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得她手忙腳亂地套衣服,從袋子裡面翻出內衣的時候徐真真臉又紅又燙,禁不住咒罵了一句:“卓亦這個變態!”
特麼的這尺寸怎麼可以這麼準!
五分鐘後她已經洗好臉穿著好出去了。
卓炎正坐在一旁的一張單人沙發上,修長的雙腿隨意地交疊在一起,身子微微往後傾靠在那椅子上面,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不清不楚的,徐真真卻覺得心口一緊,露了個乖巧的笑容:“二叔,我想起來我有些急事要處理,就先回去了。”
卓亦沒有說話,她手搭在那門把上,咬著牙怎麼用力地扭不開。
徐真真想哭。
迎上卓亦的視線她不得不甜甜地又笑了笑,可是那怎麼都動不了的門把讓她幾欲發火,偏偏對方那眼神看得她心裡面直發毛,最後只能硬著頭皮上前,眨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裝無辜:“二叔,這門開不了啊。”
卓亦視線動了動,落在那黑沉的木板下映襯著的光潔腳丫:“該改稱呼了。”
徐真真怔了怔,半響才訕訕地笑了笑:“是哦,卓先生,這門——”
他抬頭看著她,一雙黑眸深沉無邊:“不是這個。”
“啊?”
徐真真忍不住縮了縮自己的腳趾,剛才卓亦盯著她腳看的視線讓她心裡面直發毛,即使現在移開了,還是覺得自己的腳有種要被砍下來的驚悚感。
“不是這個稱呼。”
徐真真這下為難死了,她搜盡了大腦用盡了智商也沒想出來自己應該叫卓亦什麼。
她第一次見卓亦的時候還是兩個多月前,那是卓炎第一次帶她去見家長,當時她跟在卓炎的身後跟著他喊二叔。
當時對卓亦的感覺就是唯恐避之不及,她徐真真出了名的夠胡攪蠻纏,卻第一次對一個人生出了靠近幾步都不敢的敬畏。
這事事後跟卓炎說,卓炎還安慰她說沒什麼,他們全家人其實最恐怖的就是他二叔了,別看他好像一直都優雅雍貴的樣子,其實內裡面陰著呢。
徐真真不知道卓亦到底是怎麼陰的,畢竟她只見過他兩面。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夜情了,而且這一夜情的物件還是卓亦,她就有種想自刎的衝動,現在對著卓亦她是大氣都不敢呼一口,生怕對方追究起來自己皮骨都留不下。
雖然這事情看起來她吃虧,可是卓亦這樣的人,她還真是追究不起來,也只能自己悶聲吃這個啞巴虧了。
想了許久都想不出來到底該叫什麼,她只能小心翼翼,一半討好一半天真無邪地問著:“那我該叫您什麼?”
他扶在那沙發扶手上的手突然動了動,修長的手指突然曲了起來,有以下沒有下地敲打著那扶手。
陽光從他的側面找過去,打在他手指上只顯得那一雙手好看得用白玉無瑕來形容也不為過。
徐真真忍不住看多了幾眼,結果越看越不平:有錢就算了,特麼的還長得那麼好看!還讓不讓屌絲存在了?!
當然,這話她沒敢說出口,她怕自己話沒說完人已經完了了。
就那麼不到一分鐘的靜謐中,徐真真覺得那空氣中的分子都是凝固的,周圍的氣息彷彿只跟眼前的男人有關。
他就像是一個磁場一樣,周圍的一切都隨著他的變動而變動。
“老公。”
突然蹦出來的兩個字讓徐真真傻了眼了,臉上的笑容也不見了,看著卓亦跟二愣子似的:“什,什麼?”
卓亦難得回答她:“老公。”
“!!!”
告訴她,這是假象!
為什麼睡了一覺起來卓亦成了她老公,這不科學!
好吧,這睡了一覺的一覺內容比較充實,可是這也不可能啊!
卓亦看著她的表情直接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床頭櫃:“第二個格子。”
徐真真整個人都懵了,聽到卓亦的話她直接就跑去翻床頭櫃的第二個格子。
空空蕩蕩的櫃子裡面就躺了兩個紅色小本子,她顫著手將那結婚證拿出來,翻開來看到自己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捏著兩個本子幾步就躥到卓亦的跟前了,居高臨下地看著眼前的男人:“這是怎麼一回事?!”
憤怒?詫異?震驚?
各種各樣的情緒,開口的提問氣勢如虹。
可是話一說完她就萎了,卓亦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肩膀縮了縮,再開口語氣已經完全變了:“卓,卓先生,我是說,我沒和你去民政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