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站起身,從懷中掏出一把小刀子,狠狠地按在自己的哽嗓之上,“姓程的,我的確曾經害過你。但那是受人指使,不敢不為。我的老婆和兩個孩子卻沒招惹你。你受難的時候,我也沒派人對付你老孃。咱們兩個冤有頭,債有主。姓蔣的犯在你手裡,就以死贖罪。我的兒子和女兒……”
說到這兒,他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又消失不見,顫抖著手在自己脖子上劃了一下,擠出一縷血來,哭著祈求道:“我死給你看還不成麼?我以命贖命。您老大人大量,放了我的老婆孩子吧!”
程名振被他哭得不勝心煩,索性將手上的鐵鏈又摘下來,向地上重重一丟,厲聲問道,“我一個囚犯,多少天沒出門了。怎麼威脅到你的老婆孩子?你這人好生糊塗,想救人,也要找對地方?找我一個不見天日的囚徒能起什麼作用?”
“您老不是囚徒!您老是冤枉的,小人願意證明您的清白。縣令大人那邊,也正在跟主簿商量。估計再過半個時辰,他就會親自來接您老出獄!”
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啊?程名振愈發暈頭轉向。正惶惑間,猛然聽到段瞎子一聲輕嘆,立刻又將“望聞問切”四字真言想了起來。故作猶豫了一下,低聲向蔣燁說道:“其實,我也沒想傷害你的家人。但你等先前也忒過分。這樣吧,外邊的情況發�