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義天……不,應該叫做薛義天。
此刻正跌坐在地上,嘴唇喏動著:“不可能,你在騙我,你肯定是在故意哄騙我!”
他根本不願意相信雪震天的話。
畢竟,如果雪震天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就是親手將自己本應該擁有的美好生活,毀掉了。
“信不信,隨你。”雪震天看著面前狼狽不堪,渾身光溜溜的薛義天,依舊是沒什麼感情波動。
對他來說,其不過是一介卑劣之輩,不值得他動怒。
但當雪震天將手中鋤頭拿在自己面前,心中還是有些後怕:“不得不說,你們這個計劃,值得稱讚。”
“先祖大德帝的佈置,再有一年左右的時間,就要毀在你們手中了。”
“若是如此,我當真是千古罪人。”
唸叨到這個地方,雪震天忽然是若有所感,扭過頭來。
旁邊已經是一群靈能族站在了那邊,而在這群靈能族的前面。
蕭天他們已經是排排坐,手裡吃著瓜,正一臉期待的看著這邊。
其中,那頭八荒熊妖,還拿著留影靈器,在自己看過來的時候將留影關閉。
“沒了?”蕭天皺著眉頭,有些不解的看著這邊,“難道就沒什麼其他更加勁爆的內容,更加陰險的訊息。”
“比如,這個薛義天,獨斷萬古,看遍古往今來,要對付一個叫做蕭天的無辜之人?”
講到這個地方,蕭天伸出手來,指了指自己,凝視著薛義天。
隨著蕭天的話音落下,對面的雪震天眨了眨眼,有些恍惚。
這個年輕人,到底在說些什麼。
怎麼在對方的口中,薛義天莫名其妙成了這麼恐怖的存在了。
倒在地上的薛義天,本身就處於一個懊悔、惱怒的情緒中。
在聽到蕭天的胡言亂語,更是狂躁不已,有些失去理智:“誰要對付你了,你到底是誰我都不知道,為什麼要對付你?”
“你是不是有病啊!”
坐在原地的蕭天,聽得薛義天的喊聲,忍不住皺緊了眉頭:“難道是自己搞錯了不成?”
“沒道理啊,還是說其實這背後有更深層次的黑手。”
蕭天講到這個地方,忽然雙眼一瞪,猛地一拍大腿:“該不會一切的始作俑者,實際上是雪氏宗族吧!”
“誒誒,不可能的。”旁邊的雪富貴本來沒什麼,可聽到蕭天突然開口講的話,嚇得魂飛魄散,急忙抓住對方,“雪氏宗族,跟你無冤無仇,為何針對你啊。”
“你想,外公可能是這雪氏宗族少帝的子嗣,那麼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怎麼會針對自己人呢?”
雪富貴死死抓著蕭天的手臂,不斷的勸說著,生怕他一個衝動,就朝著雪氏宗族過去了。
這短短几日功夫裡,他已經充分理解,面前這個好孫女婿,到底是有多麼恐怖。
簡直就是行走的死亡禁區。
他要是跑去了雪氏宗族,鬼知道還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不過,就算你沒有針對我,但是也傷害了我外公雪富貴。”蕭天這時候,站起身來,走到了薛義天跟前,“傷害他,就是傷害我。”
“你傷害了我,賠償這種事情,肯定是需要商定,那麼從今以後,這環山界雪家的一切財富,都歸我和外公所有。”
蕭天突如其來的話,讓地上的薛義天愣了一下,隨後是嗤笑起來:“如果我不給你呢,你以為這掌控界域世界,乃是那麼簡單的事情嗎?”
“你以為那些附庸勢力簽訂的契約,就是你張口一句話……”
世界碎片上空,忽然裂開,天地規則降臨。
在所有人驚駭欲絕的目光當中,天地法度化作金印,虛空蓋印。
那薛義天體內不斷有文字流淌而出,最後是落入蕭天面前懸浮的金印之下。
眼前的一幕,十分明顯。
這些年,薛義天打拼的家業,那些跟他為代表的雪家簽訂的契約,在天地規則下見證的契印。
轉移了!
不僅如此,環山界雪家的氣運,原本是凝聚在薛義天身上。
這些氣運,代表的是一方勢力之氣運,跟姓什麼沒關係。
環山界這個“雪家”,乃是薛義天創造,也是他執掌。
那麼,他自然而然就是秉承氣運之人。
但這雪家的氣運,卻是被強行剝奪走,在蕭天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