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義天的話,讓雪富貴的心中暗叫不好。
蕭天這孩子過去不知道遭受何等苦難,總是會想東想西,覺著別人害他。
“該死!”雪富貴心中罵了一聲,低頭看去。
地上的薛義天,臉色蒼白,但嘴角卻是輕輕翹起,一副奸計得逞的模樣。
從開始雪富貴跟蕭天的一些對話,他已經敏銳感知到,蕭天此人生性多疑。
畢竟是活了這麼多年的老傢伙,這點眼力還是有的。
猜忌!
一旦有了,就彷彿是生了根。
面對薛義天的指責,旁邊雪建德皺著眉頭,身上隱約有些凶氣迸發。
可他剛要起身,卻是被雪高陽揮手製止,十分淡定的拿起茶壺,自斟自飲。
“小蕭……”雪富貴開口,想要跟對方解釋一二。
畢竟,蕭天真的猜忌動身,在場沒一個人攔得住啊!
砰!
可還不等雪富貴出聲,整個臉就已經被蕭天一腳踩住,埋在了地面之上。
嗡!
恐怖之極的殺氣,突兀浮現出來,宛若血色凝結成實質,縈繞在蕭天的身軀四周。
被殺氣針對的薛義天,已經渾身瑟瑟發抖,渾身彷彿墮入無邊煉獄。
“你是在把我當傻子嗎?”蕭天語氣冷漠,輕描淡寫著開口。
死亡的大恐懼,縈繞在薛義天心頭,尤其是針對自己的殺氣,讓他忍不住一哆嗦。
嚇得尿出來了。
旁邊,雪高陽臉上露出微笑,偏頭看著地上的薛義天:“我以誠待人,真心實意,這位孩子自然能感受到,哪裡會因為你的三言兩語,就被糊弄了。”
“難怪環山界雪家,在我手中壯大,你利用之後拿走,四百年來,氣運才增長一成。”
“真是個廢物。”
雪高陽輕輕搖頭,言語之間滿是輕蔑,根本沒將對方當回事。
“周爺爺,可搞定了?”這時,蕭天又是轉過頭來。
那邊,周月行已經不知道何時拿起留影靈器,並且啟動。
在蕭天詢問的時候,更是抬起偌大的熊掌比了比:“儘管放心,他嚇尿的場景,已經清楚的記錄。”
“好,反面教材罪惡典型的教育案例,又再添一筆。”蕭天拍手叫好,渾身恐怖殺氣收斂,彷彿從未出現過。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嘴臉識破嚇得尿水橫流。”
那邊周月行收起留影靈器,蒲扇的大熊掌猛地一拍:“無恥之徒!”
“妙啊!”蕭天走上前去,跟對方擊掌。
這就叫什麼?
一拍即合!
旁邊,見到這一幕,雪富貴是長出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
雪高陽其人如何,族中記載是尚可,顯然被薛義天的抹黑了。
但在當時,身為庶出出身的家主。
雪富貴在後來,對其人的瞭解。
一個字。
善!
至少在雪富貴了解中,雪家轄下的疆域內,可是有很多雪高陽的雕像,一些家中,更還供奉著雪高陽牌位。
可見雪高陽在普通百姓心中的地位,到底如何。
相較之下,給雪富貴的感覺。
明明是先輩卻是自己長兄的雪高陽,有些跟先祖大德帝相似,十分典型的老好人。
並且,更在意的並非是所謂的權利。
瞧瞧讓雪高陽重新執掌雪家家主,他要做的事情核心是什麼地方?
雪家疆域的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能夠在最穩定的情況下,接受即將到來的變化,不至於發生什麼動盪。
先祖大德帝種地,養的是靈植,那麼雪高陽種的是四方,育的是生靈。
“都到了這個地步,還想著使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嗎?”邊上雪震天,也是輕輕搖頭,看向薛義天眼中厭惡之色,毫不掩飾。
若非是這個人留著,蕭天還有用處的話,雪震天已經直接動手,清理門戶了。
癱倒在地上的薛義天,徹底絕望,看著在那跟周月行商量著的蕭天,懷疑人生。
他根本就看不透,面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鬼情況。
身為直面對方剛才殺氣的人,那一瞬間彷彿是看到了屍山血海,看到了無邊煉獄。
不應該啊!
薛義天根本沒想通,根據他觀察,對方明明是多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