潛滿臉酒肉朋友的說詞。
“別的酒樓嗎?”
“你想去我也有幾個不錯的小姐能介紹給你。”
“才不。”
孔雀一口拒絕
“整天待這不悶?”
悶、當然悶,他何嘗不想出門,可光想到路人看他的眼光他就退縮了,他說不出不,也講不出好。
“要去趁現在,天還亮著。”
“現在?”
有那麼多問題要考慮,怎能說去就去,他得做件新衣,得弄頭髮,還要問老闆,哪個都得花大把時間。
“當然。”
“我沒可出門的衣服。”
“這件就夠好看了,不行嗎?”
紅牌和他們這些尋常人是不同,要注意的自然也多些,何季潛沒真的反駁,永遠不懂維持形象這種事情有什麼必要。
“當然不行,要弄髒弄破了怎樣才好。”
“啊,路上人的確不穿那麼華麗的。”
他若無其事的說,抓起衣角瞧上頭繡花是不是金線,好像根本沒想嘴上說的。
“衣服和海芋借不就得了,你身型也沒大她多少。”
衣服也就兩塊有洞的布,頂多短一些,不至於穿不上,但就顧及不了好不好看。
孔雀把臉別到一邊,拒絕的意味少了一點,何季潛分不出那是不是動心,也許只是在想更多話推託罷了。
“大哥大姐不會準的。”
“早問過了說可以。”
既然猜不透,就當作只是自己想要他陪吧,想要美人陪也不是什麼丟臉事情,他暗暗下了決心,可是卻總覺得不舒爽,有些類似筋骨舒展不開,只是位置是在胸口。
“那……”
“除非你不想去,不然我都會想辦法。”
何季潛打斷他的話,孔雀氣扁了嘴。
“今天去太趕。”
“就當你答應了,東西我會備好,衣服也會想辦法,你自己有個心理準備就好。”
灌完最後一些茶,何季潛興沖沖的,像來時一樣突然的走了。
☆、34
春天氣候相當不穩定,才開始覺得熱就又轉涼,好好的晴朗天風一刮,說變天就變天,庭院滿天花瓣漫舞,花香混著水氣有種說不出的腥味。
這幾天的雨一下不到半夜不會停,客人就更難上門,還沒招到客人的開始緊張,眉宇眼神間的尖銳也多了,得失自尊心較弱的幾個則成群結對的合作攬客,只想到達到最低標準。
躺在最沒人來往的外廊上,盯著院子中央的大石頭,孔雀顧著煩心,客人什麼的完全進不去心裡。
比起直接知道海芋在幽會,她人在心不在的眼神更讓孔雀痛苦,那會讓他直接感覺到自己的重要性遠比不上杜鵑,要說看到兩人在一起是針刺的痛,海芋滿心杜鵑的表情就是火燒,孔雀得避開和她的眼神交會,不然就會難受得眼眶發熱、胸口絞痛。
嘩啦,雨一瞬間倒了下來,圍牆後的外頭一片吵雜,想必是滿街人在亂跑。
不會再有人來了。孔雀坐起身,喝了口涼掉的茶,青茶特有的清香在鼻尖蔓延,漫漫被雨的氣味沖淡,放下茶,他點起一根涼煙,讓暈呼呼的感覺充滿腦袋。
大街上人差不多走光,早知道會下雨,但何季潛沒想到路會那麼難走,溼透的土地拉住腳,風大得讓他拿不住傘,他只能收起傘,緊抱住油紙包,在強風中走一步算一步。到花鳥樓時狼狽不堪,衣服膝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