看看冒著熱氣的溫泉,又看看沈度衡。
沈度衡沒給他發問的機會,吩咐道:“去山谷的河裡搓洗乾淨身上再回來。”
單禾淵點了點頭,在揹包裡取了件新衣服,拿上清潔丸和刀,慢慢走下去。
山谷的河流離他們不到五十米,說是河,其實是條山澗,水深不到他的膝蓋。
他脫乾淨下了水,被冰涼的山泉激得兩腿通紅。
這水實在冷,他咬著牙往自己身上潑水,用清潔丸從頭到腳好好洗刷了一番。
怕洗得不乾淨誤事,他還割了一把草,捲成了個草卷,再搓了一次。
半個小時後,他穿著新袍子,拖著剛洗過的布鞋,回到了溫泉邊。
沈度衡的目光掃過他尚在滴水的頭髮,微微發烏的嘴唇,再到搓得快要反光的修長小腿,略一點頭,示意他在邊上等著。
單禾淵站在一邊,看沈度衡往溫泉裡扔各種靈藥、礦物和妖獸材料。
沈度衡之前應該已經扔過一批,泉水發烏,散發著一種似香似臭的奇怪氣味,聞著很刺鼻。
隨著沈度衡扔下去的材料越來越多,泉水的變化越來越快,時紫時綠,而後飛快轉為黑色。
扔完最後一株靈藥後,沈度衡轉頭對單禾淵說道:“脫光,潛下去,叫你上來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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