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四川餘震不斷的時候流行一句話,地震跟麻將一樣,久了沒動靜,那就是在做大的。
我繼續摸了摸我脆弱的脖頸,該不會顧亦南也是在做大的吧?
第二天是週五,我走進辦公室的時候,昂的斯坦的姐姐和柱狀愛好者哥哥正在回憶招聘會上遇到的趣事,見我進來,他們都給我打了個招呼。
周禮問我:“路遲,你有沒有參加過招聘會。”
我搖了搖頭:“我不才升大四麼,估計明年能有幸見識到。”
昂的斯坦的姐姐卻搖了搖頭:“不一定,你如果表現不錯,說不定直接就進我們公司了,也不用去招聘會上受那份氣。”
我激動的淚流滿面,就為她這句話,我也得努力留在這裡。
一感動,我就容易衝動。
於是我想也不想,對他們豪爽的一揮手:“想到招聘會,有個笑話不得不說!”
他們二人目光一致的看向我,然後異口同聲:“說!”
我一抹袖子:“現在不是流行比什麼大學什麼大學的麼,有一個公司的招聘會,總經理先在外面指著面前的一排女生問,‘你們都是什麼大學的呀?’
一個女生說,‘我浙大!’
一個女生說,‘我交大!’
一個女生說,‘切,我北大!’
最後一個女生弱弱的說,‘我波大!’
那總經理很興奮的指著最後一個女生說,‘你跟我進來。’
那個總經理一進屋就說,‘脫衣服,展示下波大是哪種水平。’
結果波大的那個女生大窘,她其實是寧波大學的,哈哈哈哈!你說多好笑,波大!”
昂的斯坦的姐姐他們已經完全傻住,我想或許是他們接受不了波大這種笑話,畢竟他們也算得上是衣冠楚楚的白領嘛,於是我輕咳一聲,想要掩飾一下,“其實這個笑話主要說明現在學歷不值錢啊,反而是波大的吃香,噗!這總經理真變態的……對吧?”眼看他們臉色越來越壞,我真的不敢說了。
我了悟的指了指裡面的辦公室:“總經理難道在?”心中暗自祈禱自己豪爽的聲音沒有被他聽到。
他們搖了搖頭,我正想責怪他們,既然不在,他們擺那張死人臉幹什麼,結果背後就傳來一聲“好心”的嗤笑,提醒我目標人物在背後。
我被嚇的趔趄了一下,慢慢的轉過頭,果然就看到了又變成黑臉張飛的顧亦南。
我在心裡默默的垂淚,不過,也沒有太過心傷……
一日一得罪,我是真的習慣了。
升職?
俗話說得好,亡羊補牢,猶未晚也,於是我忙彎腰解釋:“總經理,剛剛我說變態那個總經理,絕對不是一點都不變態的您啊!”
“噗!”一聲嗤笑又響起,我這時才發現原來剛剛發出嗤笑的不是顧亦南。
我目光轉向一邊的男人,和顧亦南差不多的高度,一手支在門邊,我看了他半晌,驚訝的差點沒跳起來,指著他就是:“這這這……”
顧亦南,你好樣的,居然那麼快就把你的姦情物件明目張膽的帶到辦公室裡來了!
“怎麼了?”顧亦南看上去有些故作的驚訝。
我暗罵,我昨天明明跟他說了我看上了騷男,他故意這麼一問是啥意思!
轉目看向一邊偷偷笑著的騷男,對他狠狠一瞪,他今天換了件米色襯衫,休閒長褲,沒帶墨鏡,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沒事喜歡亂放電的那種。不過不得不說,騷男還是有騷的資本的。
騷男啊騷男,你今天換了身馬甲我差點就不認識你了!
不過我是不是死定了,在顧扒皮情人面前詆譭了他,顧扒皮肯定又在籌謀著怎麼扒我的皮了。一時想著我又有些哀傷……
騷男看我臉色幾變,倒似是更開心了一般,對我笑了笑,問,“你剛剛沒看到我?”
我點了點頭,又馬上轉向顧亦南,畢恭畢敬的:“主要是因為我們總經理太過耀眼,在我心中,總經理的光輝光芒萬丈,壓倒一切,所以我一時沒有發現您,請多多諒解啊。”
多有藝術的一句話,一方面拍了顧亦南的馬屁,一方面又充分展示了自己的禮貌,及時修正了剛剛講“波大”那個笑話時的不羈形象,反正是用的“我”這個自稱,也不代表別人的意思,不會太給騷男難堪。我在心裡暗自為自己叫好。
而果然,此話一出,顧亦南的臉色好看了幾分。
騷男則笑了,對我伸出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