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走沒什麼。”
蘇慕染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任由他牽著出了酒店。
風吹過來,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下一秒腰間就多了一隻手,整個人被拉倒溫暖的懷抱中。
她臉上微微一紅,一旁的門童正若有若無地看著他們兩個人。
她不禁抬手擋了擋時景的胸口,想掙扎出來,可是他卻突然低頭吻了吻她側臉:“別鬧。”
很輕的一句話,她卻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
時景似乎很喜歡用“別鬧”兩個字來堵她的掙扎和拒絕,當然,她也發現了,這兩個字對自己來說作用有點兒大,他話一出口,她就真的不怎麼敢鬧了。
她沒有再開口,被他擁著上了車。
車窗外面還是一片燈紅酒綠,她扭頭看著,以至於時景在叫自己也沒有發現。
宴會上她沒吃什麼東西,回家了只能認命地去下面吃。
剛煮好時景就洗完澡出來了,看到桌面上的面眸色動了動,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靜靜地吃著。
蘇慕染這個澡洗得有些久,久到洗得面板都有些發皺了,她才關水穿衣服。
臥室的大燈沒有開,時景倚在床頭上,修長的雙腿齊齊地放著,手上拿著她平日看的雜誌。
她看了一眼,捏了個吹風筒在一旁吹頭髮。
蘇慕染的頭髮有些厚,大半腰的長度幾乎要吹半個小時才能夠完全乾。
時景的視線再次投過來的時候她的手不禁抖了抖,她總覺得今天晚上的時景和平時不一樣,看得她有些膽戰心驚的。
對上那一雙黑亮的眼眸,心口一顫,連忙轉開視線,卻覺得自己的臉燙得很,跟吹風筒吹出來的風一樣,不,比那風還熱。
其實長頭髮看著是好看,就是洗了之後吹乾的時候有些麻煩,特別是想慕染這種頭髮厚的人,她吹了十多分鐘,為了不傷發,一隻手還要將吹風筒不斷地晃著讓風不對著一處吹,另外一隻手要不斷地撥弄頭髮,真的有些累人。
她吹了半乾就忍不住停了風,甩手讓僵累的手臂好受一些。
慕染正專注地揉弄著自己的手臂,以至於時景什麼時候走到自己身後的也沒怎麼注意。
直到一旁的吹風筒被拿起開了擋,那嗡嗡嗡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才詫異地轉過頭。
時景已經動手幫她吹著頭髮了,見她回過頭,他只是稍稍抬了抬眉:“我幫你吧。”
她抿了抿唇,沒說什麼,卻也沒有什麼反抗,只是揉著手臂的動作卻一點點地慢了下來。
兩個人明明站得不是很近,可是那溫熱的指腹按在她的頭皮上,蘇慕染卻還是禁不住發燙,彷彿整個人都被包裹在懷裡面一樣。
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除了吹風筒的聲音什麼都聽不到。
蘇慕染只覺得煎熬,兩個人結婚兩年多,這是時景第一次幫她吹頭髮,她總覺得有些彆扭和不習慣。
時間過得很慢,她低著頭看著地板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數著,數到了將近一千五,她才聽到吹風筒的聲音停了下來。
她向前走了一步,抬頭訕地看了一眼時景:“謝謝。”
他剛將視線從吹風筒處收回,抬頭看著她目光如灼。
蘇慕染卻覺得心頭一跳,覺察到不太對勁的時候整個人已經被時景拉到懷裡面。
鋪天蓋地的吻落下來,她腦袋渾渾噩噩,唇腔、鼻息,全都是男人的氣息,滾燙而濃烈,她腳倏然一軟。
時景扣著她腰的手緊了緊,她抬手攔著他,被吻得氣息有些不太順,意識也不太清晰,只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那麼一瞬間騰空了。
被壓在床上的時候她才稍稍清醒過來,看著時景只覺得渾身都發顫,不禁抬手擋著他胸口,硬生生地撐著兩個人的距離:“時景——”
她氣息紊亂,開口出來的話也是十分的模糊不清,如同囈語一般婉轉。
時景難得動作一頓,抬頭看著她,黑色的眼眸亮如星辰,薄唇微動:“六個月零三天。”
蘇慕染不解,想問什麼意思,唇瓣卻重新被人覆上,那靈巧的舌頭剛好順著她還未來得及覆上的唇瓣滑了進去,勾著她的舌尖共同嬉鬧。
混混沌沌,迷亂朦朧,她只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彷彿被抽離了一樣,就連抵在那胸口航的雙手都一點點地軟綿無力下來。
兩個人毫無縫隙,她貼在他的胸口,感受到他嘴唇的溫度,急促的喘息和身體裡的起伏,肌膚緊密相貼的觸感引起一波又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