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禮禮貌貌的回答, “過了年滿二十。”
“還小,真是小,所以看不清楚一些事。”
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事情不妙,看向身邊的汪東,也是表情剋制,沒有看我一眼,不由讓我想到了剛剛端著菜出來的時候,看見他跟他母親從一個臥室出來,氣氛就是如此緊張。
我沉默,而汪東的媽媽繼續說,“你認為我家汪東好在什麼地方?”
“什麼都好?窮也算好?”口氣至此變得咄咄逼人。
我剋制住眼中已經在滾動的淚水,實誠的開口,“窮不算是優點,但我覺得也不是什麼大缺點,至少能培養出汪東這麼好的人不是麼?”
“呵,你認為是窮才培養出他來?所以說你年輕,看不清楚,好,就算是我家汪東因為窮才培養出來的,你願意跟他一直窮下去?”
“媽!”汪東聲音放的有些大了,而他媽媽卻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你別說話,我要聽路小姐的回答。”
刺傷我的一口一個路小姐,一口一個我家汪東……
我垂眼,努力平順呼吸,壓掉哽咽,“我相信汪東會憑自己的努力改變生活。”
“說的好聽!他努力,那你呢?拖他後腿?”
“我不會……”
“不會?那你能給他帶來什麼?你家富有麼?還是你自己很能幹?據我所知你成績平平,家境平平,能幫我家汪東的是什麼?做一桌好菜?到時候你們沒錢,哪裡來的心情做菜?還是你願意像個保姆一樣在後面伺候著他?告訴你,我都可以做到,不需要你!”她一邊說著,一邊用筷子隨意撥動著盤子裡刻意擺放的漂漂亮亮的那些菜……
我眼看著自己的心血被人放在腳底踐踏,明白自己不用再在這裡呆了,於是我起身,給她鞠了一個躬: “阿姨,我先告辭了,謝謝您款待。”失什麼也別失了自己的禮數和風度,敵人對你冷嘲熱諷的時候,你的鎮定才是最好的還擊,這是我媽教給我的另外一個原則。
我沒有敢看汪東,就這樣走出了門,汪東想抓我的手被我閃開,我出門之後,聽到後面傳來了他媽媽近乎歇斯底里的聲音: “汪東,你要是敢追出去就當沒我這個媽!”
這句話是最俗的威脅,無疑卻最有效,早在汪東口中,我就知道他媽媽對他來說意味著什麼,所以,他止住腳步是我預料中的結局。
後來我還是忍不住,沒皮沒臉的去找汪東,他好像也沒有刻意的躲我,只是和我之間的話比以前更少,再來就是知道他要出國的訊息,然後分手,推測下來,大概就是那次去他家的經歷,才讓他下了決心出國。
挑一些無關緊要的給顧扒皮講了,可這些畫面卻清清楚楚的從腦子裡過了一次。酒越塵封越香,痛苦的記憶,長久埋藏之後,一旦開啟,依舊痛的人心口發麻。我以為我是笑著對顧扒皮說的,可直到他手繞到我面前關火,捧起我臉將我轉過去面對著他的時候,我才從他掌心不同往日的乾燥觸覺中發現,自己哭了。
他低下頭,輕柔的親吻著我的臉,在我耳邊低聲問我:“這才是你擇偶標準建立的原因?不想征服婆婆 ?”
我有些詫異的看向他,他好意提醒:“有車有房,父母雙亡?”
我想起白天的事,忍不住笑出聲來:“那個是隨口胡謅的,不然我就得去相親了。”
他微勾唇角,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顏,讓人移不開目光:“這句話是故作輕鬆呢,還是你真的不想去相親?”
我眨了眨眼,當然是: “我真的不想去相親。滿意這個答案否?”滿意了就快放開我,我那殘存的理智,弱聲弱氣的在心裡呼喚。
他目中近乎璀璨的光芒閃過,耳邊的輕喃帶著戲虐:“你媽媽說的那一個捷徑真的不大準確。”
“嗯?”我沒反應過來,只顧著他撥出的熱氣,有些惡意的透過耳朵,讓我渾身止不住的發軟。
他好像知道我的弱點,低沉的笑聲,讓我不得不攀上他的肩頭穩固身形。
只聽他說,“我沒怎麼吃過你的菜就已經被你收服了,那做菜還能算的上是捷徑麼?”
幾乎是同時,柔軟壓上了我的唇,在上面輾轉,摩挲,隨著傾軋的力度加大,舌頭很快順著我分開的齒關溜了進來,毫無試探的和我的糾纏在一起。
腦子中有什麼東西一下子爆炸,濺出激烈的火花。
一切的想法在這個時候都化為虛無,彷彿被我背後那雙越收越緊的手一點點擠出去一般,我狠命的攀住他的脖子,跟他熱烈的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