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富貴站在原地,瞧著雪安翔手中的奴隸契印,冷笑著搖頭。
“我們不配做雪家人?真是笑話,我們什麼時候算的上是雪家人了?”雪富貴盯著雪安翔,眼中冒著兇光。
“不孝?說咱們不孝?可他配做父親,配讓大家孝順他嗎!”
“他肆意妄為,自己管不住自己,有了咱們這幫庶出的孩子。”
“結果呢?庶出不是人?”
“在他眼裡,咱們這幫庶出的就是野種,本來就比不上你們這些嫡出。”
“我從小就努力,想要證明我自己,最終成了環山界的財神爺,幫助雪家壯大。”
“他呢?逼迫雪如煙為了家族去聯姻。”
“老祖將紫帝尊他們抓回來,他不想著用親情去感化,反而親自提出,給他的兒子,兒媳,孫女,孫媳統統打上烙印。”
“老子殫精竭慮,為雪家勞苦功高,結果他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他到底將我們,當做什麼了?”
“不孝?”
呸!
雪富貴從地上啐了口唾沫,盯著雪安翔:“他也配?”
雪安翔沒出聲,只是默默的聆聽著來自雪富貴的咆哮。
在他的印象中,對方一直是很老實,看上去很憨態可掬的人。
很冷靜,也不會隨意的發脾氣。
對雪富貴來說,發脾氣是不能夠解決問題。
但這一次,雪安翔還是第一次見到,雪富貴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真是沒想到,你竟然對父親有這麼大的怨言。”雪安翔嘆了口氣,一臉不解的瞧著雪富貴,“可是,你為什麼要這麼生氣呢?”
“當狗不快樂嗎,非要讓父親發火,讓我來給你們打下奴印。”
雪富貴原本憤怒的表情,稍微有點僵硬,隨後雙手死死攥緊:“你說什麼,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瞧著雪富貴急眼了,雪安翔輕笑起來,眉頭扭曲,臉上露出嘲弄之色:“不會吧,我的好弟弟啊,你以前該不會誤以為,自己是人吧?”
“拜託,你娘就是個婢女,你生下來就等同於一條寵物狗,狗弟弟又不是人。”
“原來如此,我還一直想不通,為什麼你會不高興,你會生氣。”
“搞半天,你把自己的身份定位搞錯了啊。”
雪富貴牙關緊咬,嘴角溢位血絲來,雙手死死攥著,指甲都扣進了肉裡。
“狗?那麼八弟為了雪家戰死,在你們眼中,也只是一條看門犬死了而已?”
“十妹被強迫嫁給徐家,難道連家族聯姻都算不上,只是被你們當做賣了一條狗?”
雪安翔理所當然的點頭,望著面前的雪富貴:“那是自然,本來你們的存在,就應該為雪家奉獻出一切。”
“誰讓你們是庶出呢,本身就應該為我們這些嫡出墊腳。”
“反正,你們在外面用雪家的名頭威風一點,就已經夠了吧,難道還想奢求些什麼嗎?”
“啃骨頭就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還想吃肉?太貪心了吧!”
雪安翔的話,讓雪富貴牙齒都快要咬碎。
如果說,雪富貴對於雪家,還有最後一絲絲的幻想,那麼雪安翔的話,則是將他對雪家的最後一丁點天真,徹底磨滅。
甚至,雪富貴還責怪自己想法的可笑。
如此的雪家,他憑什麼還抱有幻想。
“行了,我的好弟弟,先乖乖來受印吧。”雪安翔帶著病態的笑容,邁步朝著面前的雪富貴走了過去。
雪富貴面色陰沉,如今再聽到對方這麼喊自己。
令人作嘔!
“想要讓我束手就擒,沒這麼簡單。”雪富貴深吸口氣,陡然是取出一把羽扇。
羽扇色澤為青,有著雲霧銘文,一經取出,便是有著微風徐徐而來。
唰!
取出青色羽扇,雪富貴另一隻手裡,赫然是多出一枚綻放著絢麗色澤的靈石,被他猛然一吸。
與此同時,他猛然揮動手臂,青色的羽扇揮動之間,立刻是捲起了狂風。
這狂風中,有著青光流轉,起來的詭異。
風起之後,立刻是帶向前方的雪安翔。
“風魔羽扇,這玩意竟然在你手裡?”雪安翔面色一變,猝不及防之下,被這狂風捲走衝向上空,朝著皇城之外飛了過去。
雪安翔大意了,甚至連護身靈氣都沒動用,就被這狂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