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有一次吃海鮮得了急性腸胃炎,高中的時候沒什麼,可是大學的時候我安全換了一個陌生的環境,她基本上每個學期總有兩個人是在腸胃病的折磨中度過的。
一開始的時候她也會打電話讓他陪著自己,後來也不知道是自己覺得次數多了麻煩,還是他已經對她這個病習以為常了,接到電話聽到她腸胃病又犯的時候他已經沒有了以往的那麼緊張,只是叮囑她不要亂吃東西,好好休息。
她知道這是所有情侶都會有的過程,從激情到平淡,她只是這平凡的世界中的滄海一慄,她的愛情也不可能例外。
她記得自己有一天逛貼吧,看到那麼一句話:如果此刻你不在,那麼你以後也不用再出現了。
那一刻,她對著所有的人假裝微笑地說著很困,然後爬上床,躲在被窩裡面哭了很久。
那是他們第一次分手,許君維鬧過,也像很多電視上轟動的新聞裡面說的一樣,在他的宿舍樓下使勁手段。
蒙娜麗莎說她別再折磨兩個人了,下去和好吧。
她看著蒙娜麗莎,很想說好,可是想起這些日子自己一個人吃飯一個人去圖書館一個人買東西,她突然發現自己其實可以一個人生活得很好。
她知道許君維總是三分鐘熱度,就好像這一次求和好一樣,還是那樣,不過三天時間,彷彿那三天樓下的喧鬧都是一場夢。
她每次上樓下樓,看著那曾經被擺放了一大圈玫瑰花的空地,只是笑了笑。
複合是她從未想過的事情,可是事實她們還是複合了,很狗血,卻又理所當然。
那是她上大學以來最為嚴重的一次腸胃炎,直接暈倒在宿舍裡面,聽蒙娜麗莎說,她那時候休克了,送到醫院的時候整張臉都是白的,醫生翻起她的眼睛都是眼白。
許君維在一旁慌得整個人都發抖,她昏迷了兩天,醒來的時候許君維抱著她哭了。
二十一歲的大男生,抱著她哭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他說他知道錯了,讓她再給他一次機會。
她張了張嘴,他連忙擦乾眼淚問她是不是口渴了。
她怔了怔,最後點了點頭。
其實她是想問,你錯在了哪裡?
她都不知道他錯在哪裡,他卻知道了,她覺得這有點兒像個笑話。
而最後的結果也證明,這確實是個笑話。
她大病一場之後許君維天天跟著她,那些朋友機構社團的邀約也都一一推開了。
她看著他為自己的改變,無論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裡,但是看到那些改變,她還是感動心疼。
可是意外總是來得那麼的措手不及,現實狠狠地打了她一個巴掌。
她不知道有多少人能夠體會到那種自己的男朋友和別的女人糾纏在一起的感覺,蘇慕染永遠都忘不了,她只知道自己的雙腿都是軟的,扶著牆怎麼用力都站不直。
她就站在那個房間的門外,看著裡面的起起伏伏,高低不平的聲音,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是痛。
她想過很多種方法,衝進去將裡面的兩個人的醜態揪出來、甚至是去找桶硫酸潑他們都想過,可是最後,她只是深深吸了口氣,然後若無其事地下樓,對著那些醉醺醺地人笑著說有事,要先走了。
她知道那時候的男生總是年輕氣盛,總是很想體會一下魚水之歡,她也不是一個保守的人。但是她只是單純地想要將自己最寶貴的東西留給自己的丈夫,最純潔的初夜應該留給最憧憬的婚姻。
那是她對婚姻的致敬,所以從來都沒有讓許君維得逞過。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回去的,那一晚下了很大的雨,她撐著傘走了半個小時,回到宿舍的時候全身都溼了,抬頭才發現自己的傘不見了。
蒙娜麗莎抱著她問她怎麼了,她只是笑了笑,說錯過了最後一班的公交車。
她高燒了一天一夜,許君維消失了一天一夜。
直到後來他出現,她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強忍著沒讓自己問出口,她瞭解許君維,她問出口,他只會質問她為什麼要跟蹤他!
明明有理的是她,可是到了許君維那裡,她只會成為理虧的那一個。
她在等,等他認錯等他交代等他坦白。
可是一天又一天,一個星期又一個星期,一個月又一個月,他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情。
只是變得越來越黏她,好像恨不得上個廁所都把她帶在身邊一樣。
可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一點點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